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傻傻滴
如果有甜美的食物,不夠和臣子們分的話,勾踐自己就不敢吃;如果有酒,把它倒進江裏,和全體越國子民共同享用它。勾踐自身親自種來吃,妻子親自織來穿。吃的禁止珍異,穿的禁止過分,色彩禁止使用兩種以上,穿在身上的都是一團黑。
除了做這麽多親民的主動外,這勾踐也時常外出,跟著車子步行,象個苦行僧一樣,車上載著食物,這可不是遊山玩水,而是去看望孤寡老弱當中染病的、困難的、臉色憂愁憔悴的、缺吃少喝的人,這勾踐還得親自喂他們,作秀都作到這份上了,你們還不幫他,沒天理啊!
當然,再多的食物也會用光光,所以隻是抓典型,趕著車子碰到了誰便是誰發財了,分一點出來,送給他的子民,這下子勾踐這貨的名聲便在越國扛扛的。
現在機會來了,吳國被夫差折騰得不成樣子,於是勾踐聚集各位上大夫,告訴他們說“本王這麽多年來,一直養豬種田,都是被吳國的這夫差給坑滴,現在機會來了,本王寧願與吳國一決高下,看倒底是誰得到這上天的寵愛,稱霸中原。”
“如果吳越兩國彼此一同破滅,你們這些士大夫踩著本王的肝肺同一天死去,我如果能和吳王接頸交臂而死,這是我的最大願望。如果你們覺得這樣做不咋滴,本王也不反對,掂量下可能是我越國不足以擊敗吳國,也沒必要讓你們去送死!”
“本王甚至和其他諸侯共同商討個無數個法子去伐吳,如果這樣也不能滅吳,那本王也隻能放棄越國、離開群臣,帶著劍,拿著刀,改變容貌,更換姓名,帶著簸箕、掃帚去臣事吳王夫差這廝,以便有朝一日來個暗殺咋滴,和這夫差同歸於盡。”
“本王雖然了解這樣會和吳王夫差一起共同死翹翹,被天下人羞辱,但我的誌向還是算硬的,說做到一定要實現。”
氷這樣,做了一個晚上的工作,翌日發兵和吳王再次在五湖決戰,早上一個月前越女暗衛隊出征偵查情報之時,暗衛隊就全部安排在吳京東部一帶活動,對吳京周圍幾個地帶全都進行了偵測並繪製出了精巧的地圖。
範蠡雖然打過幾場硬仗,也熟讀兵書,一眼就看出了這地圖的價值。
“我說越女,你的努力,有用嗎?”越王勾踐一針見血地指了出來,“現在這吳都周圍全是平原,一眼望去全無遮擋,還需畫個啥地圖?範蠡有自己的規劃,你這樣反而會打擾到他,如果我是你,絕對會做些有用的事,不會把精力浪費在這些無用功上麵。”
勾踐狹長的瞳孔裏,閃過一抹疲憊,“我怕等你畫清這些勾勾叉叉有用的時候,這戰爭都已結束了。”
“我說主子,你看不懂便不要否定這些極為重要的地圖了,這全都標注成了吳軍的駐點,如果沒有這些,咋知道兵力布置?你如想再弄清楚這些兵力的布防要等到猴年馬月?”範蠡勾著唇譏誚勾踐!“如果不懂的話,就趁早別再亂嚷!”
“我不會亂嚷的!”勾踐篤定的說道。“那就拿出點成績來,給大家說說這張布防圖!看不出名堂吧,再說本王對地圖本就感冒,看不懂畫些啥。”勾踐看著範蠡良久,忽然間茅塞頓開,被他一番話給澆清醒過來“本王明白了,這東西可能真的有用。”
“明白就好,不要當我家越女閑著沒啥事,想些有的沒的來胡弄主子!”範蠡說話還是那種淡定從容的口吻。乍一聽,像是範蠡在諷刺勾踐,但隻有懂他的人才明白,這番話的精粹。
勾踐現在有些凝重的看著範蠡了“如果本王說我現在也開竅了,有能力看懂這布防圖了呢?”範蠡嗬嗬一笑“良性競爭,有何不可?就事論是,隻聽對的!”範蠡說得十分輕鬆,“跟聰明人嘮叨才不掉我的身價。”
勾踐聽到範蠡這麽一說,輕鬆多了,“那就好,希望這一次你贏了,還能打敗吳軍。”
“這有啥商量的,結果肯定如此。”範蠡自有自己的自信在。
勾踐沒有去驚擾範蠡,獨自離開,這貨知道自已在打口水仗時輸了,就好像他根本沒來過一樣。越女有些小心思了,詢問範蠡,“吳國布防的這塊地是你一直在努力想搞懂的,為啥還不仔細研究透?也用不著告訴主子吧?勸他也加入進來看圖?這不是給自己添堵找對手嗎?到時功勞便少了一半!”
哪有人像越女這樣的?範蠡有些想不通。輕笑的看著她,“咋?即便主子看懂了也沒啥滴,你這是在懷疑你老公的能力?”
“不是,這跟懷疑沒啥關係,隻是覺得正常人不都是希望自己的對手越少越好嗎?那樣到時你的功勞便析稀了,沒有一人獨享!”範蠡理解不過來,隻能如此解釋了。
範蠡見她抱著自己,偷吻了一口就說道,“我說越女,你咋就知道我拉王上進來,他就會成為戰功的竟爭對手呢?其實戰場很凶險,說不定打不好配合也就完了!這是雙贏,何況這次大戰之後,滅了吳國咱便歸隱了,要個功名有啥意思,本就是淡定的人,沒啥拚功名的心思!”
越女一雙眼睛眨了眨,然後瞪大眼睛,“你是在給老娘挖坑?”
“也不算,不過有利益共享的意思,到時功成名就,咱們一起泛舟五湖,共享春花秋月。”他漆黑的眸子湧過精芒。好吧,某女大概明白某男的意思,對範蠡佩服多多,“我說範蠡,你這麽萬能,會讓沒有啥本事的我無地自容的。”
“你隻要安靜的做我範蠡的老婆就成,還想其他的事幹啥?”範蠡半開玩笑地對越女說道,事從結了婚之後,範蠡也沒再想西施了,越女同時被範蠡的這些話給逗樂了。
“話雖如此,可哪一個女人不希望自己能幫到老公呢?無奈老娘也不是做暗衛的那塊料,隻知道放羊,那樣的專業才對口啊,我對做暗衛,對你們攻城拔寨這一行,真的是不開竅,傻傻滴。”
“我家娘子要了解那麽多幹嘛?了解我就夠了。”某女將臉埋在某男的懷裏。現在,結婚後的範蠡已經習慣了越女這樣親昵動作,也沒有被當年的西施所影響表示反抗,越女還是心悸著,“老娘也還是不太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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