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東京都

  戰鬥解決後,張恒這邊完勝,然後前島三郎和那兩個保鏢被拖進了餐館。


  “梨子告訴你父親,閉店一會兒,我有話要和山口組的先生們說。”


  驚慌的梨子立馬照辦,很快小餐館的門關上了。


  前島三郎揉著腦門子做起來時,看到的是張恒幽幽的笑容。


  “梨子,你翻譯給他聽,問他在山口組中從事什麽職業?”


  梨子如實翻譯。


  “呸!”前島三郎很硬氣的一句話不說,張恒理所當然給他來了一記友情拳。


  “我張恒做人很簡單,不怕被打盡情不說,反正我打人也沒什麽心理負擔!”


  梨子翻譯之後,前島三郎有些慌了。


  “山口組中的大哥,管理這片區域收租的。”


  梨子將前島三郎的話翻譯給張恒。


  “很好!”張恒拍著前島三郎的臉說道。


  “梨子家的店也是你負責收保護費?”


  前島三郎立馬點頭道:“是的,是的,不要再打人了,打人不好的行為!”


  他的話把張恒給逗樂了,暴力組織讓人不要動用暴力,這就和天天吃飯的人突然說吃飯有害身體健康一個意思。


  “那梨子的店,你以後也別收租了,明白嗎?”


  “明白,明白。”前島三郎的大金牙反著光。


  他的心思張恒清楚,表麵答應,然後再尋找機會報複失本一家,手段很低劣卻適用。


  “你們山口組不就是要錢嗎?你開個價,要多少,這家店我投資的,多少保護費我都出了!”


  張恒十分豪氣的說道。


  “先生?你是認真的?”前島三郎瞪大了眼睛,他從沒想過張恒抓住還會被給錢。


  “一句話,要多少,這家店我罩著!”


  “這個數。”前島三郎伸出五指。


  “五百萬霓虹幣?”張恒問道。


  “五十萬霓虹幣就行了。”


  “這麽點?”張恒丟出一張銀行卡說道:“給你兩百萬,不用找了,這裏麵都是錢,自己去算算!”


  前島三郎接過銀行卡略顯興奮,如果張恒說的是真的,那意味著他可以少收這整條街半年的保護費,他也能拿著這筆錢快活,何樂而不為呢。


  “我會管好我的手下,讓他們不在冒犯你們的!”


  前島三郎信誓旦旦的說道,他雖然鑲大金牙,開保時捷卡宴炫富,但由於是組織內的人,獲得的財產都會層層分下去,到他手上每個月才十萬霓虹幣,相當於華夏幣三四萬左右。


  突然得到了五百萬的財富,他能過上很久炫富裝逼的生活了。


  前島三郎被張恒放了的時候,張恒看他走路姿勢極為的不爽,照著他的屁股蛋踹了一腳。


  “狗娘養的!給我好好走路!”


  失本梨子翻譯的時候有點小尷尬,前島三郎和兩個山口組成員偽裝的保鏢,一起跑向保時捷卡宴。


  離別總是要來的。


  張恒帶著南宮琳還有武藤優作站在餐館的門前,武藤優作脫帽致意,南宮琳則露出冷淡的笑容,唯有張恒真誠的站在失本梨子身邊。


  “梨子,真不考慮和我們一起去東京都玩?”


  “等下次再去吧。”失本梨子感激道:“餐館的生意,我父親一個人忙不過來的。”


  “我不把彭有賦丟給你們了,讓他替你父親打下手,你和我們去東京都啊。”


  “張恒哥,你就別調侃我可,梨子小姐要是走了,我聽不懂霓虹語的。”彭有賦撓頭道。


  “真是便宜你小子了!”張恒拍著彭有賦的腦袋:“你小子要是敢對梨子小姐動手動腳,我絕不饒你!”


  “哪敢啊,張恒哥。”彭有賦說道,彭有賦人挺老實,張恒就沒為難他了。


  “有彭先生給我們店打下手,就不會缺人手了,謝謝你張恒。”


  失本梨子送給張恒一枚梨花掛墜,聽說這是她母親給她買的小飾品,就當是禮物送給張恒了。


  可乘著武藤優作的本田車去東京都的路上,沉默的南宮琳突然開口道。


  “收著吧,那可是梨子的亡母送給她的紀念品。”


  “亡母?梨子的母親去世了?”張恒驚訝的問道。


  “你和梨子那麽要好,她沒和你說嗎?’”


