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熊來人

  很是輕鬆離開的張恒走沒十幾步,心髒就開始狂跳。


  剛剛自己的舉動無疑是在刀口上行走,董倩是什麽人?青魚直播的總經理,人脈和手段不是張恒可以想象的。


  要是他那舉動惹怒了對方,豈不是自討苦吃?但幸好,董倩貌似沒有生氣。


  “老板!張恒哥!”這時,易少言和張倩兩人也跑了過來,開口喊道。


  聞言,張恒笑了笑:這公共場合,你們兩個怎麽一副急急忙忙的樣子?


  “我們找你呢,燈一暗,都不知道你們去哪裏了。”


  易少言整理了下有些淩亂的西裝,說道。


  話落,張倩也附和道:對呀,我還以為張恒哥你被那女的勾了呢。


  額……,聞言,張恒一臉的無語。什麽叫自己被勾了,就算他意誌力再怎麽不堅定也不至於吧?


  更何況,董倩都幾歲了,張恒才幾歲。兩人之間足足差了一輪,怎麽可能發生什麽關係。


  “你們兩個真是喜歡胡思亂想,帶你們去逛逛,今晚的宴會可不是見個麵那麽簡單。”


  張恒看了看會場的中央位置,那裏圍著十幾人,皆是西裝革履,外表端正。


  其中,最為突出的是一個滿頭白發的老者,看樣子有六七十歲了,但精氣神十足。


  麵色紅潤,談笑間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而且,張恒看見,對方的手上戴著一個金戒指。


  金戒指的表麵還鑲嵌了一顆拇指大小的紅寶石,隨著其擺動而發射攝人光芒。


  “張恒!等等!”就在張恒準備帶著易少言和張倩去別地看看時,董倩匆忙的快步上前,叫住了他。


  嗯?聞聲,張恒轉過身,有些莫名尷尬的看著董倩:還有事情嗎?

  易少言和張倩見此,均是背過身不去觀看。


  “那個,我想告訴你的是,謝謝你的幸運草。”董倩拿起胸前的翡翠吊墜項鏈,笑道。


  話落,張恒撓撓頭有些苦惱。他怎麽也沒想到這董倩搞什麽把戲,自己送個項鏈就是想結束尷尬。


  可現在,又回來找自己是幾個意思?是不是說,他這項鏈白送了?


  “姐,你這個意思我就有點不太明白了。我送你項鏈,是把你當做姐姐看待,還有,讓你對自己有信心。”


  張恒眼神專注的看著董倩,語氣已經帶著一絲疑惑。


  “我沒有其他意思,就是謝謝你。還有,你看的那人叫熊羅海,灰熊直播的老板。”


  董倩臉上的笑容依舊保持著,心裏對張恒有著莫名的好感。


  灰熊直播老板?張恒一聽,轉過頭將目光看向了遠處與眾人談笑風生的白發老者。


  原來,對方就是灰熊直播公司的老板。直播界兩大巨頭之一,照這樣看來,青魚直播公司的老板也在咯?

  “姐,你們青魚的老板今晚有沒有來?”張恒想了想,旋即問道。


  話落,董倩神秘一笑,示意張恒靠近一點。


  見此,張恒頓時背後一涼。心道,這董倩到底搞什麽鬼?從上次與自己視頻通話就古古怪怪的,現在這情況是在調戲他嗎?

  心裏雖然那麽想,但為了得知情況,還是把頭靠過去了。


  旋即,董倩輕聲的在張恒耳邊說道:傻瓜,我們老板今晚沒有來,我就是總負責人。


  哢嚓,話落,張恒心態立馬就崩了。


  董倩這是在耍自己嗎?還是說,故意的調戲自己?


  “姐,你這玩笑可一點都不幽默。”張恒摸了摸癢癢的耳朵,說道。


  剛剛自己和董倩近距離接觸,對方的香氣差點讓他淩亂。


  “行了,你想知道都告訴你了,我就不多招待了,還有事情。”


  董倩對張恒點點頭,旋即轉身離去。


  見此,張恒摸了摸脖子,心裏一陣毛毛的感覺。


  “老板,你幹什麽?”這時,易少言轉過身,看見張恒動作很是奇怪。


  話落,張恒撇撇嘴:沒事,就是心裏不太舒服,走吧,別傻站著。


  與董倩接觸完後,張恒越發的覺得對方不簡單,要是敵人的話絕對不是好對付的。


  而且,自己在剛剛的交手中完全落入了下風。


  “你好,請問你可是張恒?”就在此時,張恒對麵迎麵走來三人,其中一個就是那熊羅海。


  隻見他一臉微笑,手時不時的撫摸其戒指。


  “我就是,有何指教?”張恒端起一杯酒,笑道。


  話落,熊羅海便兩步上前,伸出手:張先生,你的星月很好,鄙人熊羅海。


  聞言,張恒點點頭,旋即和對方握了握手,笑道:前輩抬愛了,星月不過是個正在長大的孩子,而灰熊,早已經是獨當一麵的大人。


  小子還要多多向前輩學習才是,請。


  看著張恒,熊羅海的笑容依舊如此,隻不過,眼中多了一絲神秘的意味,沒有人可以看得懂。


  “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更比一代強。你有這般發展,不失為是一個好事。日後,恐怕要和灰熊平起平坐了。”


