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領刀子

  一整晚,張恒都睡不著,心裏都是公司的事情。


  其實,更多的是被打傷的人,還有那名躺在醫院的許青年教練。


  “箐姐,你怎麽也沒有睡?”正當張恒想著事情時,偶然發現吳箐還睜著眼睛。


  聞言,吳箐別過頭白了張恒一眼:你一個人獨自望著天花板,跟魔怔了似的。我能睡得著嗎?

  話落,張恒尷尬一笑,然後整理了下心神,把最後一盞燈給關了。


  房間處於黑暗,但張恒和吳箐兩人倒睡不著了。


  “張恒,你不要擔心,公司一定沒事的,明天我跟你去看看那教練。”


  第二天早上


  張恒起得很早,開著車就前往了公司。


  “怎麽多了條警戒線?”張恒走到門口,抬腳邁過黃線。


  上了三層後,張恒走到了辦公區。一片狼藉,滿地的電腦設備碎片。


  十幾個穿著製服的工人此時正來來往往忙活著,收拾著碎片,一邊打掃,一邊抬著新的設備。


  “可惡,居然給破壞成這樣。”張恒握緊拳頭,咬著牙。


  這時,秦天也到了。張恒聞聲,回過頭一看,前者手臂綁著繃帶,掛在胸前。


  “老板,你來了。對不起,沒管好公司,被破壞成這樣我有責任。”秦天走上去,對張恒一鞠躬。


  聞言,張恒拍了拍秦天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的,你能做到這樣已經很好了,換作我,可能不是這樣的場景。


  嘟嘟!話音剛落,張恒的手機就來電。


  “張倩?你沒事吧?昨天的事情沒受傷吧?”


  張恒一接起,立馬一頓關心。


  張倩還小,雖然自己也不大。可起碼是她的大哥,人來公司上班,要出了事情那就麻煩了。


  這樣張恒對不起張倩,對不起她還躺在醫院的奶奶。


  “張恒哥,我……我沒事,就是想打個電話給你,報平安。”


  電話中,張倩語氣依舊有些顫抖,可見昨天受到的驚嚇有多麽大。


  “傻瓜,沒事就好,好好休息。公司現在還在維修,等一下我過去看看你。”


  張恒聽到張倩沒事的消息後,臉上湧現出了笑容。


  這些外物對張恒來說其實一點都不重要,因為都可以用金錢買來。


  但命,是什麽東西都無法買來和換來的。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像此刻躺在醫院生死不知的許青年,就是張恒心裏的一塊石頭。


  對方如果因此出現一生的遺憾,那這個後果,是張恒要背負的。


  不為別的,隻因人是自己招來的,在他的公司上班,也是因為公司而受傷。


  “秦天,跟我去醫院一趟,看看許教練吧。”


  張恒收起手機,和秦天一起下了樓。


  市醫院


  “阿姨你好,我是許青年的老板,我叫張恒。”


  來到病房門口,張恒和秦天就遇到了許教練的父母。


  “你,都是因為你,我兒子才會躺在床上醒不過來!”


  許青年的母親看到張恒,雙眼通紅,手抓著他的衣領,泣不成聲。


  “阿姨,你先冷靜,這件事情我們老板也是剛剛才知道。”


  秦天見此,急忙和許青年的父親拉開了兩人。


  “阿姨,這件事情我會負責到底的,許教練的事情你們不用擔心。”


  張恒滿懷歉意的對其父母一鞠躬,除此之外,還承包了許青年的一切醫療費用。


  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也是不得不做的事情。


  “秦天,從明天開始,你不用去公司了,在家裏靜養,什麽時候手好了再回來。”


  走到路上,張恒對秦天說道。


  這時,他們兩人來到了張儷所在的病房,透過縫隙一看,後者還沒有出院。


  旋即,張恒示意了下秦天,自己走了進去。


  “儷姐,身體怎麽樣了?”


  張儷正玩著手機,抬頭一看是張恒,立馬坐直身子。


  “沒事,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張儷對張恒不自然的笑了笑。


  對此,張恒沒有說破什麽,畢竟兩人現在的關係處於一種很迷的程度。


  即要說是朋友,可關係又不能屬於這一類。


  “對了,你的事情有眉目了。帶頭破壞你們公司的是光頭刀的小弟。”


  張儷拿出了一張照片,上麵是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外號光頭刀,本名李刀。


  接過照片,張恒仔細的看了看發現對方並沒有出現在錄像中。


  當時公司上的監控在事前輩破壞了,記錄的隻有那夥人進來的過程。


  臉沒有看清楚,最多的是一些小混混。


  “儷姐,能不能跟我仔細說說這所謂的光頭刀是怎麽回事?”


