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

  “張先生……張先生……”


  張恒覺得有人在推他,眼睛緩緩睜開時,他的頭很痛,殺死三個暴徒時,血濺激光劍的場麵曆曆在目,在此之前,他還未殺過人。


  作為新時代的文明總裁,文明辦事已經成了他的宗旨,除非和小混混們講道理時用拳頭,一般時候他都拒絕用拳頭說話。


  但今天,他不僅用拳頭說話了,還殺了人,張恒心裏有些沉重,像壓了一塊石頭。


  “水……水……”張恒望著彭有賦的臉說道。


  “我這就去拿,你撐著點。”彭有賦拿來一瓶礦泉水,張恒猛灌入幹渴的喉嚨中。


  “像著火了似的。”


  他突然意識到什麽,一步而起道:“南宮!南宮!”


  “我沒事……”南宮琳緩步走來,她的表情還是一如往常的清冷。


  “咦,飛機怎麽不晃了?”張恒發現飛機趨於平穩的飛行著,但天空依舊有漆黑的雲遮蓋,說起來,粗如水桶的雷電少了很多。


  “是張先生女朋友的功勞,我親眼見到這位小姐用高科技手段將……”


  “天上飛的機械城堡弄得滿是雷電。”彭有賦激動的說道。


  “原來如此……真有你的,南宮。”


  “那是一個巨大的召雷機器,我換掉了那座機器城堡的核心計算機後,它釋放出的雷電全部集中到機器城堡中,裏麵的人很難幸免於難。”


  南宮琳淡淡的說道,聽得張恒滿頭大汗,張恒知道那意味著什麽,維持那麽大機器的運轉,上麵的人估計不少。


  “很幸運,他們也許認為雷電中沒人敢駭他們的計算機,設置的防火牆居然是最低階的,如果是高級加密防火牆,我們就逃不出雷雲。”


  “南宮,那些人是什麽身份?”張恒有些後怕的說道,他回想起武裝分子那訓練有素的技法,不帶感情的槍法,這都不是正常的特工能擁有的。


  “不知道……所有信息加密,破解需要一段時間。”


  南宮琳擺手道,張恒指著商務艙的位置。


  “我解決了三個直升機上的人,你要不要去看看?”


  南宮回絕道:“不用了,沒太大意義,知道他們的目的就行了,至於他們來自哪兒,是什麽人,與我們沒有太大關係。”


  “說的也是。”張恒歎氣道:“南宮,還是你冷靜,我就不行,剛剛解決暴徒的時候可是嚇得要死。”


  “我也……很怕的……”南宮聲音低了下來:“不過,努力工作的時候就什麽都不怕了。”


  “說起來也是。”張恒見南宮心情還不錯,心裏的陰霾也一掃而空。


  “南宮,你發現他們的目的了嗎?”


  “應該。”南宮琳突然望向彭有賦。


  “這……”彭有賦嚇得坐在座椅上不敢動彈。


  “什麽意思?是他嗎?”張恒眯眼問道。


  南宮琳點頭,然後拉著張恒來到衛生間的位置,說了一通話後,二人再次回到彭有賦身邊。


  “那個……你叫彭有賦是吧。”張恒輕聲問道。


  “是的。”


  “我叫張恒,這位是南宮琳。”張恒介紹道。


  “你是去霓虹國度假還是工作?”


  “我去霓虹國…霓虹國?”彭有賦撓頭道:“應該是度假吧。”


  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霓虹國的信用卡,我覺得是度假。”


  “工作和度假搞不清嗎?”張恒喃喃自語,南宮琳的表情則露出一絲訝異,要知道南宮琳是麵癱,麵癱露出表情,說明有怪事發生了。


  “哦,去霓虹國哪兒度假呢,也許我們同路也說不定啊。”


  “嘶。”彭有賦繼續撓頭:“度假的事情,是去哪兒,東京都!對!就是東京都!”


  他好像不覺得自己說話方式很怪。


  張恒一拍手,欣喜道:“太好了,我們也是去東京都。”


  “你在國內做什麽工作的呢?”張恒繼續問道。


  “工作嗎?”彭有賦翻眼道:“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張恒苦笑,南宮琳接過話題直接問道。


  “你最後一次有記憶是什麽時候?”


  這問題很怪,起碼正常人都不會理會的,可南宮琳向來不按常理出牌。


  彭有賦呼了一口氣:“我上機場的時候,腦袋還是懵的,一點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


  “果然是這樣。”南宮琳拍手道。


  她對張恒悄悄的說著:“洗腦手術,有人切開了他的記憶。”


  “臥槽!這麽玄乎?還有洗腦手術?”


