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挑瑣事

  黃毛想和張恒單挑根本就是找死,毫不誇張的說,即使這幫小混混一起衝上來圍毆張恒,張恒在不利用戰鬥裝甲的情況下,也能輕鬆逃生。


  混混的打架邏輯是怎麽樣?毫無章法的亂棍打啊,就好比正規軍和雜牌軍的差別,雜牌軍碰到了正規軍會被正規軍訓練已久的戰術和先進的武器裝備,打的落花流水,假設人數相同,雜牌軍絕對會明白為什麽太陽是那樣的燦爛。


  而練過的武的和隻曉得往人腦殼子上砸的混混同樣是不一樣的,以前總會有新聞報道,說什麽哪座山上下來的隱士高人,練就一身武藝,卻因為下山時,身上有些值錢的行當被人打劫。


  結果圍上來的搶劫犯被武林高手全部掀翻,武林高手還歎人世險惡之類的,反正這種話肯定是新聞報道為了熱度自己加上去的,真正的武林高手往往打了人就走了,你以為一身的武功是白練的?不就是為了打人嗎,所以有人挑釁,高手們還挺開心呢。


  所以啊,小混混與練武的人還是有不少差距的,湊錢,張恒還真練過幾手武術,因為學的時間短,很多招數隻懂皮毛,但讓他出手絕對是殺招。


  如鎖喉啊,拉人肩骨什麽的,踹人要害,反正怎麽要命怎麽來,真正的高手對決可不是像電視裏放的那樣花裏胡哨的,開場還特莫卷起一堆沙塵,還有鮮花墜落,真正的對決是一招一式取人首級,要人性命的!

  打鬥過程絕不精彩,但要看懂了能受益匪淺,小混混嘛拿鐵棍敲人腦袋,敲得好也是致命的,敲得不好這玩意兒碰到一些腦殼子硬的人,隻會激發敵人的怒火,從而往死裏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混。


  當然,就憑張恒這幾招幾式的扯皮玩意兒武術,麵對八個帶武器的混混圍剿,很難一一放倒,不過他能逃生,起碼讓自己不受太嚴重的傷。


  不過嘛,黃毛既然想和張恒單挑,張恒不介意讓他看看什麽叫華夏武術。


  黃毛拿著棒球棍扯著嗓子大叫了一聲後,張恒隻是刮了下鼻子,劍拔弩張的氣氛有點像“熱血高校”,鈴蘭對鳳仙,不過說黃毛是鳳仙的人還真有點抬舉他了,就他這水平還想進鳳仙?

  黃毛還十分中二的用霓虹語喊了一句“二刀流!”


  這話要是被霓虹國的劍道大師們聽到絕對氣得吐血,拿根棒球棍瞎揮一下就能稱為“二刀流”嗎?起碼你也弄兩根棒球棍啊,有錢好歹買兩隻霓虹刀刃,再說二刀流還有人信服,拿棒球棍是鬧哪樣嘛?


  “老大!加油!”作為小弟,不為黃毛加油還為張恒加油,他們的加油聲的確能振奮人心,尤其是上去打架的人,聽到背後有一堆人支持自己底氣都足一點。


  人類的通性就是這樣,人多欺負人少嘛,誰讓人類是群居動物呢?以圈子劃分人群,大圈子吞並小圈子早就是常識了。


  不過,人是群居動物的確沒錯,但也要知道華夏國有一著名的雜文家,評論家,革命家,文學家,思想家,之所以有那麽多家,因為這個人真的很了不起啊。

  他曾在書中寫過一句話,用來總結某些人和某些人真是太合適不過了。


  猛獸總是獨行,牛羊才成群結隊。


  張恒就是猛獸,這幫雜毛混混是牛羊,牛羊是猛獸的食物,這一點不假。


  “啊啊!!”


  黃毛他衝上來了,他勢頭正猛的衝上來了,他牙齒露出來了,他在大叫,大吼,他的唾沫星子全飛了出來。


  如果有攝影師喜歡捕捉瞬間畫麵,那麽黃毛大喊著唾沫星子飛濺,額頭青筋暴露的一幕,以及那繪聲繪色的憤怒表情,簡直就是記錄社會現實的評論家拿來批判社會的最有力照片啊。


  掛上藝術展後,還能有一堆人站在旁邊津津樂道的聯想著這張照片拍攝的背景,然後啐一口唾沫大罵社會的不公,媽的,怎麽能給人氣成這樣呢?一定是家裏被強拆,被黑老板壓榨,昏庸官員當道為禍百姓搞得鬼,然後,這幫人感歎完之後,就會看向另一邊的藝術照片,揮斥方遒的大聲發表著對這張照片的看法,他們的表情也會成為相機中另一副定格照片。


  真特莫一代傳一代,代代的批判都一樣。


  其實也蠻像足球比賽的,他來了,他來了,帶著足球衝上來了,那麽華夏隊的球員能否守下這一球呢?讓我們拭目以待…沒錯,沒了,電視上的畫麵沒了,張恒也輕鬆KO被混混們“寄予厚望”的老大。