  熊羅海自嘲道,但話外音卻是另一個意思。張恒聽完,眼中的神色陡然一變。


  這般話,無疑就是在威脅他。不,不算是威脅,而是赤白的警告。


  娛樂直播界這塊大蛋糕很肥,青魚和灰熊已經各占據一半,如今,張恒的插入就會直接影響其收益和影響力。


  “前輩客氣了,星月還要你們多多指點,平起平坐是萬萬不敢想的。”


  張恒喝了口酒,輕笑道。此時的他不知為何,內心的緊張完全沒有了。


  “指點倒是要指點,隻不過,年輕人做事不要鋒芒畢露,要懂得收斂。過剛易折。”


  說到話末,熊羅海的臉色陡然變成了嚴肅。


  終於來了嗎?張恒心中一笑,這熊羅海一見麵就給自己裝慈祥,現在才把熊樣給露出來。


  “謝謝前輩的指點,但,沒有鋒芒,何來年輕一說?過剛易折指的是不自量力,而星月,並非前者。”


  將紅酒一口飲盡,張恒示意了下易少言和張倩,旋即,三人在熊羅海陰沉的表情下緩緩離開。


  哼!在張恒走後,熊羅海不悅的冷喝一聲,說道:不知死活,敢來和我玩,不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還以為灰熊是隻病狗。


  “熊爺,別和那種小子計較,蚍蜉撼樹罷了,一個小小的星月怎麽可能和灰熊這尊大佛相提並論呢?”


  站在熊羅海身旁的人紛紛出言說道。


  話落,熊羅海冷笑一聲:那是,灰熊能走到今天,豈是一個星月就那麽容易可以並駕齊驅的?

  “哈哈,是,一隻螻蟻罷了,沒什麽。”


  另一邊,張恒和易少言兩人已經離開了會場。今晚需要見到人差不多都見到了,剩下的已經勾不起他的興趣。


  “老板,我們才來沒有一個小時,要走啦?”易少言有些依依不舍,本來還想和張倩單獨相處一下的。


  “不然呢?你還要幹嘛?”張恒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座裏。


  聞言,張倩也是問道:對呀,難不成你也想跟張恒哥那樣,找一找女人?

  咳咳!話落,張恒立馬解釋:你們可誤會啊,我們就是正常的聊天而已,可千萬別被你嫂子聽到,我會出事的。


  想到吳箐的脾氣,要知道自己和董倩那麽曖昧的跳舞的事情,肯定會火冒三丈。


  “嘿嘿,老板你沒做什麽,怕這個幹嘛?”易少言察覺到了張恒的異常,旋即壞笑道。


  話落,張倩附和道:對啊,老板你和那阿姨做什麽呢?剛剛我可看到了,你們跳舞貼那麽近。


  額……,張恒一聽,準備發動車的手頓了一下,然後無奈的搖搖頭:我那是沒辦法的辦法,和她交際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還有,你們兩個千萬別給我亂說。今晚的事情半個字都不許提,我都想忘了。


  張恒想起了董倩看自己那眼神,恐怕今晚要噩夢了。


  嗡嗡!鑰匙一轉,車子發動。張恒油門一踩,迅速離開了酒店。


  可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寶馬悄悄地跟上了張恒的法拉利。


  仔細一看,車裏後座正是熊羅海,隻不過後者是閉著眼睛,不斷撫摸手上的戒指。


  “熊爺,我們跟著這小子去哪裏?準備怎麽辦?”


  司機劍超,是熊羅海的保鏢,身手不凡,已經跟著前者二十年了。


  聞言,熊羅海緩緩說道:看看這小子的家住哪裏,有什麽親人,我們好想個對付的計策。


  這些年,熊羅海之所以能發展灰熊到現在這個地步,私底下的狠手段是少不了。


  打壓,威脅,逼迫,這都是他的拿手好戲。不然,在當年灰熊早就被同行給踢出市場了。


  今天,他又看見一個冉冉升起的新星,星月!而且一上來就熱度攀升,居然有追趕青魚和灰熊的趨勢。


  所以,他不允許,也不可以讓對方起來。弱肉強食,隻有像他這般狠的人才可以立足。


  要不是青魚背後的勢力也大,熊羅海早就吞並了,也不會變成今天的各執一半天下。


  “是,熊爺。要不要,我找幾個人好好招呼這小子?”


  劍超眼神看了看後麵的熊羅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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