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不舍得吵醒你!
三年了,這似乎是第二次在陸席爵的懷裏醒來。
上一次是剛剛被陸席爵發現的時候,陸席爵死皮賴臉的留在了她家裏,然後抱著她睡的,那天,她也是在他懷裏醒來的。
這種特別的日子,讓江漫有些懷念三年前了。
陸席爵看著呆愣的江漫,伸手勾起了她的下巴,在他嘴上淺淺的親了一口,道:“早,陸太太!”
江漫的臉乍然一紅,然後伸手推開了陸席爵,趕緊爬起來,下了床。
隻是陸席爵卻悶哼了一聲,痛呼出聲。
江漫有些擔憂的回過頭,問:“怎麽了?”
陸席爵用眼神指了指手臂,道:“麻了,你給我捏捏。”
江漫看到了上麵的銀子,還有一丟丟的口水,是她嘴巴裏流出來的。
想到這個,她臉上又不可抑止的紅了紅,趕緊拿了紙巾擦拭著他的手臂,然後動手按摩了起來。
“手臂麻,怎麽不早說?”她有些不開心的嗬斥。
“不僅手臂麻,傷口也痛。”陸席爵委屈巴巴看著她,等待著被安慰。
江漫給他遞了一記白眼:“活該!”
卻還是給他按摩完了手臂,翻過了他的身子,查看他的傷口。
好像是她昨晚上靠在他手臂上睡,他無法翻身的原因,導致他背上的傷口開始滲透出了淡淡殷紅血跡。
“怎麽不早說?”江漫的口音帶著濃濃的鼻音,略哽咽。
“不想吵醒你,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事!”陸席爵趴在床上,享受著江漫的服務,臉上是偷了腥的笑容。
“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這種關乎生命的不叫座大事,那什麽才叫做大事?”江漫氣呼呼地伸手拍了一下他肩頭。
卻換來了陸席爵又一記悶哼聲。
“活該!”江漫嘴巴是這麽說的,但還是伸手去給他揭開了背上的紗布,然後給他重新上藥,重新包紮。
這三年的獨力,在加上念席時而也會受傷都是江漫一人照顧的,所以多多少少學習了一些起來,此刻給陸席爵包紮並不困難。
陸席爵的傷口黑乎乎的,因為子彈被拔出來了,一個隱隱可見的洞在背上,看起來猙獰恐怖。
在加上溢出來的紅色血跡,看起來更加的恐怖。
江漫咬著下唇,眼眶一紅,一滴滾燙的淚水滴進了陸席爵的背上。
陸席爵的身子微微緊繃了起來,那滴滾燙,他很明顯的察覺到了。
他微微側過了身子,伸手給江漫擦著眼角上的淚珠,寵溺地嗬斥著:“傻瓜,哭什麽?你老公不會死的,你放心,一定會死在你身後替你收屍的!”
說道死字,江漫就想到了沈新蓮和江道然兩人的死,眼眶又紅了,眼淚一發不可收拾。
她趴在了陸席爵的胸膛,嗚嗚的哭著。
這三年來,江漫都是一人,獨立自主,在念席麵前帶著好榜樣,隱藏著自己的情緒和悲傷,積壓了太多,是需要好好是哭出來,發泄出來。
陸席爵微微坐起了身子,把江漫摟在了自己的懷裏,一邊順著她的背,一邊安撫著:“哭吧,把不開心的都哭出來,以後有我!”
病房內隻剩下女子啜泣的哽咽聲,像一頭小獸,讓人心疼。
陸席爵受傷的動作也很溫柔,生怕弄疼了她。
一開始江漫還能嗚嗚幾下,到了後麵就剩下打嗝聲了。
“哭夠了嗎?”許久後,他才伸手捏起了江漫的下巴,看著她通紅的眼眶問道。
江漫伸手擦了擦眼淚,瞪了他一眼,道:“你才哭了!我沒有哭!我沒有哭!”
“好,陸太太說什麽都是對的,陸太太說沒有哭就一定沒有哭!”陸席爵笑著哄著。
江漫這才好受了一些,又打了一個飽嗝,哭得鼻子和眼睛紅彤彤的,就好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
陸席爵伸手抽了一張紙巾給江漫擦拭眼淚和鼻涕,一點兒也沒有不耐煩的意思。
等到江漫的心情平靜了下來,也不打嗝啜泣了,陸席爵才問:“想吃什麽?我讓人去買。”
他伸手把她額頭上的一縷略濕漉的發絲勾到了耳後去。
“我想喝豆漿,想吃牛排,還想吃海鮮粥,皮蛋瘦肉粥。”江漫道。
“早上別吃牛排,其他的依你。”陸席爵又問:“念席吃什麽?”
“那就兩杯豆漿,兩碗海鮮粥,一碗皮蛋瘦肉粥吧。”江漫道。
三份粥,很明顯,陸席爵的那份也在裏麵。
這讓陸席爵很是滿意地眯了眯眸子,點點頭,道:“好,聽陸太太的!”
陸席爵打了一個電話出去,讓人去買早餐,又把江漫帶到了床上躺好,“還困的話,再睡一會兒。”
“不困了!”江漫搖搖頭。
兩人的關係似乎緩解了一些。
“有什麽事情別憋在心裏,可以和我說,畢竟我是你先生,我不想讓別人說我太沒用,連自己的女人都照顧不好!”陸席爵語重心長地開口。
江漫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道:“你說過的,不會逼我!”她垂下了眸子。
陸席爵點點頭,道:“嗯,不逼你。”
江漫又掀開了被子,準備下床,卻被陸席爵按了回去。
“我去看看念席起床沒!”江漫瞪了他一眼,掙紮著要離開。
陸席爵鬆了手,慢悠悠地開口:“陸太太去照照鏡子,現在這樣子敢去見念席麽?還有,陸太太似乎沒有穿內衣?陸太太有讓人看的癖好,我可沒有大方。”
江漫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看到了自己空蕩蕩的睡裙下的軀體,還有鏡子前雙眼紅腫的女子。
她咬了咬下唇,瞪了陸席爵一眼。
這時,門口傳來了一道腳步聲。
江漫趕緊掀開被子,靈活的像一頭小鹿,直接竄到了陸席爵的懷裏,躲在被子裏不敢亂動。
陸席爵垂下眸子,好笑的看著她,看著懷裏那顆黑溜溜的腦袋。
這時,一名保鏢出現在了門口,輕輕敲了敲門,問:“陸總,陸太太,可以進去了嗎?我買了早餐。”
陸席爵嗯了一聲,江漫的腦袋就埋得愈發的低。
她昨天在這裏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去看看小小姐醒了沒有,如果沒醒就不用叫了,如果醒了把她帶過來。”陸席爵吩咐保鏢。
把早餐放在了桌上,保鏢便出了門。
“你故意的!”江漫瞪了他一眼,又伸手掐了掐他腰間的肉:“故意把我留下來,讓人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