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靈

  翌日,天氣明媚,張恒戴上英倫風的帽子,提著高爾夫球杆和洪世全一起去一家高爾夫球場,他們的車子改成了尊貴複古的老爺車,兩人的裝飾也變成了英國老紳士。


  “張總,你看起來像福爾摩斯,要是有個煙鬥就更像了。”


  “洪幫主你的米色衣服也像是華生啊,哈哈哈,咱們這扮相還成,我覺得挺成功的。”


  二人開玩笑,進了高爾夫球場,洪世全花一百萬辦了張白金卡,為的是讓他和張恒在這片,綠草茵茵的高爾夫球場玩上一整天。


  當然是為了更靠近附近的皇室球場。


  據說在皇室專屬的球場打球,一天的花費在一千萬。


  張恒聽後人都傻了,這是得壕成什麽樣才敢打一天一千萬的球?


  他的數億資產也經不住這樣揮霍啊。


  所以,洪世全和張恒選擇一百萬的廉價球場。


  這兒視野開闊,能看到皇室球場裏打高爾夫的貴族們。


  其中一位穿著高檔紅裙的金發女孩兒頗為亮眼,東方人的麵孔,穿著卻是奢華的西式。


  “沒錯了,那個人就是白玉靈,白家的大小姐。”


  白玉靈正是楊子黃碰瓷的奔馳限定款豪車的女車主。


  洪世全找了他背後的靠山才了解到一些資料,不然私自去查,很有可能會被撤職。


  洪世全的靠山告訴洪世全,白玉靈從小在英國長大,回國也待不長久,想要從她那得到情報難比登天,守在白玉靈身邊的保鏢,有四五個,都是精銳中的精銳,還未接近就會被攔下來。


  所以,接近白玉靈的方法便是投其所好。


  白玉靈最喜歡福爾摩斯,洪世全背後的靠山,情報隻給到這兒,後麵的需要他們自己想辦法。


  張恒一聽,喜歡福爾摩斯簡單啊,扮成福爾摩斯就行了,所以才有現在的著裝打扮。


  而這次皇室高爾夫球賽是公開邀約的,邀約名單中就有白玉靈,社會上層人士都受到了邀請,張恒也收到了,不過大部分人都拒絕了這次邀請,因為很多人不認識白玉靈是誰,他們沒有道理浪費寶貴的時間來看白玉靈參加高爾夫球賽。


  上流人士也分三六九等,眼界高低來自於人脈圈是否寬廣,還需要機密信息的掌握和流通。


  白玉靈在外國待久了,沒人認識很正常,白玉靈的大人物老爹出於安全考慮也從未公開過白玉靈的身份。


  不過白玉靈似乎很享受無人打擾的樣子,她打高爾夫的表情專注而又美麗。


  她的對手是一位有見識的富態男人,高漲的腹部如他的財富一樣,怎麽用也用不完。


  哢的一聲,高爾夫球一杆進洞,男人臉上沒有喜色,仿佛這種程度對他來說隻是開胃小菜。


  白玉靈來了一杆,也是一杆進洞,好球。


  附近無人喝彩,因為太高檔的場所不適合人多,隻有張恒和洪世全被這兩人的高爾夫球大戰吸引了心神。


  富態男人看著洞口延伸到小山坡處,咚的一聲,又是一杆進洞,他揮著僵直的手臂,血液流通,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白玉靈更拽,直接改成閉眼擊球,感受風向,記住距離,啪的一聲,高爾夫球像是受到球神的指引似的,在洞口轉了幾圈後,進。


  白玉靈吸了一口氣睜眼自信的將球杆立在纖瘦的腰肢旁。


  富態男人抱拳一笑:“比不過白小姐,國際高爾夫聯賽的冠軍名不虛傳啊。”


  富態男人吹捧到一半,張恒和洪世全的喝彩聲傳來。


  “好球!好球!太厲害了!”


  “人美球也美啊!”


  “白小姐連粉絲都趕來了。”


  富態男人苦笑,隨意打了一球,果然在洞口轉了又轉停住了。


  “這次回國是來旅遊的,除了我父親母親,沒人知道啊,他們應該不是我的粉絲,況且。”


  白玉靈將手指貼在紅唇上。


  “福爾摩斯的粉絲很符我的範呢。”


  白玉靈和富態男人又比拚了幾次高爾夫球後,張恒和洪世全堅持不懈的喝彩聲終於起了成效,白玉靈主動湊過來問張恒,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張恒自然大喜過望啊,外國出來的妞就是開放,都不用費盡心思去約白玉靈,自己就送上門來了。


  中午,張恒,洪世全,白玉靈在高爾夫球場一家安靜的高檔餐廳吃飯,裏麵環境優雅,安靜閑適,抒情的音樂頗為悅耳。


  白玉靈喝了一杯名貴的貓屎咖啡後,神情愉悅的問道。


  “你們是福爾摩斯的粉絲?”


  張恒拍著胸脯道:“沒人比我更了解福爾摩斯了。”


  白玉靈眼睛一亮問道:“福爾摩斯的標誌動作是什麽?”


