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方向
“社長?”張恒來了興趣,繼續追問道。
“方便透露為什麽舉報那位社長嗎?”
“是因為…”小澤白風還沒說完就“啊!”的一聲大叫。
“為什麽要告訴你!”然後他就跑遠了。
武藤優作對張恒比了個眼色:“要追嗎,張總?”
“耍脾氣的小男孩不用追也會來找我們的。”張恒自信的將手插進褲袋裏。
“不會吧,小澤白風看起來像生氣了啊。”武藤優作用他警察的靈敏嗅覺發現小澤白風情緒變動,然後想到自己是張恒下屬,於是立馬噤聲,得罪老板的事情他可不會做。
“哼。小屁孩再怎麽有脾氣能抗過事實嗎?她姐姐受到那麽多的非議,你以為靠一個小屁孩拿著木牌在街上抗、議,說著我姐姐不是賣身女什麽的,你認為有效嗎?”
“帶煙了嗎?”張恒拍著武藤優作的肩膀。
“當然,張總,隨身攜帶呢。”
武藤優作拿出“富士山”牌香煙塞進張恒手中。
“霓虹國的老牌香煙,像霓虹國清酒一樣,解饞用的。”
張恒吸了一口說道:“入口柔化,不嗆喉嚨,好煙。”
“張總!你看!”武藤優作右手指向被警察圍住的小澤白風。
“警察是想約談小澤白風嗎?”
“嗬嗬,這不關咱們的事。”張恒望向南宮琳的位置。
南宮琳又在和宮本植辯論,他們似乎就某個問題產生了分歧。
張恒立馬帶著武藤優作向南宮琳那邊兒趕去。
“喂!喂!你幹什麽呢!”張恒說華夏語的時候,宮本植愣了一下,但張恒將宮本植往後推了下,宮本植也明白張恒說的是什麽。
武藤優作負責賠禮道歉。
“對不起,宮本植先生,我老板來自華夏國,為人直了點,看你欺負小女孩就想上來阻止!”
武藤優作的這番說辭很是可怕,三言兩語就讓宮本植對張恒的看法改觀。
“你在和我開玩笑呢?她叫小女孩?”宮本植指著南宮琳說道。
“全天下有小女孩向她這樣霸道專橫,完全否定別人的見解嗎?”
宮本植頭上的毛都翹了起來,顯然是真的生氣了。
“首先,我沒有否定你的見解,我隻是指出裏麵的錯誤並予以指正,其次,你說的話太過迂腐和愚蠢,建議以後說話先把舌頭捋直,還有,這位是我老板,你的態度得放尊重點!”
南宮琳右手放在張恒的肚子前,一副秘書介紹老板的樣子,張恒腦子一懵,說的啥,在說我嗎?
他立馬擺出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然後瞪著宮本植,臉上向寫了“威猛”二字一樣,總之能讓南宮琳介紹自己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但張恒這副樣子卻將宮本植氣的不輕。
“你就是她的老板?果然是一個樣子,蠻不講理,盛氣淩人!”
武藤優作攔在宮本植麵前:“對我老板放尊重點,他不是你能侮辱的!”
“怎麽?還想打人嗎?這裏是東大的地盤。我是東大的知名教授?你敢在這裏打人?”
張恒見宮本植和武藤優作對峙的樣子一時有些為難,這講的啥跟啥啊。
“武藤優作,和宮本植說我們沒有惡意的。”
“可是……可是……”武藤優作更是為難,他剛還警告宮本植,現在服軟不是很丟麵子嗎。
不過老板的意思不能忤逆,況且南宮琳也聽得懂霓虹語,萬一亂說話被告狀就不好了。
“對……對不起,老板發話,讓我道歉。”
“哼!道歉,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那個女人也得像我道歉!”
宮本植望向南宮琳,其實他滿肚子的火都是來自南宮琳,他也意識到自己的分析有問題,但大教授的麵子不能丟了,這句道歉實際讓南宮琳給他個台階下,就算是模棱兩可的道歉他也認了。
畢竟這麽多人看著呢,總不能向警方說自己的屍檢出現了漏洞,然後重新再來一次屍檢,大教授的麵子會被丟光的。
南宮琳聽後不理不睬的說道:“抱歉,我隻認真理。”
張恒見南宮琳表情不悅,立馬讓武藤優作翻譯翻譯,武藤優作翻譯後,張恒眼睛都瞪直了,南宮琳這傻丫頭,怎麽不會說話呢?
