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對付女人很有一套
秦莊莊這毫不領情的話語,加上那絲毫沒有反應的表情讓這場內氣氛變得愈發的詭異。
範磊手突然無力的一鬆,手中筷子掉在了地上,他臉上明顯有幾分僵硬和被傷到了的表情。
“不好意思,手太滑了。”他找了一個借口趕緊彎下身去桌底下撿筷子,卻很久沒有上來。
江漫想,範磊可能在緩解情緒,雖然她並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但也頗心疼範磊。
約莫一分鍾後範磊才從桌底下爬起來,然後拿了一雙新的筷子。
卻見秦莊莊把範磊盛好的那碗湯推到了範磊麵前,自己拿了一個碗裝飯吃,她婉言謝絕,“謝謝你,不過我現在想吃飯。”
範磊卻伸手阻止了秦莊莊盛飯的動作,似乎有些尷尬,他道了句:“喝點湯墊墊胃,你腸胃不好。”
秦莊莊卻沒有跟他爭執,似乎不想跟她說話,自顧自盛了湯埋頭喝了起來。
曾經看見了就會吵,會鬧,又是最親密枕邊人的兩人,在此刻陌生得毫無交集,似乎誰也不曾打擾誰的人生。
江漫看著那神色冷漠的秦莊莊,隻覺得她判若兩人。
孩子的打擊對她來說是很大吧,秦莊莊父親沒了下落,母親去世得早,也沒有什麽親戚,隻有她這個好閨蜜。
所以當時秦莊莊知道自己懷了孩子,應該是很開心的吧,畢竟是血脈相連的骨肉,也是她在這個世上的唯一親人。
她想勸秦莊莊,可不知道該怎麽勸,畢竟是範磊和秦莊莊兩個人的感情,她插不進手。
江漫思索著,嘴裏的飯也變得沒了滋味,有一下沒一下地扒著,情緒也有些低落。
陸席爵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情緒,伸手,夾了一塊大閘蟹,然後親自撥開了蟹殼,把蟹肉夾進了江漫碗裏,同時附贈一個字:“吃。”
江漫垂著頭定定看著碗裏的肉,那暗沉的雙眸染了幾分別樣情緒。
不過她還是一言不發地,把碗裏的蟹肉都吃了個一幹二淨,她嘴裏最後一口蟹肉還沒吞下,陸席爵又剝了一個在她碗裏。
反反複複,盆裏的大閘蟹都被江漫吃得差不多了,她張嘴抑製不住得打了一個飽嗝。
“再吃點。”陸席爵又強迫性地捏開了江漫的嘴,把最後一隻大閘蟹也喂進了江漫口中。
咽下最後一隻大閘蟹,江漫隻覺得整個肚子都要被塞滿了,看著空蕩蕩的盆子,她看著對麵的秦莊莊,道:“二貨你吃不吃?要不要再點一盆?”
秦莊莊至始至終都在埋頭喝著湯,一言不發,那碗湯她從進來就開始喝到現在,已經喝了五六分鍾了。
被江漫點名了,她也隻是搖了搖頭,臉上並沒有過多的表情,短發遮掩了她大半個臉蛋兒,看不到情緒。
“你別光顧著喝湯啊,快吃菜,不然就白白浪費了!”江漫把菜往秦莊莊麵前推了推,又對著對麵的範磊擠眉弄眼暗示著什麽。
好在範磊也不笨,立馬又振作了起來,殷勤無比地從秦莊莊麵前拿過了她那個空碗,然後替她盛了飯,又夾了她喜歡吃的菜。
不得不說範磊也是很貼心的,秦莊莊那冷漠的麵上閃過了一絲什麽,她看著範磊,又看著眼前一碗滿滿的飯菜。
那裏麵裝的不止是飯菜,還有滿滿的關心和愛。
秦莊莊眼底似乎閃爍著一層淺淺薄霧,可桌上已經沒有多餘的碗了,她隻能拿起筷子垂著頭扒著飯吃。
而範磊則看著她吃,時不時的夾菜到她碗裏。
江漫自己也是女人,她知道秦莊莊的心裏。
有愛,也有無奈。一邊是自己愛的人也是奪了她初次的男人,一邊是自己死去的孩子,表麵上無所謂隻怕她心裏比誰都難受。
整個屋內頓時靜的隻剩下秦莊莊吃飯時,筷子和碗碰撞發出的聲音,她似乎也察覺到了氣氛的古怪,微微停下了吃飯的動作,江漫連忙垂下頭不敢直視她。
“範磊。”秦莊莊突然開口,聲音雖然不像先前那麽冷,卻也沒有一絲熱情和友好,“不是你的錯,你不用做這些。”
“我隻是想為你做點什麽。”範磊理所當然地說著。
秦莊莊突然笑著搖搖頭,將碗裏最後一點飯菜吃飯,然後擦了擦嘴巴,看著他的目光含著幾分陰鬱,“因為不管你做什麽,我們都沒有可能了,所以你還是放棄這些沒意義的事情吧。”
範磊也沉默地著看著她,似乎在思考她的話,隨即他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柔和,“不,我是心甘情願為你做的,不圖什麽,那件事我也有錯,是我的疏忽,我希望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秦莊莊閉上了眼,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眉宇間透著疲憊,“你父親不是再給你選好媳婦麽,我現在才發現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在一起又有什麽意義,可能本就因為這樣,所以我們的孩子也無法幸存吧…”
她話音未落,範磊便起身朝她走去,隨即二話不說的封上了她的嘴。
好在這是包廂房,並沒有人能看到,當然除了此刻兩眼睜大性質濃濃的江漫了。
陸席爵冷冷睇了一眼那津津有味當著觀戲者的江漫,隨即站起高大的身子,把江漫抱了起來往外頭走去。
知道門被關上,看不到了秦莊莊和範磊的身影,江漫才後知後覺回過神,她略不滿地看了一眼陸席爵,然後又要推開門進去。
陸席爵卻大掌輕輕一勾,又把江漫往自己懷裏勾了過來。
“喂,你幹嘛呢,快放開,我還要看。”江漫在他懷裏掙脫著使著小性子。
陸席爵那張冷峻的麵容徹底化成了黑炭臉,他眯著眸子,看著江漫,那冷冷的聲線從她頭頂上方響起,“陸太太很喜歡看別人親熱?”
江漫隻覺得一股子冷氣在自己脖子上遊走,還有一股子什麽要吞了自己似得。
她抬起頭看到了陸席爵那雙炙熱如火光的眸子,突然有一種岌岌可危的念頭,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便都被陸席爵扛了起來,然後丟進了車裏。
“陸太太還想看麽?要不我親自帶你去看?”陸席爵那高大的身子壓在了江漫身上,一雙冰冷眸子居高臨下地睇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