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
張恒接通電話後,聽到嗤啦嗤啦的汽車輪胎摩擦聲,然後砰砰的槍擊聲,後才傳來男人的呻、吟聲。
“無櫻……無櫻……”
粗重的喘、息覆蓋了手機的話筒,通過聲音很輕易判斷出打電話的人受了重傷。
“手機給我!給我!”無櫻大喊著,似乎忘了臉上的痛苦。
張恒將手機交給無櫻,無櫻焦急的拿著手機問道。
“是……紫龍老大嗎?”
“是,芝林町……”
咚的一聲,隻剩下手機墜落的聲音,嘟嘟聲後,通話中斷。
無櫻臉色極為難看,就像患了重病似的。
她茫然的望著四周,四大戰將全都失去戰鬥能力。
而赤之龍幫的幫主遭遇大危機,如果沒有及時救援的話,也許下一秒就會丟掉性命。
無櫻的瞳孔緊張的轉了幾圈後,她望向張恒。
“幫幫我。”她妥協道。
“幫你?為什麽?”張恒冷聲。
無櫻跪在地上,做出令人驚訝的動作,她在朝張恒磕頭。
“幫我救紫龍老大,他……他不能死!”無櫻眼神裏飽含深情和恐懼。
似乎對她來說,紫龍是生命中的一部分,失去了會讓生命變得不完整。
“我不會救他的,告訴我貨在哪兒!”
張恒這番話讓無櫻激動的喘、息道。
“芝林町…請你一定要救他,求求你!”
無櫻又一次深深地磕頭,淚水打濕地板後,紅毛也跟著一起跪下。
“張兄弟,請救救我們老大,他不是壞人,如果沒有他收留我,我現在也許就被人打死了。”紅毛說的很認真。
的確,他加入赤之龍幫並非主動,而是遇到了大危機,打工時和接頭混混發生口角,他一怒之下將人打傷了,混混帶人來砍殺紅毛。
紅毛拚命逃跑,以為就要死掉的時候,紫龍出現了,他救了紅毛,紅毛才加入赤之龍幫的。
“真是世事難料,剛剛還對我惡語相向,現在就低聲下氣了,人生啊,果然擁有太多的意外和規則。”
張恒將夏威夷大花衫上的灰塵拍的一幹二淨道。
“他媽的!敢搶老子的貨?我揍死你們!”
張恒從二樓一路大喊著衝了下去。
赤之龍幫不明白狀況的混混們被嚇了一跳。
他們衝著張恒罵罵咧咧的。
“哪來的臭小子!叫什麽叫?找死嗎?”
“欠揍就直說!”
張恒不理會,他像風一樣從眾人的視線中消失。
那些拿著刀搜查張恒下落的混混們,哪知道眼前的紅毛就是它們要找的人。
“墨鏡一帶,誰都不愛!”張恒摸黑跑步,很快就回到自己的保時捷上。
車引擎發動後,他打了個電話給愛博他們,讓戰場原龍和他帶上家夥來芝林町,一場惡戰等著他們。
聽說要打架,愛博高興的跳了起來,無聊的公司生活隻有打架才能排解煩悶。
戰場原龍冷哼道“張總說了,拿家夥,聽到沒?去拿槍!”
紅毛坐到無櫻身邊,小心的擦拭著無櫻的傷口。
“無櫻姐,你沒事吧。”優柔寡斷的紅毛不複討論樂器時的熱情。
“沒事…咳咳…你帶的人到底從哪兒來的。”無櫻皺眉,她白皙柔嫩的肌膚染上鮮血後極具誘、惑力,她摸著自己微微腫脹的臉頰,仿佛想起了以前挨揍的日子。
“我,我在路上認識張恒的,不知道他從哪兒來的。”
無櫻點頭道:“快!將赤二他們叫起來,老大,老大有危險。”
無櫻掙紮著想要站起來,紅毛跑到赤二身邊不停的搖著。
赤二能醒才叫怪事呢,他被張恒打的最慘。
芝林町是較為荒涼的區域,張恒開車到達時,看到了路上全是被撞亂的廢紙箱,紙盒子,地上有刹車的痕跡,這裏發生過追逐戰。
張恒從方形的建築持續深入後,整齊的街道被撞的亂七八糟。
前方是劈裏啪啦的槍擊聲,張恒看到漆黑的巷子旁,停著三輛黑色的小轎車,地上倒了五個染著五顏六色頭發的男人,他們掙紮的捂著胸肺被子彈擊中的位置,哀嚎聲此起彼伏。
離三輛黑色小轎車大概二十米的位置,一輛豪車停在路口,張恒看到豪車裏坐著一位帶墨鏡的中年男人。
他梳著大背頭,穿著黑西裝,他還提著一個手杖,中年男人嘴唇就像刀子一樣,臉上還長著黑斑,別人一看就知道此人肯定刻薄無情。
轎車裏的男人默默注視著槍戰,不出意外的話他可能就是主使者。
巷子口裏傳來幾聲吼叫。
“他媽的!給老子停下!”
“你跑不掉的!”