他趕緊將南宮琳拉到一旁勸說道:“你還沒看出來嗎,宮本植是想讓你給他個台階下,你隻要道個歉什麽事情都解決了啊,我們初來東京都,人生地不熟的,能不結仇就不結仇,況且,宮本植是能治好你病的人啊,聽恒哥的,道個歉。”
張恒的勸說被南宮琳判定為廢話,她依舊我行我素,張恒無奈的心想道。
南宮這性子,媽的,讓我跟著倒黴,算了算了,誰讓我是她投資人呢,這個歉啊,我替她道了。
張恒讓武藤優作翻譯,大致是道歉的內容,他又對著宮本植鞠躬行禮,心想這老家夥應該會領情吧,果不其然,宮本植不敢繼續讓南宮琳道歉了。
既然人家老板都道歉了,還讓員工道毛歉,從心理上他已經贏了,如果繼續和南宮琳辯論下去,吸引的人越來越多,很多他話中的漏洞就會被戳穿,到時候他這張老臉可就丟盡了。
“南宮?有結論了嗎?”張恒問道。
“結論,差不多了。”
“知道犯人是誰了嗎?”
“有了大致思路,沿著思路走,應該就能抓到。”
“屍檢結果真的是什麽精神毒藥嗎?”
“是的,而且是即時性的毒藥,說明死者是吃下之後才發癲捅死自己的。”
“咦”張恒有些奇怪:“即使性的毒藥也有可能是凶手放在死者必須會吃的東西上,凶手完全有可能不在現場啊。”
“對,你說的沒錯。”南宮琳眯眼道:“這也是宮本植的推測,但按照這個推測來看那就中了凶手的圈套了。”
“為什麽?”張恒有點想不通:“啊!我懂了,一定是沒找到藥物殘留吧,這種神經毒的藥物肯定能沾在死者吃剩下的食物上吧?所以才推翻了凶手不在現場的假設!”
“錯了。”南宮琳拿出一張照片,背麵寫著被害人的姓名,而正麵則是死者的自己捅自己的定格照。
“看動作。”
“動作?”張恒仔細看照片上死者的動作。
越看越覺得奇怪,她的左手持刀插進了自己肚子裏,而右手卻掐著自己的脖子。
“左手持刀?!”
“對,在沒有事實證明小澤田子是左撇子的情況下,左手捅自己肚子還是很不正常的,就算是吃了神經毒藥意識不清,人的本能會下意識選擇右手,凶器是從哪兒來的也是個疑點。”
“那……這能證明什麽呢?”張恒聽得有些懵。
“凶手讓小澤田子用左手握刀的!”南宮琳自信的說道。
“為什麽?這是毫無根據的推測吧。”
“她為什麽掐著脖子?”南宮琳反問道。
“藥物卡住了……喉嚨?”張恒不確定的說道。
“不對,神經毒藥不會對喉嚨造成影響的。”
“她是想提醒我們?”張恒瞪大了眼睛:“是凶手掐住了她的喉嚨?”
“對!凶手掐住她的喉嚨,喂她吃了藥,她才會右手去摸喉嚨的,因為她的喉嚨被凶手掐的險些窒息,然後,神經毒素發揮作用,凶手逃離現場,小澤田子左手被凶手放上了準備好的刀子,然後一陣亂揮之下,刺向了自己!”
南宮琳的推測格外的駭人,也非常匪夷所思。
“可是…小澤田子受藥物影響時完全可以將自己右手移開啊,左手揮刀豈不是很麻煩?”
“的確,需要考慮的因素太多了。”
南宮琳突然正視張恒,她的眼睛裏多出幾分不一樣的光彩,那是超乎理智與冷靜外的感情,南宮琳這樣一個超級工科女的眼神中出現這樣的情緒不多見。
“小澤田子她…不是為了揭穿凶手才捂住自己脖子的,而是因為懷念……懷念……”
“懷念?”
“理論上講,他投入的神經毒藥發揮作用後,人的大腦會頃刻間失去意識,並陷入狂亂的狀態,可她的右手沒有聽從大腦的指揮,或者她的潛意識不希望聽從大腦的指揮,那麽,原因隻有一個,小澤田子懷念凶手的味道,或者凶手手上的溫度,如果是仇恨的話,潛意識就不會是掐住脖子,而是將右手對準凶手逃跑的位置了。”
“懷念……”張恒深思了下:“如果真是這樣,要不了多久就能查出凶手是誰啊。”
“隻要查到凶手是誰,證據什麽的也跑不掉,沒想到是這樣簡單的殺人案啊。”
“一直都很簡單。”南宮琳說道。
“所有的殺人案中占比最大的就是熟人作案,要麽是經濟糾紛殺人,要麽是為情殺人,要麽是報複殺人等等,總之不管以哪種理由方式殺人,凶手與死者的羈絆都不會被斬斷,它會以另一種形式延續下去,直到羈絆指向真凶的那一刻起,這條羈絆才會散失光澤。、”
“但羈絆即使是死亡也不會輕易斷絕的啊。”
張恒略感遺憾的攤手。
“新奇的霓虹之旅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是理所當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