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打成招

  “幸村美芥,××年出生,家境優渥,父親是漁業公司的老總,母親則在一家教育機構當老師,而你則就讀於東京都的一家三流大學,還是花錢買上去的。”


  南宮琳冷冷的念道,沒一會兒,幸村美芥的眼神變了,她瞪著南宮琳表情難看的說。


  “你調查我?我又沒得罪你?我告訴你調查別人的隱私是違法行為,別以為我在警察廳沒有人,信不信我將你告上法庭?!”


  幸村美芥是個不講理的潑婦,她對南宮琳和張恒的態度都不咋地,虧的張恒還替她解了圍。


  “聽說日本黑道喜歡將討厭的人澆成水泥柱,然後埋在東京都的新建建築上,你這樣的美人,澆成水泥柱應該能換得好價錢。”


  南宮琳不廢話,直接威脅幸村美芥。


  “我……我……你們這是違法的!”


  幸村美芥的心裏防線即將攻破,她還是較為惜命的。


  張恒端來一杯咖啡,邊喝邊看著南宮琳審問幸村美芥,別有一番風味。


  “3!2!1!”


  “我覺得咱們之間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南宮琳取出鋥亮的刀子時,幸村美芥嚇得不輕。


  “對不起,對不起……”她一個勁兒的低頭認錯。


  所以,以暴製暴向來是最好的選擇,道理是留給有禮的人講的,對付潑婦拳頭說話很重要。


  “我和鈴木關的確是男女朋友關係,他給我很多幫助。”


  “沒了?”南宮琳神色不悅。


  “是啊,難道要我說和鈴木關談戀愛的故事嗎?”幸村美芥顯得有些慌張,不過太奇怪了吧,介紹自己的男朋友太短了,而且她慌張的有些過了頭。


  “鈴木關是鈴木財團的繼承人,既然你是她女朋友,為什麽他沒給你足夠的錢讓你逛街呢?”


  “那是……因為,是……因為。”幸村美芥說不出所以然了。


  “我替你說吧。”南宮琳遮住幸村美芥的視線。


  “因為鈴木關和你隻是名義上的男女朋友關係,你和他直接的聯係是利益往來,對吧。”


  幸村美芥呼出一大口氣,她沉默了,想要狡辯,但找不出太好的理由,隻有用無聲表達心中的情緒。


  “他為什麽讓你做她女朋友?”南宮琳問道。


  “其實也才一個禮拜。”


  幸村美芥回憶道:“一個禮拜前,我家的漁產公司陷入債務危機,父親沒有錢挽救公司,公司隻有倒閉一條路,本來我每天可以得到一萬霓虹幣的!”


  幸村美芥聲音有些難過:“從那一天後,父親不在給我錢了,不給我錢讓我怎麽活嘛!”


  她很氣憤的說著:“我那麽多化妝品,名牌包包都要保養的,每天晚上準時去夜店的習慣都因為沒錢而取消了。”


  “我已經很忍讓了,卻是這樣的結果……”


  “不過沒關係,晚上去夜店勾搭一位有錢人就能恢複我的開銷,然後碰到了鈴木關,他答應我隻要做他女朋友就能給我一大筆錢,還能幫助我父親的公司度過難關,這麽好的事情我為什麽不做……”


  “原來是這樣。”南宮琳遞上一杯咖啡。


  “那你為什麽會沒錢買衣服?”


  幸村美芥尷尬的笑著:“因為鈴木關給我的錢都花光了。”


  “所以他和你的關係隻是表麵上?”


  “對!鈴木關是個紳士,一個禮拜來除了在夜店見過幾次麵,其餘時間都沒有在見過了。”


  “昨天東京都大學死人那件事,你知道吧。”


  “知道,我就在現場。”幸村美芥顯得很誠實。


  “鈴木關說的不在場證明是真的嗎?”南宮琳問道關鍵點。


  “其實,我沒太注意鈴木關到底做了什麽,當時我一直在玩手機,不過他說沒離開我身邊,那就應該沒離開吧。”


  “好吧,我明白了。”南宮琳替她鬆綁。


  “這張銀行卡你拿著吧,裏麵的一百萬霓虹幣夠你揮霍了。”


  “謝謝你。”幸村美芥鞠躬道。


  “你可以離開了。”南宮琳說道。


  “那下次再見。”


  氣氛很活躍,問題進展也很順利,幸村美芥拿了錢就對張恒和南宮琳鞠躬,準備離開時,南宮琳問了她一句。


  “為什麽在巷子裏沒如實說出來,顧忌什麽嗎?”


  “啊,那個啊,沒什麽,因為想到你們可能不懷好意也就沒說。”


  “哈哈,我們又不是壞人。”南宮琳笑道。


  “注—意—安—全—”南宮琳的聲音拉的很長,幸村美芥將門關上後就離開了。


  “南宮,她說了什麽?”張恒連忙湊上來問道。


  “沒什麽,至少鈴木關的不在場證明被揭穿了。”


  “你就這麽放她走了?萬一她和鈴木關私報了怎麽辦?”