  “沒有。”


  張恒望著梨花吊墜,路邊的櫻花開著挺旺盛的,但這一片粉色的海洋裏,潔白的梨花很少看到呢。


  彭有賦身上有重大機密,張恒將他帶去東京都,反到有可能會被神秘組織追蹤,這次來隻是帶南宮琳看病,又不是和神秘組織鬥智鬥勇。


  將彭有賦隱藏在失本家也許是最好的保護方式了。


  等回國的時候,在將彭有賦帶給洪世全,事情也就解決的差不多了,而且彭有賦在這兒也能替張恒保護失本梨子,若是山口組的人還敢來,一通電話,張恒就會從東京都飛過來的。


  “張總,咱工作室在全東京都也是首屈一指的,隻是目前發展前景有限,所以看起來可能不太漂亮。”武藤優作拉著方向盤說道。


  “這個沒事的,我張恒不是講究的,工作室我會投資錢,慢慢發展的。”


  “張總,工作室的環境也許不太樂觀,但地理位置絕對是最好最引人入勝的。”


  張恒聽後拍手道:“那很好啊。”


  “聽了張總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還以為會惹得張總不高興呢。”


  張恒可沒心情和武藤優作廢話,他正忙著為南宮琳聯係醫院呢。


  國內的那位醫生,像張恒舉薦了他曾在霓虹國留學的大學教授。


  東京都大學教授,這份量夠大,張恒打電話進去,一直占線,也許是人太忙了。


  電話打不通,張恒便決定登門拜訪,一定要解決南宮琳的哮喘病症。


  大阪城離東京都有點遠,全程五百五十公裏,武藤優作的車速在一百公裏左右,外加路上停停走走,得花上五個小時六個小時多。


  因此,張恒在車上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黃昏被黑夜代替了,東京都的高大立交橋上,空寂感突然讓張恒有種沉入海底的感覺。


  張恒望著身旁的南宮琳,明明那麽接近,卻遙遠的似在天邊一樣,他像是被關在鋼鐵森林的廢墟中,成了那一號與世隔絕的人物一般。


  破財荒涼孤寂讓張恒越來越喘不過氣。


  “南宮!南宮!南宮!”他大喊了三聲後,終於醒了過來。


  南宮琳正疑惑的望著他:“喊我幹嘛?”


  “沒……沒幹嘛。”張恒摸著自己的心髒,心髒的跳速已經到達臨界點,仿佛即將從胸口脫出似的。


  他從未這樣害怕過……不知道為什麽。


  似乎用錢解決不了的事情……


  “我好像遇到鬼壓床了。”


  張恒慌張的說道,看著窗外霓虹燈閃耀,從失重狀態恢複正常的感覺真好,張恒一輩子也不像在經曆剛剛那樣的絕望和無奈了。


  “鬼壓床?!”


  武藤優作說道:“這是什麽稱呼,新詞匯嗎?”


  “不是什麽好稱呼,封建迷信罷了。”張恒答道。


  “我聽到張總一直在喊,南宮!南宮!張總是做噩夢了嗎?!”


  “算是吧。”張恒回答道:“好好開你的車!前麵還有隧道要穿過呢!”


  “是!張總!”武藤優穿進了幽深的隧道。


  南宮琳緊咬著下唇說道:“讓你擔心了。”


  “是我讓你擔心了才對。”張恒撓頭笑道,幸好緊張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張恒想到愉快的事情,也就不會太惦記了。


  “南宮,無論遇到什麽事情,你都會在我身邊對不對?”


  張恒望著窗外短暫的漆黑問道。


  “嗯。”南宮琳點頭稱是。


  “我張恒宣布,這句承諾永遠生效!”他聲音不大,卻讓南宮琳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南宮琳冰冷的臉靠在車窗時,越來越冷的天氣裏,下起了小雨,滴答滴答的打在車窗上,南宮琳映在車窗上的臉越來越模糊。


  雨點與順著眼角落下,像流淚一樣。


  “啊!翻過那座山,就能看到東京都的全貌了,張總,南宮小姐看好了呀,這可是東京都最好的觀賞點!”


  張恒順著武藤優作興奮的聲音望了去。


  出隧道的那一刻,萬家燈火燦爛,幽黑的山脈上,森林被數以千萬計的亮點照的像是搬上了熒幕中,立交橋上螞蟻一般的汽車川流不息的跑著,排列有序的路燈像一個個明亮的眼睛似的。


  它們引領著武藤優作的車子像更深處駛去。


  那個神秘,充滿魅力又交織著欲、望的東京都,近在眼前。


  巍峨的建築已經不能讓張恒興奮了,這玩意兒不過是用來騙沒見識的小孩子,激起小娃娃對大城市的崇拜而已。


  張恒看中的是路邊的美女。美女才是一個城市重要的風景線,尤其是鋼筋森林之都的東京都,花紅柳綠的地方比比皆是,穿著和服的靚麗女孩們爭奇鬥豔時,總有幾個憂愁女子會站在高架橋的欄杆上,望著橋底冰冰涼涼的水。


  沒有波瀾的水宛如明鏡,接近冬日的冰涼使得水波看上去有幾分生人勿擾之感,然而思緒的水中寄托著掛念,少女們似乎對水格外思念。


  喂!她跳下去了!

  張恒驚呼。


  確實,憂愁女子縱身一躍,帶著衣帶漸寬的灑脫,落進水裏砰的一聲,

  大約五米高吧,不至於死人。


  刹車聲分外悅耳。


  張恒脫掉了他的外套縱身一躍。


  畫麵定格,他像是遊泳健將一般,雙手抵於肩前。


  事實卻是,張恒是個旱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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