  張恒躲過棒球棍的揮擊時,黃毛的麵門出現了空檔,臥槽,絕頂的好機會啊,不給他一拳都不知道,老子是練武的。


  然後。黃毛被打的眼冒金星的叫媽媽。


  那是真叫媽媽,起碼額頭流血的時候,還知道媽媽怎麽叫呢,一般人都是倒頭就暈,張恒這一拳下手可不輕。


  不誇張的說,這些天在霓虹國吃的那些生魚片,刺生,烤肉啥轉化的力量都給一拳打出來了,他麵前要擺一排磚,憑著火氣上頭的力量,一一給砸掉都成,可比那些拿廢磚假裝自己有鐵砂掌的“高僧”強太多。


  就這力氣,沒一拳砸死黃毛是張恒給麵子了。


  然而,黃毛的小弟們不懂啊,老大單挑輸了,那還得了,這跟拆了他們家是一個性質的,炸毛隻是一瞬間。


  他們哪會遵守什麽“單挑法則,”願賭服輸隻是騙騙小孩子的,也不盡然啊,要是雜毛混混來的人少,這會兒指不定玩那套願賭服輸求張恒放過他。


  現在不一樣,流氓嗎?不耍流氓能叫流氓,反正又沒人看到什麽單挑的狗屁事,他們就想怎麽來怎麽來。


  “老大!”七個人都喊了一聲後,怒目圓瞪望著張恒,好像張恒殺了他們父母一樣。


  “敢打我們老大!我廢了你!”七個人基本都是這樣想的,人多欺負人少,誰不會啊,要現在給張恒帶來十個小弟,他們說不定就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水平了,值不值得替老大賣命。


  “廢我?你們在搞笑呢?黃毛蠢貨都被我踩在腳底下,就憑你們這幫雜碎,一起上吧,我張某人要是眨眼睛,就不是好漢!”張恒這話說的就好像上刑場一樣,其實他說話向來這個脾氣,不管啥,先把這個逼裝了再說。

  之後……趕緊跑路啊。


  有人也許會問,張恒有戰鬥裝甲為毛要跑啊,召喚戰鬥裝甲把這幫雜碎掀翻不就成了。


  真當戰鬥裝甲是無敵的?無限能源供應的?張恒召喚難道就不付出代價嗎?實話說,張恒大部分時間都不願使用戰鬥裝甲的,有多功能眼鏡已經夠用了。


  戰鬥裝甲和他的肌膚契合不假,但也和他的基因碼匹對,每次召喚張恒的後背都痛的要裂開,若非情況緊急他才不願折磨自己。


  而且戰鬥裝甲所需的能源,需要南宮琳補充,這玩意兒可不是充電就能成的,可是靠一種特殊的核燃料才能完美運作,這種燃料的操作歸南宮琳保管,張恒自己操作會弄壞戰鬥裝甲的。


  所以,南宮琳不在的時候,戰鬥裝甲能不用就不用。


  逃跑是一門學問,總有笨賊在偷了東西後,因為迷路而正撞到條子的槍口上,正確的逃跑方式,當然是事先踩點,逃跑的時候心裏就有著落了,一般地鐵站的逃跑,往人堆裏鑽就行了,混混想擠進人堆可不容易。


  但監控室附近沒多少人,張恒就往岔道口跑,岔道口他們想追也不容易。


  “追!快追!他跑到前麵的海報那兒了!”


  有混混大喊著,說什麽要把張恒剁碎之類的狠話。


  “臥槽,我也是服了你,怎麽坐在這兒不跑了?”張恒提著努力向廁所爬的阿良真一。


  “我…”他有些委屈的說道:“我衝出來的時候,用力過猛,地又太滑,媽的,摔了一跤,現在腳扭了,跑不掉了。”


  阿良真一也是夠倒黴的,他的腳幾乎扭了一百八十度,張恒看了都疼。


  “你也真是夠麻煩的,逃跑的時候崴腳,和一堆雷劇劇情有的一拚,扭腳後還被車子撞死那是正常操作。”


  “這…張總,我也不想的啊,要是給我換一個機械腳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他這話把張恒氣的夠嗆:“你還有理來了,咋不給你腦子都換成機械的呢?”


  “那樣就轉不快了,科學家都說人腦比計算機都複雜。”


  “那是騙你的,你的腦子就是榆木做的!”


  “榆木?沒聽說過這種木頭。”


  “榆木疙瘩!華夏國的笑話,聽不懂就算了。”


  “那我放棄聽吧。”阿良真一望向岔口,混混們追了上來,跑的外套都快飛起來。


  “他們追上了,張總你先跑,別管我了,他們不敢打死我的?”


  “把你打個重傷,你就懂了!”


  張恒試著抗起阿良真一:“他娘的,你小子一身的肌肉長的真特莫廢勁。”


  “他們就在那兒,快!殺!!”


  “殺!!”小混混們吼聲到時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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