  “笨啊,都什麽年代了,剛才的對話我早就錄了視頻。”


  “好吧,不過鈴木關不是什麽好人,這家夥陰的很。”


  “沒事,不管是不是好人,我想這件事情與我們無關了。”


  “為什麽?”張恒疑惑道:“難道不還小澤田子一個清白?”


  “調查案件是警察的事情。”南宮琳冷冷的說道。


  “臥槽,那咱在裏麵費心費力那麽久有什麽用啊。”


  “沒作用。”南宮琳搖頭。


  “鈴木關被鎖定為殺人凶手也不關我們的事情,霓虹國的社會與華夏國不同,有錢人是可以控製法庭與輿論的!”南宮琳看的很透。


  “為什麽?!!”張恒對南宮琳的冷淡感到幾分陌生。


  “因為資本能左右一切,包括人命與公理。”


  “為什麽是這個邏輯,難道我們不應該找到證據,送鈴木關去坐牢嗎?!!”


  “既然知道凶手是鈴木關,我們就不用抱希望能夠抓住他了,很快的,你會明白的。”


  “嗬嗬!”張恒不信這個邪,但離了南宮琳還真不行,他又不會霓虹語,獨自探案也不成,他沒南宮琳那個智商啊。


  “算了算了。”張恒揮揮手說道。


  “這件事就翻頁吧,警察能辦到的事情,我也不想管太多。”


  事到如今,張恒也隻有妥協了。


  “對了,南宮你趕緊給我做一個翻譯裝置,語言不通真是太費力了。”


  “行,一個晚上就能做出來!”南宮琳說道。


  “那行,今晚就早點休息,明天去見宮本植。”


  南宮琳沒有說話。


  張恒晚上的時候,依舊是和吳箐視頻聊天後就早早休息了,南宮琳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又用神奇的黑客手段入侵霓虹國的數據網,她似乎在找什麽資料,不過沒找到。


  第二天一早,張恒起來後,他的多功能眼鏡上就多出了翻譯程序,基本可以同聲傳譯的,很是方便,霓虹國生存再也不用擔心語言問題了。


  “麻煩你了,南宮。”張恒看南宮琳眼眶紅紅的,有些心疼。


  張恒出去上廁所的時候,正準備試試新加入的翻譯功能,就聽到有人在大聲交流著。


  “你聽到那個消息沒?”


  “什麽消息啊,怎麽一大早就大驚小怪,難道是股市漲了?”


  “什麽跟什麽啊,我盼星星盼月亮股市也不可能漲的,隻會跌跌跌,在跌下去,我連一碗牛肉麵都吃不起了。”


  “嗬嗬,吃不起牛肉麵住五星級酒店呢。”


  “喂,這二者沒有必然的聯係吧,話說你能不能別打斷我的話!”


  “你快說吧,磨磨唧唧的。”


  “昨天一公裏外的流尺河裏有人跳河自殺了!”


  “自殺?切,我還以為什麽大不了的呢,自殺難道不是很常見的事情嗎?”


  “都說咱們霓虹國自殺率高,死個人而已,至於那麽大驚小怪的嗎?”


  “就知道你會這麽說,你這個人啊,就是冷漠沒有一點人情味,才會遭人嫌棄的,你多學學我,關心社會上發生的事情。”


  “得了,你說的話我一點也不信,你有人情味就不會去風俗店玩女人還不給錢了,人家找上門來真是讓我笑死了。”


  “笑死你得了!”


  張恒正巧走出去,看到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在那兒閑聊。


  “你好!”他正好試試翻譯裝置好不好使。


  “女人的聲音?”兩人瞪著張恒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誤會了,我是用機器翻譯發聲的。”


  “原來如此。”兩人大吃一驚後,便和張恒握手。


  “你好,你好。”


  “對了,先生,你說的有人跳河自殺是怎麽回事啊?”張恒問道。


  “這個啊,隻是隨口說說而已,跳河的事情應該上新聞了,先生你回去用網絡搜索一下就成了。”


  這人看起來很熱情,實際根本不想和張恒多說話,張恒笑了笑,也就沒多說,離開了。


  回到房間的時候,南宮琳正在玩著平板電腦,然後她和張恒說了個不好的消息。


  “幸村美芥死了。”


  “啊?!!”張恒嘴張成“O”字型。


  “怎麽會這樣。”


  “跳河自殺。”南宮琳將平板電腦放在張恒麵前。


  看了這個新聞之後,張恒體會到切切實實的黑暗。


  “肯定不是自殺啊!為什麽媒體什麽都沒公布,隻說她自殺的消息!”張恒氣憤道。


  “很正常,資本的力量,除非你能扳倒鈴木財團。”


  “鈴木關做的?”張恒小聲問道。


  南宮琳點頭,並沒有否認。


  “罪孽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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