  這要答不出來臉就丟大了,張恒現在頭都大了,福爾摩斯是誰他都不知道,他的衣服是洪世全給他挑選的,好在洪世全作為特工,福爾摩斯的小說沒少看,立刻十指交叉承在下巴上。


  “對!對!華生演的像,那麽我親愛的福爾摩斯先生,你呢?”


  張恒很卑微的學著洪世全的動作,因為動作簡單,加上他本人眉眼深邃,白玉靈喝著咖啡的手微微一頓,有那麽一瞬,她好像看到福爾摩斯就在她麵前。


  白玉靈的心猛的一顫,咖啡險些潑了出去。


  張恒的誤打誤撞卻讓氣氛火熱了起來,洪世全和張恒互望了一眼,二人趁熱打鐵和熱情開放的白玉靈相談甚歡。


  白玉靈突然又出新招,著實把張恒和洪世全給難住了。


  她突然要出題考兩位福爾摩斯先生。


  “這個……我和洪先生要去洗手間商量一下,人有三急嘛……”


  “行!快去快回啊!我等你們!”白玉靈衝著兩人來了個飛吻。


  “我滴個親娘啊!”張恒望著鏡子裏的自己。


  “這妞怎麽像開玩笑一樣,還出題,出個毛線題啊?我一點也不會?洪幫主,你說說該怎麽辦吧?”


  洪世全也一臉為難道:“我雖然是特工,但我是個粗人,隻會動手,不會寫題啊,張總要不咱們求求南宮小姐吧。”


  “南宮琳?”張恒心裏難受:“南宮琳這會兒在實驗室裏,我剛剛打電話也沒人接。”


  “那咋辦?不行,我找特工中有文化的人幫咱應付一下?”


  “不用,我打電話給劉碩果試試,這小子可是個人才,應該能幫我們解決問題。”


  很快,張恒打電話像劉碩果說明來意,劉碩果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張恒帶著聯絡的耳機和洪世全走了出去。


  “你們男人似乎有結伴上廁所的習慣。”白玉靈開著玩笑道。


  “題目我已經出好了,經典的福爾摩斯例題啊。”


  白玉靈用一張白紙記錄了題目。


  張恒一看,人傻了,這畫的是啥,亂七八糟的,連個字都沒有。


  “希望福爾摩斯先生能找到殺人凶手!”


  洪世全和張恒兩人就差站起來走人了。


  白玉靈玩的是哪一出,畫的亂七八糟的線條,竟然讓找殺人凶手,這不是開玩笑嗎?

  無奈,張恒隻能低下帽子打開多功能眼鏡的畫麵傳輸,將畫麵傳給劉碩果。


  “這個啊,基礎的題目呢,張總你問她死者是不是姓黃?”


  劉碩果的聲音傳來張恒都呆了,明明一個字都沒有,他們交流靠猜嗎?


  “你怎麽知道的?”張恒小聲的問道。


  “這是摩斯電碼,學會了就很簡單,我剛剛隨便試了一下,大概是有人替真正的殺人凶手,用殺人的手段來掩飾真凶的罪行。”


  張恒邏輯有點懵,趕緊抬頭問白玉靈。


  “白小姐,死者是不是姓黃?”


  白玉靈睜大了眼睛,露出欣賞的笑容,她的表情是找到同類後的興奮。


  “黃子陽。”


  “黃子陽?”張恒眯眼,怎麽聽著那麽熟悉呢?洪世全耳語道。


  “楊子黃倒了過來,她莫不是知道我們的目的?”


  “不管她知不知道暫先裝愣,這妞唬我們,咱也唬她!”


  “張總英明啊!”洪世全悄悄豎起大拇指。


  “你們在說什麽?”白玉靈問道。


  “交流答案,交流答案……哈哈。”


  “黃子陽……你有答案了嗎?劉碩果?”張恒低下頭小聲的問道。


  “差不多了,黃子陽是死者,他也是殺人凶手。”


  “啊??”張恒呆住了。


  “死者兼殺人凶手?自殺?”


  “這件案子很怪……死者殺了一個人,然後被凶手殺死了,看起來殺了黃子陽的是真凶,實際上,黃子陽殺死的那人才是真凶,因為這一切都是黃子陽布下的局,但是這個局玩到失控了,黃子陽想要騙保險,他殺死了自己的妻子,偽裝成自殺的樣子,然後一直仰慕黃子陽妻子的人,暗自查到了黃子陽是殺人凶手,一怒之下殺了黃子陽,然而事實上,黃子陽是被毒殺的,凶手卻是用利刺砍在黃子陽身上,下毒的人是黃子陽的妻子,她想要和仰慕她的那個凶手一起生活,便想毒殺丈夫,繼承他的財產,她將毒摻在丈夫的冷凍咖啡裏,隻要喝下必死無疑,事情就是這麽巧合,黃子陽想騙保險,殺了她妻子,卻栽在了他因為緊張而拖後幾天食用的冷凍咖啡上,劇毒纏身時,仰慕他妻子的男人拿刀又給了黃子陽幾刀,毒殺要了他的命,刀子並不致命。”


  張恒聽完後,隻想說:“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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