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追蹤
秋風正爽,落日餘暉下,輝煌的城市褪去了浮躁,隻有傍晚才能在東京都裏感受一絲清涼。
來來往往的人顯然沒功夫注意張恒踩腳踏車超速的情景,過馬路的老爺爺被年輕人擠的打了個轉後,看到麵前的腳踏車猶如紅色殘影般穿過時,他會敲著拐杖,用一種訓斥晚輩的口吻說道。
“年輕人,不要騎太快,當心車禍啊!”
張恒剛從一輛運輸食物的貨車與一輛轎車的夾縫中穿過,那看上去就像蝸居的人,風馳電掣爽是爽,但受到驚嚇的司機們則紛紛破口大罵。
“小子!找死啊!”
“媽的!這個地方是給你隨意穿的嗎?想投胎就去跳河啊!”
“隻有外地人才會幹這種事情,可恥的外地人啊!”
如果平時張恒興許會和他們對罵幾句,然而現在卻盯著對麵高樓大廈的led顯示屏望個不停。
來自霓虹國的超級影星“橋本奈奈子”映入眼簾時,張恒心中的緊張感覺緩和了幾分。
“他笑起來真好看啊。”張恒說的話被腳踏車高速奔馳掀起的風掩蓋了去,阿良真一則擋住眼睛,從大車子上吹來的勁風實在太傷眼睛了。
“喂,你看到那塊屏幕了沒?”張恒問道。
無人回答,阿良真一哪有功夫回答他,回答張恒的是大貨車上砰砰的碰撞聲。
比起張恒用腳踏車玩命的飛馳,更為瘋狂的是這三個忍者,他們為了追張恒,竟如綠巨人一樣扒上了順風車。
貨車的速度即使在市區降速也比張恒蹬腳踏車快,工具就是工具,人類戰勝不了,除非張恒能爆體能和貨車拚了,那太無聊了。
又是兩枚手裏劍飛來,破空聲在張恒耳朵前炸開時,他靈活的轉著腳踏車的龍頭,轉往障礙物多的地方行駛,手裏劍如願砸進了燈柱子上,張恒也險些一頭撞在柱子上,撞個天花亂墜。
隨後張恒聽到警鳴聲,交警的摩托車也飛快的行駛來,帶著白頭盔的交警用擴音器喊著套話。
“前麵的腳踏車,停下!立即停下!你已經超速,加闖紅燈。”
這種鬼話誰會信啊,停下之後心甘情願被貼罰單?張恒又不是傻子,如果交警喊著:“前麵的車子停下,我不僅不罰你,還會獎勵你一百元。”張恒絕對會乖乖停下。
盡管騎摩托的交警頭盔下的麵容已經無法用震驚來形容,但他是執法者若是流露出不正式的感情,豈不讓人看笑話。
“01!01!你前麵一輛腳踏車超速了,他還想超車一輛車牌號為bxxxx的小貨車,請你趕緊阻攔,趕緊阻攔!”
“02!02!你在開玩笑呢?腳踏車超貨車?”這位於路口執勤的交警顯然不相信,腳踏車超貨車的鬼話,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直到他親眼看到張恒所駕駛的“紅色殘影”時,他才明白自己的大腦不屬於自己。
“01!01!我看到了,這小子也太瘋狂了!”
嗡的一聲油門炸開的聲音,摩托車響起後,交警跟著後麵如同猛虎一樣狂追。
“要命了,我隻是想去停車場…稍微快了一點而已…”張恒無語極了,他覺得自己的速度挺適中的,這下好了,後麵交警追,大貨車上還有忍者一直在襲擊,他不得不踩的更快了。
“張總超越體能的速度啊!”阿良真一在後座不亦樂乎的調侃著,幸好東京都的地麵平,如果坑坑窪窪的,阿良真一就有罪受了。
“呀!!!”張恒確實在透支體能的騎車,腳踏車比起摩托車勝在靈活輕便,咯噔一下,張恒控製著腳踏車一個“龍抬頭”,砰的一下,仿佛一飛衝天,腳踏車從黃色的六十厘米高的護欄上飛了過去。
噔噔兩聲後,護欄上三妹手裏劍插在上麵,追來的忍者下手都是極狠啊。
“啊——啊!!”阿良真一慘了,腳踏車的下落帶來的衝擊力,外加後座的方格洞,阿良真一疼得屁股快沒了。
“誰叫你小子得意!”張恒加快馬力,停車場就在前麵,交警的嗬斥聲越來越響,他們的摩托被迫停在路麵,他們帶著警棍衝了上來。
“騎腳踏車的人!停下!停下!我們將對你進行依法拘捕,若不停下,我們將采取強製措施!”
至於強製措施是什麽,當然是開槍阻止張恒的飛馳。
“到了!到了!”張恒興奮的急刹車,悲催的阿良真一差點被甩了出去。
張恒重重的將腳踏車扔到了一堆小轎車的夾縫裏,他扶著阿良真一躲到了附近的柱子後。
“人去哪兒了?”交警將腳踏車扶正後,四處搜尋張恒的蹤跡。
“在那兒!”另一個交警看到張恒向著停車場跑去。
兩個交警立馬追了上去。
“不許動!”