  收起照片,張恒提問道。


  話落,張儷點點頭:這光頭刀跟我早期有點瓜葛,不過後來說清楚了。


  他是一家地下賭場的保鏢,手底下有著百來號人,專門給人看場子。


  不過他為人凶狠,也在我們這一行有點名氣,大部分人都不願意去招惹。


  但是,你要想的話,我可以動手,就是價錢貴了點。


  “儷姐,那就拜托你了。把他給我抓到,我要好好問問,是誰指使來我公司搞破壞的。”


  聞言,張恒立馬就答應了。自己和光頭刀並沒有什麽誤會,兩人甚至沒見過麵。


  所以,這一切背後肯定有一位主謀,張恒心裏早有答案,那就是華骨龍。


  但是,做賊要拿贓,沒有證據,他無法下定義。


  “好,放心。光頭刀的事情很快就會有眉目,你就準備好錢就行。”


  看著張恒,張儷一臉笑容。不過,卻是有些尷尬,再次見麵,彼此都不知道該用什麽心態去麵對了。


  “那個,我還有點事情,找我的話打電話就行。”


  隨著氣氛越來越尷尬,張恒急忙就起身溜了。


  話落,也沒等張儷說什麽,就撒開腿走出房間。


  見此,張儷喃喃自語:張恒,你真的那麽害怕和我在一起嗎?


  三天後,在家辦公的張恒突然就接到了張儷的電話。


  “喂,儷姐。”接起電話的瞬間,張恒心裏已經大概知道對方要說什麽了。


  “張恒,人抓到了,你現在來一趟市外的一座工廠。”


  果不其然,張儷已經抓到了光頭刀。這效率就是張恒也不得不佩服。


  旋即,張恒就馬不停蹄的開車趕往目的地。


  一個多小時後,在間廢棄的破舊工廠門口,張恒下了車。


  “快進去,大姐在裏麵等你。”走沒幾步,張恒就迎麵看見了張泉。


  對方的脾氣還是那樣,看見張恒依舊是沒有好臉色。


  “知道了。”此時張恒沒有心情和張泉打招呼,他要最快時間看見那光頭刀。


  快步上前,沒幾分鍾張恒就到達了工廠的中心。


  在那裏,張儷一身黑色皮衣,手上拿著棒球棍,腳踩著光頭刀的背。


  “儷姐,這個就是我要找的人?”張恒來到張儷身旁,看著地上狼狽不堪的光頭刀,問道。


  聞言,張儷點點頭,一腳將光頭刀踹倒在地,說道:這混賬盯了他幾天才露麵。


  “張儷,你什麽意思?我跟你不是已經井水不犯河水了嗎?為什麽還要搞我?”


  光頭刀勉強翻過身,朝張儷笑道。


  話落,張恒上前一步,看著光頭刀:你就是砸我公司那幫人的大哥?


  咯噔,張恒話音剛落,光頭刀的內心就猛然一顫。


  他此刻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前兩天才弄了對方,現在就被抓到了?

  “你,你是那星月直播公司的老板?”光頭刀可以確定張恒的身份了,不然,請不動張儷。


  “不錯,我知道你是受人指使,說吧,那個人是不是姓華?”


  張恒從張恒手裏接過棒球棍,笑嘻嘻的看著光頭刀。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要殺要剮隨便你。”


  光頭刀被問的不知所措,他沒想到雇主居然和張恒認識。


  “嘴硬?那好,儷姐,他什麽時候開口,錢什麽時候結。”


  張恒將棒球棍丟給張儷,笑道。


  下一刻,張儷一臉殘忍笑容,邁步走向光頭刀。


  “張儷,有話好好說,別,別動手。”光頭刀看著張儷離自己越來越近,腿肚子不斷打顫。


  他和張儷交手過,對方的手段絕對是比男人還尤之過極。


  下手從來不手軟,被其打殘廢的不少於幾十個。


  “光頭刀,把你知道的說給我雇主聽,大家以後還是朋友,見麵還能點頭”


  話落,光頭刀表情複雜,他的辦事原則傳來是不暴露雇主的信息。


  而這也是很多人找他辦事的原因,今天要是說了,以後可就在道上失去信譽了。


  這讓他還怎麽混下去?知道的都會瞧不起自己。


  “張儷,我說了,是不是能放過我?”一陣思考,光頭刀還是選擇命重要。


  聞言,張儷似笑非笑的說道:你還有選擇的權利嗎?不說,今天這門,恐怕你隻能躺著出去。


  “我說,是一個叫華骨龍的人找我,給了我十萬塊,讓我砸了這位老板的公司。”


  說完,光頭刀整個人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靠在石柱上。


  以後,他在道上算是不用混了,信譽直接變為零。


  “果然是他,華骨龍。”張恒強忍著胸口的怒氣,眼神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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