  “當然有,歐洲二十世紀時還在用腦葉切除術,用來治療精神病患者,腦葉切除術中有一種冰錐療法,那鋼筷子從病人眼球上戳進腦前葉,以達到切除的目的,運氣好,腦葉切除了精神會正常,運氣不好,精神病加劇,或者智力消退,甚至變成癡傻人,任人擺布的事情都有可能出現。”


  “滑稽的是,腦葉切除術流行了整整十多年,發明這種手術的科學家還被授予諾貝爾獎。”


  南宮琳不屑的說道:“有人根據腦葉切除術進行了邪惡的改造,他們發現破壞人類的神經元能損壞記憶係統,在切除腦葉導致記憶損毀,或者任人擺布的狀況出現。”


  “很明顯。”南宮琳擺手:“他被人做過洗腦手術。”


  “那你之前說在他胃部檢測到放射元素反應是真是假?”


  “當然是真的。”南宮琳看著手表:“這塊手表功能很強大,對放射元素反應也格外敏感。”


  “那他……真成了運輸工具?這是走私嗎?”


  張恒還沒說完,彭有賦就意識到事情不對。


  “請問,你們商量好了嗎?”


  “啊!商量好了。”張恒回頭道。


  “飛機似乎要降落在霓虹的大阪城機場……”彭有賦說道,廣播裏也傳來播音員慌張的聲音,除了從度過生命危機中活下來的欣喜外,還有包括機艙內,死難者的同情。


  “下飛機時,我們都會接受警察的調查,能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嗎?放心,我們沒有惡意,會給你安排五星級酒店的。”


  張恒拍胸脯保證道。


  “可……可是,為什麽?”彭有賦的表情有一刹那非常痛苦。


  他似乎在努力想著腦子裏的記憶,似乎在畏懼自己將要接受的事實。


  “他需要明白自己的處境。”南宮琳對張恒說道。


  “這……這樣不太好吧,也許他是無辜的。”


  張恒歎氣道:“算了,南宮,你告訴他吧。”


  “你是工具人!”南宮琳直言不諱的說道。


  “啊?!”彭有賦露出意外的表情:“工具人?是什麽意思?”


  “意思是你為運輸的工具,在你的胃裏被人放了危險品。”


  “危險品?什麽危險品,我有時候是會惡心,想吐。”彭有賦因為心理作用,捂著自己的肚子。


  “藏在你肚子裏的有放射性元素,放射性元素明白是什麽吧。”


  “當然,聽說用來做核彈的。”


  “是的,就是核彈,你胃部藏的含量還很多,我估算了一下,價值在兩個億。”


  “臥槽!”張恒瞪直了眼:“這麽多。”


  “當然,如果賣給別國的政府價格會更高,起碼三億以上。”


  “這玩意兒太危險,早早出手的好。”


  “可是……可是……”彭有賦為難道:“這太不可思議,如果真是放射元素,我應該早就受到影響,不可能站著和你們說話了。”


  “對。”南宮琳肯定道:“你的體質比較特殊,萬中無一的能夠隔絕放射元素的體質。”


  “臥槽,還有這種體質?”張恒驚訝道。


  “有的,很稀少,比熊貓血還稀少。”(全瞎掰的,設定而已,切勿當真)

  “那我……是最完美的核彈運輸機器?”彭有賦似乎明白自己的作用,無力的癱在座椅上。


  “你的記憶被洗去已經很說明問題了,劫機的人是一夥米國人,你身體裏的核元素很有可能從他們那得到的,而將你洗腦的人,則利用你運輸到東京都,想必那兒已經有人接應你了,到了之後,他們就會從你的肚子裏取出放射性元素,然後你就沒用了,是生是死在他們一念之間。”


  南宮琳嚇唬彭有賦道。


  “他們是誰?”


  “不知道,我們無權知道,也沒必要知道,想活下去,跟我們一起走。”


  彭有賦微微歎了一口氣,看著窗外的白雲,沉默了會兒。


  張恒將南宮琳拉到一旁問道:“南宮……你怎麽知道這小子會不會騙我們?”


  “不會的,被洗去記憶的人,幹淨的就像鏡子一樣,比如他。”


  確實,彭有賦身上一件表明身份的東西都沒有,正常人無論出行還是工作都會帶著手機等電子產品,念舊的或許會帶照片出行,成功人士,名片什麽的也會攜帶。


  而彭有賦隻帶了一個黑皮包,皮包是雜牌,西裝也是叫不出名的雜牌,他身上沒有名片,沒有手機,甚至連錢都沒有,隻有一張信用卡。


  識貨的人會發現這張信用卡是一張偽造的卡,不具備使用資格,他要真的用信用卡去付款,會被人當做騙子,抓進警察局。


  彭有賦手一抖後,望著張恒和南宮琳說道。


  “我跟你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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