第1117章 你休要信口雌黃
白童惜忍著眼淚,頂著孟沛遠好似要將她吞噬的目光,說:“喬司宴的投資是撤不掉的,我跟政府還有他之間,是兩兩合作,牽一發而動全身,再說合同上白紙黑字,一切都來不及了……”
聞言,孟沛遠一字一頓,像是嚼著骨,和著血般的說出:“隻要你把他一腳踢開!你缺什麽我都能滿足你!!”
白童惜諷笑一聲,她本來就急於擺脫孟沛遠的掌控,再說,東區這麽大的一個工程,哪能兒戲到隨著她的心意走?
她搖了搖頭:“不必了,我已經想到解決的辦法了。”
他怒火中燒:“你的辦法,就是跟我離婚?姓喬的威脅你了,是嗎?!”
她低聲道:“喬司宴沒有威脅我,我隻是受夠了你和陸思璿之間的藕斷絲連!你連她的孩子都要關心,證明你心中有她的一席之地,我早就想成全你們了!拜托你……也成全我好不好?”
“你休想!”孟沛遠急火攻心,腦袋一低,就吻住了她的唇。
*
叮咚——
是誰?
孟沛遠抬起頭來,用眼神詢問看起來並不驚訝的白童惜。
白童惜緩了緩心跳,換上平靜的麵孔:“是爺爺他們。”
孟沛遠視線一緊:“你!”
白童惜直言:“是我打電話請他們過來的,我說離婚,不是在和你開玩笑,如果你不答應,我會當著孟家所有長輩的麵,說出你和陸思璿重聚的事實。”
叮咚,叮咚——
門鈴聲愈發迫切。
孟沛遠幾乎要把她的細肩捏碎了:“白童惜,你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麽嗎?!”
“記住,如果你不想我把陸思璿的下落告知給爺爺他們,就同意離婚!”說完,白童惜別過臉,看向玄關的方向。
叮咚,叮咚,叮咚——
這門鈴聲像是永無止境般的響著,煩得孟沛遠真想衝上前去把它給砸嘍。
*
客廳裏。
孟老和孟奶奶,孟知先和郭月清看著掀了個的沙發和茶幾,四張臉上或多或少都露出了茫然。
孟奶奶最先回過神來,目光移向麵色蒼白到近乎慘白的白童惜身上:“童童,你和沛遠吵架了?”
白童惜看了孟沛遠一眼,見他整個人僵在原地,麵色鐵青,對她投去的視線宛若未見。
她隻好自己上前,扶住孟奶奶的手,之後,回眸對其他長輩道:“爺爺奶奶,爸還有……媽,我在電話裏請你們過來,是有一件事想要跟你們開誠布公,你們注意腳下,我們坐下慢慢說。”
“這樣啊……”孟奶奶不明就裏的點了點頭。
孟老沉聲發話:“別愣著了,都坐下吧!”
幾人避開地上的狼藉,紛紛落座後,孟知先突然留神道:“童童,你的手怎麽也傷了?”
白童惜微微垂下眼簾,回避道:“爸,這不是重點。”
孟知先一楞,白童惜從來不會這麽和他說話的。
郭月清眼睛一瞪:“嘿,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怎麽跟長輩說話呢!”
孟奶奶用威嚴的一眼壓了回去:“月清啊,我兒子都沒說什麽,你急什麽?”
郭月清麵上一僵,之後皮笑肉不笑的對孟奶奶說:“媽教訓的是,是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
白童惜靜靜的等待著,直到孟老目光如電的向她望來,中氣十足的問:“說吧,叫我們過來,所為何事?”
注意到白童惜微微張開的嘴,孟沛遠眼神可怖的盯著她。
白童惜生怕自己心軟的一口氣說到底:“爺爺奶奶,爸媽,我想離婚!”
*
“離婚”二字一經說出,猶如把一塊巨石砸進了孟家人的心湖中,那威力不亞於翻江倒海!
“白童惜!”
在孟家長輩全都沒有回過神之際,孟沛遠一個箭步衝到白童惜身旁,伸手扯過她的胳膊,讓她麵向自己:“別再胡鬧了!”
他一臉凶神惡煞,但隻有他心裏清楚,他比誰都要慌了神。
白童惜掙開他的手:“我沒有胡鬧,離婚這個想法,我早在之前就跟你交流過,是喬司宴今天的一番話,加劇了我說出這個想法的決心。”
孟沛遠心頭驟緊,厲聲喝斷:“閉嘴,不要再說下去了!”
別忘了,除了他們之外,孟家的長輩悉數在場!
但已經來不及了,“喬司宴”這個名字已經落入他們耳中,可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喬司宴!?”一聽到喬司宴的名字,郭月清就像是被觸到開關的彈簧般,想也不想的拍案而起:“白童惜,你居然跟孟家的仇人扯上了瓜葛!”
白童惜用陌生人一樣的目光看向郭月清,無喜無怒:“是,喬司宴是建輝地產的投資商,能拿下東區項目,多虧了他。”
孟沛遠一聽這話,心裏響起了一個聲音,白童惜這次是真的豁出去了。
荒唐之外,郭月清還感覺到了深深的憤怒:“什麽?你父親公司出事,你放著孟家不求,居然求到了仇人的頭上,白童惜啊白童惜,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啊!”
孟老皺著眉頭,看了眼儀態盡失的郭月清,沉聲:“月清,你冷靜點,先坐下。”
孟知先伸手一拉,將郭月清扯坐回原位上。
“你幹什麽?我可是在為沛遠討回公道!”
懶得理會郭月清的質問,孟知先轉而麵向白童惜:“童惜,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是怎麽跟喬司宴此人扯上關係的?”
白童惜的目光從郭月清臉上滑過:“媽剛才問,我為什麽放著孟家不求,偏要求到仇人頭上是嗎?我先把這個問題回答了吧……”
“在建輝地產出事的第一時間,我曾經登門拜訪過爸一次,目的是為了尋求資金援助,那個時候,媽和另外兩名傭人事先侯在門口,門一打開,我沒見到爸,反而迎來了兩盆冷水,那兩盆冷水,足以將我這顆熱切的心澆得透心涼!”
舉座皆驚。
孟知先怒指郭月清,牙根都要咬碎了:“你怎麽能做出這種落井下石的事來!”
郭月清驚愕了下後,急忙否認:“白童惜,你,你休要信口雌黃!這根本就是沒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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