手銬熟練的銬在了犯人的手上,被壓在地上的人委屈的說道。
“警察先生為什麽抓我啊?”
“為什麽抓你?!你違法了!”
交警將犯人的頭扭過來時,才發現抓錯人了,這個人才十七八歲的樣子,長的非常的嫩,哪長的像凶神惡煞的暴走族啊。
“媽的!還真抓錯了!騎腳踏車的不是他!被耍了!”
“你為什麽要逃跑?!”交警厲喝道。
可憐的小夥子突然被警察撲倒,還被惡狠狠的詢問,突然覺得身上一陣悸動,像被電擊的感覺傳來時,交警的褲子上濕濕的沾了水。
交警感覺不對,摸著自己褲子上的水,特意放在鼻子上聞時,他的表情從憤怒到極端憤怒隻用了一秒。
“啊啊啊!!!你敢在我身上撒尿!!我殺了你!!”
“對不起啊!對不起!!”小夥子瘋狂解釋道:“這…這真不怪我…我剛剛問路,問道這邊兒有廁所,所以跑的很快…然後我想解釋的時候,已經忍不住了…”
憤怒的交警怎麽可能聽他的解釋,褲子被灌了尿這是滔天的恥辱,正義的交警要狠狠地教訓的邪惡的撒尿人。
蘭博基尼引擎的發動聲響起,停車場的另一邊,張恒緩緩打開車窗,衝著想殺人的交警揮手道。
“再~見~了~”
張恒坐在車子中大喘氣,阿良真一用一隻腳駕駛著超跑,他們不敢大意,擺脫交警很容易,因為他們執法並不是死磕,擺脫瘋狂的忍者很難,他們的任務是刺殺張恒。
不過,蘭博基尼駛離停車場也有一段時間了,忍者也沒跟上來,看來是速度太快了忍者追不上。
實際三個忍者在貨車上狂奔時,出現失誤,有個忍者一腳踩空卡到貨車和轎車之間,兩個車子的司機一看車窗慌的連忙踩油門打方向盤。
哢的一下,扒在上麵的忍者實在承受不住突然刹車的衝擊力,整個人都落地上,摔個七葷八素,另外兩個忍者救同伴時也耽誤了追擊張恒的機會,這才使得張恒平安逃走了。
地鐵站門口,倒黴的上班族背著跨肩包垂頭喪氣想要騎車子回家,他在地鐵站的附近尋找了半天,心情越來越沉重。
“怎麽會這樣……我的腳踏車呢?我的腳踏車被偷了??”
…………
阿良真一家的別墅中,重重保鏢守在別墅旁,阿良真一的私人醫生替他診斷腿上的傷勢,張恒樂的夠嗆躺在床上差點回不過氣。
阿良真一的管家讓廚師準備了大餐,霓虹國的美味和西餐一同端到桌子上,張恒餓得夠嗆,看到一桌的美味痛快地吃,邊吃邊比著大拇指。
“你家的廚師手藝不錯啊。”
“多謝張總誇獎。”阿良真一笑道:“我家的廚師是專門從貴族精英廚師學校聘請來的,精通各國的菜式。”
“連廚師都特莫貴族了?時代變了啊。”張恒感歎道,左手抓住一塊菲力牛排也顧不得什麽吃相了,很是急躁的啃了起來。
“哈哈,專門培養做貴族菜式的學校而已,不值一提。”
“張總,我派人去查了那夥小混混。”阿良真一小聲的說道。
“有結果了嗎?”張恒擦著嘴上的油。
“有人出大錢雇他們來打我們的!”
“但是小混混們不知道雇主的真實身份是誰。”
“你怎麽做的?”張恒眼睛一橫,麵含殺氣的問道。
“我綁了他們,張總咱們要不要將這幫人送海裏喂魚?”
“嗬嗬,小混混始終是小混混不值一提,等會兒我親自去找他們的頭頭。”
“張總知道是誰雇他們的嗎?”
“心裏有了著落。”張恒淡定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深仇大恨,會讓他如此報複我!”
“誰?”阿良真一好奇道:“我找人滅了他!”
“你要是能滅了他,我就輕鬆了。”張恒拍著阿良真一的肩膀。
“鈴木財團的公子哥想要我的命啊。”
“鈴木財團?!”阿良真一瞪大了眼睛。
“不…不會吧…張總惹了鈴木家的人?”
“對啊,剛來就惹了他們!”
“張總一定要小心啊,鈴木家的人很厲害。”
阿良真一的神色略驚恐。
“這麽說!地鐵的那些人都是他們安排好的?連兩個廣播員幹那種事都在算計我們嗎?”
“不會。”張恒打消了阿良真一的擔憂:“沒必要幹這種事,鈴木關以為我帶走了相澤原野,可是我連相澤原野是誰都不知道。”
張恒也很憂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