隨後是奔跑的聲音,漸漸的張恒聽到了玻璃撞碎的聲音,砍刀砸在牆上的叮咚聲。
紫龍的處境很不妙,張恒不在乎紫龍會不會被砍死,他在乎的隻有鬼火的貨,所以他沒急著進巷子口參戰,而是保持距離盯著豪車的動靜。
腦袋上紋著藍色蝴蝶的光頭大漢被三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從巷子裏拖了出來,光頭的腿被子彈打穿了,血液泊泊流淌著,他啐了一口血沫往抓住他的人身上吐。
隻聽一聲大罵後,光頭的臉被一頓能打,很快,他滿臉都是血液。
即使這樣,大漢依舊朝著豪車裏的中年男人大吼道。
“小本原!我紫龍,總有一天會殺了你的!親手殺了你!!”
車子裏的男人敲了下手杖後,紫龍的嘴被打腫了。
“小本原,紫龍…”張恒喃喃道。
“可是,我的貨呢?貨去哪了?”他不爽的望著周圍的環境,鬼火的古董到底在哪兒。
紫龍被拖到一輛小轎車中,這時,警車的嗡鳴聲響起,小本原帶著他的人溜走了。
張恒開動保時捷,保持一定距離跟了上去。
警察很快封鎖了芝林町,他們將赤之龍幫的混混屍體全部抬走後,立刻安排人手尋找凶手。
張恒敲著方向盤,他繼續跟上去,恐怕要進小本原的大本營。
他和小本原沒有愁怨,救紫龍的話是不可能的,為了貨物,還是得進去調查一二。
豪車開到一處半山別墅,有人將紫龍抬了起去,小本原下車露出了陰險的笑容,他用手杖抵著小本原的臉龐說道。
“紫龍啊紫龍,道上混了這麽久,還是被我抓到手了。”
紫龍像頭牛一樣掙紮著,他每動一下,都會有人照著他肚子砸上一拳,他們走進別墅後,門衛將大門關上了。
張恒將保時捷挺穩後,從沒人的圍牆旁往裏麵翻。
這屋子真夠大的,他找了十分鍾才找到沒人把守的地方。
爬牆進別墅過於狼狽,張恒差點從接近三米高的圍牆掉下去摔死,尤其是圍牆上的尖針,運氣不好真就來個胯、下之辱了。
“我去!小本原在家養了個高爾夫球場啊。”
真正的神豪都在自己家做高爾夫球場,張恒也有錢做,但他沒那個閑工夫打高爾夫球,所以才隨便買了棟別墅。
小本原雇了很多保鏢,也不算是保鏢,很多都是他小弟。
小本原是生意人,也是混黑的,東京都道上很有名氣,今天是和紫龍交易商品,然後陰了紫龍一把。
黑吃黑在道上很常見,也是經典片段,紫龍智商不足帶領赤之龍幫,也遲早滅亡,張恒向來看不清愣頭青。
紫龍那光頭大哥的形象屬實不討喜,如果換個身份,國家特勤局的局長或許更受人喜愛吧。
電影中神盾局局長就是個光頭。
不過,紫龍在腦袋上紋個藍蝴蝶,就有些掉價了,太非主流,張恒看見就像一拳砸上去。
平整的草坪上,張恒就像超級特工一樣,來回尋找掩體,他潛行的經驗不夠,但那些保鏢守衛,多是在摸魚,別看黑西裝穿的挺正式,但墨鏡之下,鬼知道他們是不是站著睡覺。
張恒看到保安室裏的保安在喝啤酒就知道潛入一定會成功。
他摸到拐角的位置,看到一個正在打哈欠的保鏢在那兒搖擺不定。
摸魚摸到這種程度也是絕了,還真讓張恒猜對了,這小子靠著墨鏡和牆壁,正睡覺呢。
張恒手如遊龍,迅猛出擊下,快準狠的捂著了保鏢的口鼻,他猛的一記膝撞砸在他的腹上,然後右手猛的用力,保鏢的脖子哢啦一聲響後,暈了過去。
“這就是摸魚的代價!”張恒啐了口唾沫在旁邊,然後將保鏢的黑西裝全扒了下來穿在自己的身上,
“我是保鏢了!”張恒一本正經的挺胸抬頭的走著。
巡邏的保鏢還和張恒打招呼。
“兄弟,發色不錯,我也想把頭發染成綠的。”
媽耶,張恒聽了後震驚,綠色真的好嗎。
“誒,等等,兄弟,老大可不許咱們染頭?”
他剛疑惑時,張恒解釋道:“我是老大的貼身護衛!有特權!”
“原來如此,失敬失敬,原來兄弟的實力如此了得!”
張恒懶得和摸魚的仁兄閑聊,他朝著別墅的正門走去。
兩個門前的保鏢攔住他說。
“不許進去!老大在裏麵辦正事!”
張恒反應很快的大變臉,他凶神惡煞的罵道。
“老子可是老大親自叫來的人!你小子想攔我嗎?”張恒揉了揉拳頭道。
兩個保鏢猶豫的互相望了一眼,終是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