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這輩子都別想了!
此刻沒了遮掩的江漫暴露在了陸席爵的視線中。
江漫全身上下都帶著青紫色的痕跡,還混雜著一些深紅色的,那些都是昨夜陸席爵留下來的。
而此刻的江漫也如同一個被拋棄了的小孩,蹲在地上緊緊環抱著自己。
她一動不動地,一言不發,安靜得反常。
隻是這模樣並沒有讓陸席爵心口那股怒氣消散,想到了方才江漫和陸世鈞拉手的場景,陸席爵隻覺得心口那股怒火跳動得愈發的厲害。
“別以為擺出這表情我就會放過你!”陸席爵伸手把江漫從地上拉了起來,然後拿著花灑親自給江漫揉搓著肌膚。
陸席爵的力氣很大,把她全身上下都清洗了一邊,哪裏都不放過。
江漫卻出了奇的安靜,眼兒也不眨一下的,任由陸席爵為所欲為。
隻是陸席爵的手在她身上掠過,並沒有讓她有任何的反應,反而覺得心涼得如同冰窖裏的寒冰一般。
陸席爵開的是冷水,那涼颼颼的水順著江漫的脖子滑過她的每一寸肌膚,讓她渾身都起了一粒粒白色的小疙瘩。
好一會人,陸席爵才伸手把冷水換成了熱水,又專心致誌地替她清洗著。
陸席爵大掌所觸及過的地方一片紅彤彤的,由於江漫的肌膚太過於細嫩,那紅色印記看著極為明顯。
“你別忘了你是陸太太,誰都知道你是我陸席爵的妻子,你覺得你逃得過麽?”陸席爵替江漫清晰了半個多小時才罷休,然後找了一條浴巾給她擦拭身子。
在穿衣服時,陸席爵才發現江漫的安靜,不正常。
他捏起了江漫的下巴,卻看到她眼神呆滯無神,似乎沒了靈魂一般。
陸席爵那眉頭突然擰了擰,眉宇間迸濺著陰沉氣息,他微微用力捏緊了江漫的下巴,道:“說話!”
“我跟你之間沒有什麽好說的。”江漫的聲音仍舊很平靜。
雖然與陸席爵對視,隻是江漫的眼神完全不在陸席爵身上,這讓原本就惱怒的陸席爵愈發的憤怒了。
他微微服下了頭,那冷峻的麵容就在江漫的麵前,幾乎是與她鼻尖對著鼻尖的。
“不想和我說話,那你想和誰?”
江漫抿了抿有些幹燥的唇,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在陸席爵懷疑她的時候,他們之間那層信任就已經完了,怎麽也回不去了。
就如同覆水難收!
“你想和我同父異母的好弟弟陸世鈞說話?”陸席爵的話語仍舊很冷,隻是他揚起的唇角帶著的笑容是含著譏嘲的,還有輕蔑。
那抹輕蔑深深地刺入了江漫的眼,在她本就血淋淋的傷口又撒了一層鹽。
江漫喉嚨略幹啞,她撇開了頭沒有理會陸席爵。
陸席爵垂下頭看著江漫,能夠看到她上下閃動的睫毛,曾經也是這雙眼迷惑了他,住進了他的心裏。
他拳頭微微捏緊,然後霸道地開口說道:“這輩子你都別想了!”
不等江漫回過神,突然身子一空,她被陸席爵扛了起來,然後朝浴室外走去。
此時的她是沒穿衣服的,陸席爵直接把她丟在了床上,也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高大的身子就壓了上去。
江漫本來想反駁的力氣也瞬間沒了,她閉著眼,不去看陸席爵也控製自己不去想。
隻是腦海中,陸席爵那譏嘲的笑容,還有他拿著匕首刺進沈新蓮胸口的畫麵仍舊清晰。
她很想開口問一問他,可是又怕陸席爵不回答,甚至撒謊。
陸席爵那滾燙的身軀下健碩的肌理緊緊貼著江漫的身子。
江漫的身子很冷,陸席爵炙熱的體溫也暖不了她。
她又覺得胃裏有些難受想吐,卻強行壓製住了。
陸席爵撐起了身子,平靜地看著江漫,眸色深邃:“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和我同父異母的弟弟在一起?難道我就不如他?”
江漫很想說我沒有,隻是她連看他的勇氣也沒了。
許久她才找回屬於自己的聲音:“別說這麽多廢話了,既然不相信,再過下去有什麽意義呢?”
陸席爵又伸手握住了拳頭,那冷峻的麵容散發著冰冷寒氣。
江漫閉上了眼,眉宇間透著疲倦,她又道:“你記不記得,以前是你說的,夫妻倆最基本的是信任,你覺得我們現在像夫妻嗎?最基本的信任也沒有。”
江漫說話的時候牽扯到了胸口,昨晚上本來就被陸席爵折騰得厲害的胸口再加上陸席爵剛剛的清洗愈發的疼。
隻是江漫卻忍住了,略咬著下唇。
陸席爵聽到了江漫的話,也陷入了沉思。
隨即他冷冷地勾唇一笑,又伸手捏起了江漫的下巴,強迫她睜開眼與自己對視:“陸太太,你還知道信任?我說我和羅子珊什麽也沒發生你可信了?”
江漫頓時閉上了嘴,無言以對了。
她也想去相信陸席爵,隻是那照片明明就是千真萬確的,再加上陸席爵和羅子珊在酒店相擁的場景,陸席爵那段錄音裏也說了陸家不可能沒有繼承人。
江漫原本張開的嘴頓時就閉上了,或許老爺子說的不錯,陸席爵現在不後悔,將來也會後悔。
既然如此,還不如就成全了陸老爺子和陸席爵兩人,如果羅子珊能替陸家生一個也是好的。
江漫的沉默落在了陸席爵眼中卻是另一番風景,他擰著眉頭額頭青筋浮現,戾氣滿滿。
這時,兩人沉悶的氣氛中突然響起了一道手機鈴聲,這鈴聲響了一會兒沒了,然後又接著響。
陸席爵好一會兒才伸手從褲兜裏掏出手機,隻是他的身子仍舊撐在江漫的身上,俯視著她。
“席爵哥哥,爺爺讓我來問你,沈伯母的屍體,”羅子珊的話還未說完,突然被陸席爵掐滅了。
江漫那呆滯的眼神突然有了一些色彩,她怒視著陸席爵,問:“剛剛羅子珊說什麽?什麽沈伯母?”
陸席爵那眼神明顯閃躲了一下,似乎心虛。
他臉上的戾氣也減少了一些,“是我一個親戚。”
江漫自然是不會相信的,她略激動地抓著陸席爵胸口的衣領質問道:“我媽到底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