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他的方式
阮詩雅眼角的餘光瞥見了如此場景,眉頭下意識的皺了起來,手也不自覺的抓緊了龍閑庭的手。
龍閑庭那麽聰明的一個人,自然知道阮詩雅這樣緊張是為了什麽。
隻是淡淡的給暗處的暴風一個眼神,就有好些保安直接將剛才那些掏出了手機拍照和拍攝視頻的員工控製了起來。
不出意外,這些員工手機裏的視頻和照片將會被毫不留情的刪除,然後接下來等待著他們的就是按照個人的認錯情況,決定是直接將他們辭退,還是將他們暫時留下來觀察一段時間。
龍閑庭的雷霆手段,已經是出了名的。
那些不管是出於什麽目的,來拍攝龍閑庭和阮詩雅的員工,都應該得到教訓。
阮詩雅根本不知道這一切的發生,等和龍閑庭到了車上之後,才有機會和龍閑庭說話:“我好擔心。”
龍閑庭十分優雅的歪著頭,看著阮詩雅那略顯蒼白的臉,低沉的聲音染上了一抹溫暖的顏色:“擔心什麽,有我在,有什麽好擔心的?”
龍閑庭的沉穩有力,讓阮詩雅一瞬間就像是找到了方向一樣,半晌才低聲道:“我之所以擔心,是因為我覺得,很多事情不是在我的掌控範圍之內。我以為我是能掌控的。可是最終我發現,我不能掌控那些事情。我一直都是被現實追著在跑。無論我如何的努力,如何的掙紮,最終都還是會被現實拉入那個深不見底漩渦之中。”
龍閑庭十分心疼的看著阮詩雅,半晌才低聲道:“傻瓜,你是不是在擔心,你和我之間的照片萬一要是流了出去。要怎麽善後,是不是?”
阮詩雅的臉瞬間紅了起來,被別人戳中自己心中所想的那種感覺,並不算好。
龍閑庭看著阮詩雅臉上的無奈和糾結,柔聲道:“你放心吧,我龍閑庭的資料,也不是隨便什麽人想要曝光就能曝光的。隻要我不點頭,沒有任何人敢來曝光關於我的任何新聞。所以,你根本不必擔心。再說了,你在我身邊的事情,遲早都是會被外人知道的。你這樣小心翼翼,意義也並不大。”
阮詩雅歎息道:“話是這樣說,可是我還是下意識的希望,很多事情能好一點,更好一點。如果我和你之間的關係能拖得久一些才曝光。那麽,我就會多一些希望,去找到說服我爸爸媽媽的機會,不是嗎?如今在我的眼睛裏,他們都是風燭殘年的老人家了。很多打擊,也不是他們隨便就能經得起的了。所以,不管怎樣,我還是希望,他們能夠有一個安安穩穩的晚年生活。這是我作為女兒,唯一能給他們的了。”
龍閑庭的眼神逐漸的深邃了起來,手重重的放在了阮詩雅的肩膀上:“阮氏夫妻,能有你這樣貼心為他們著想的女兒。這是他們的福氣。”
阮詩雅唇角浮現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半晌,才低聲道:“其實我心裏也是很清楚的。我做的做這些,根本就不能和父母對於我的生養大恩相提並論。所以,我一直都是很有分寸的一個人,我都很清楚的知道。我這輩子,欠了他們什麽。我會還給他們。我不願意做一個忘恩負義之人。”
龍閑庭的眼睛陡然收縮了一下:“沒有人敢說你半個字。忘恩負義這個詞,根本就不適合你。以後,不要再這樣想這些事情了。你隻適合安安靜靜的呆在我的身邊。隻要是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那就好了。至於其他的,雅兒,你什麽都不要管。無論你是有什麽顧慮,還是有什麽想法啊,還是有什麽難處。你都告訴我。我會全部為你解決清楚。隻要是我能做到的,我肯定會為你去做到。”
阮詩雅不可思議的看著龍閑庭,如今站在她麵前的龍閑庭,可是和自己最開始認識的那個龍閑庭,有太多太多的差別了。
阮詩雅眼神中浮現出了幾分疑惑之色。
難道說,自己以前了解到的那個霸道總裁,和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嗎?
也不知道阮詩雅是怎麽想的,竟然懵懵懂懂的就伸出手去,想要摸一摸龍閑庭的額頭是不是有些不舒服了。
龍閑庭的臉瞬間黑了下來,眉頭緊皺的沉聲道:“你做什麽?”
阮詩雅像是一隻受驚的小白兔一樣飛快的縮回了手,聲音中帶了幾分不好意思的低聲道:“我很驚訝,龍閑庭竟然會對我說出這樣的話,我實在是太驚訝了。所以才會想要試試看,你是不是不舒服了,所以才會這樣。”
龍閑庭無奈的看著阮詩雅,雙手放在阮詩雅的肩膀上,十分認真的道:“阮詩雅,你給我聽清楚了。我說這些話的時候是十分清醒的。我很清楚的知道我自己在做些什麽,在說些什麽。所以,你不要用你的那些小女生的伎倆來試探我。也不要用你那大學生的思維來揣測我。明白?”
阮詩雅飛快的瑟縮了一下,眉目中浮現出了幾分淺薄的憂傷,低聲道:“可是,我很想知道,高高在上的你,婉若天神一樣的你,為什麽會對我另眼相看,為什麽會對我這樣好。這種感覺,你知道嗎?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彩蛋砸到我的頭上一樣,你知道嗎?”
龍閑庭十分嫌棄的看著阮詩雅,沒好氣的道:“怎麽,我對你好,還給你造成了困擾了不成?”
阮詩雅的眼睛眨巴眨巴,看起來就像是一頭無辜的小獸一樣的慌亂不已。
半晌,阮詩雅才道:“不是困擾。我隻是想不通。”
龍閑庭的車子還沒有打火,索性直接就停了下來,側身看著坐在副駕位置上帶了幾分忐忑不安的阮詩雅:“我不知道你心裏為什麽會有這種奇奇怪怪的想法。我更加不知道,你為什麽會覺得,我對你好,就是一個巨大的彩蛋。阮詩雅,我覺得,你的腦回路,和我不在一個水平線上。不然,我們好好的嘮嗑嘮嗑?”
阮詩雅的肩膀往後拉了拉,艱難的笑了笑:“這,你想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