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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你永遠沒機會了

  車子行駛的過程,宋連禛幾次從後鏡看過去,她都一直趴在窗上怔怔地看外麵的夜景,手上握著的手機完全貼在白嫩的臉上。


  他不禁露出一絲嫌惡,好心地提醒,“這手機,別貼到臉上。”


  朱今今不理會,隻是一個姿勢坐累了,就換了個姿勢,手機往外拿開了一點點。


  回到別墅,車子停穩,朱今今推門發現推不動,被他鎖得死死了。


  宋連禛沒有給她開門的想法,取出一根煙點燃,過了許久吸完了,才低啞地說,“朱今今記住,我今晚給過你機會了,以後你永遠都沒有和他複合的機會了。”


  說完,鎖落下,宋連禛騰身出去,大力甩上車門,頭也不回進了家裏。


  徒留朱今今在車子,愣愣地回味他話裏的意味。


  你永遠都沒機會複合了……

  永遠都沒有了……

  這夜宋連禛進了房間之後再沒出來過,第二天早晨她起來時,他已經去公司了。


  回來得比月亮晚,起得比雞早,大概就是形容宋連禛這種人了。


  清晨別墅隻剩下她自己一個,洗漱換衣,等她回到自己的助理偏廳,立刻就撞見了宋微微給宋連禛拿文件,看到她用一種極盡譏諷的語氣,“喲,這不是昨晚出盡風頭的朱小姐嗎?”


  朱今今不語,隻是蹙著眉,無條件承受她的火氣。


  “狐狸精,”聽到宋微微低頭咒罵一聲,飛快地推門進去了,門馬上又關上。


  昨晚在花園裏看見宋連禛吻朱今今吻得難解難分,妒忌的小蟲將她啃噬得萬分難受。本來要看朱今今出醜的,但看完了毫無爽快的感覺,反而發現越來越難受,越看越妒忌。


  每一次都會發現他們的關係更加進了一層了,這是宋微微氣惱的源頭。


  又進來了兩個人,是樓下的四個保鏢之中其中兩個,兩人走到門口,正要伸手敲,朱今今立刻提醒他總裁辦公室已有人了,兩人聽了,便站在門前安靜地等。


  宋氏大樓保鏢的氣質都比普通地方更為鏢悍,製服器械配齊設備,隨隨便便一站就像凶猛懾人的藏獒,腰上別著電棍、對講機,朱今今一看就頭皮發麻,目光看到的是電棍,沒看到的地方,是不是還有匕首、槍等見不得光的東西?


  “喂……大塊頭.……”


  人家可是有名字,這兩名保鏢分別叫許碩、容擎,人如其名,身軀壯碩無比,擎天柱一般,感覺他們可以去演手撕鬼子,保準別人能相信鬼撕鬼子能像手撕魷魚絲一樣簡單。


  她記得他們的名,叫的時候忍不住叫岔了。


  兩人一齊朝她看來,鏢悍的麵容有一股暴戾的殺氣,朱今今縮了一下身體。


  他們是宋連禛花高價請來的,與宋連禛關係挺親近,清楚朱今今與宋連禛的關係,聽到她要問話,沒有端架子,隻挑挑眉,等待。


  朱今今猶猶豫豫地問,“你們真的會砍人的手嗎?”


  那天,見一人就那樣自然而然地抽出匕首,要剁韓忻的手,把她嚇得半死。


  “你們砍過人的手嗎?”


  身大雄偉的許碩對她的少見多怪感到無語,隻是笑了一下說,“你好奇嗎,砍手有什麽可奇怪的,不就跟砍根樹枝一樣,隻要刀要利點,大力一點點,骨頭哢嚓一下就斷,其實刀不夠鋒利也沒關係,隻是被砍的人會受點罪,更具體點,看到砍豬沒有,看看豬蹄上麵骨頭連著肉是什麽樣的,你就知道……”


  朱今今本來為了知道是或不是的答案,越聽臉色越來越白,唇也失去了顏色,原來宋連禛從來不是說說而已,他真的砍過人。


  許碩還在喋喋不休,形容得起勁。


  “你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嘔-——”她情不自禁地捂著嘴,吱一聲推開椅子跑出去。


  許碩、容擎兩飆形大漢互相對視了一眼,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嚇成了那個樣子!臉都白了。”


  “女生的膽子真是泥做的,砍人有什麽好害怕的!”


  這時門推開來,先是宋微微走出來,出去。


  接著宋連禛也跟著出來,鷹目掃了一眼空空的偏廳,又看了他們一眼,“朱今今呢,還沒來上班?”


  容擎平靜回答,“來是來了,不過臉色不好,大概跑廁所了吐了吧。”


  宋連禛愈加蹙起著眉,“是不是你們說了不該說的?”


  容擎無辜地攤了攤手,“許碩隻是告訴了她一些在打仗時候血腥的事而已,她臉色很差,可能真的被嚇到了!”


  朱今今在廁所裏幹吐了一會兒,吐完,用手肘撐著,額頭抵著手臂,撫著胸口無力地吐氣。


  她發誓見了宋連禛不能再惹他了,這男人簡直血腥殘暴,動不動就要剁手。


  這天,除了幫他泡咖啡和完成他吩咐要做的事情,她通通都安靜地做好,除此之外,不再去招他,隻偶爾,感到身體疲倦。


  安靜的日子過了兩天,直到第三天章羽蓉驚天動地的打來電話。


  “朱兒,不得了了,不得了了,韓忻他生病了。”


  朱今今對她誇張的表達方式不以為然,“怎麽可能啊,韓忻他那人常年運動,身體比九頭牛都要好,怎麽會生病,我和他自認識以來連小病都沒見他有過。”


  他就是偶爾練武太拚了,常常搞得一身內外傷,惹得韓父韓母擔心極了,不過久而久之,也習慣了他常常帶著外傷和淤血。


  至於他會生病了,使人太難以相信了。


  章羽蓉激動地說,“是真的!我也覺得好神奇啊,不過他是真的病了耶,發高燒了!燒到現在不死不活地躺在醫院裏輸液呢!”


  “唉,我覺得韓忻這種叫做不病則矣,一病就要命!看看他現在都已經暈迷了。”


  朱今今一聽,急了,事情好像挺嚴重的,急得問,“那醫生說他什麽時候會好?你是怎麽知道他病了的?”


  章羽蓉直接翻了一個白眼。


  “大小姐,你終於覺得我不是在開玩笑了,”她歎了一口氣,“前陣子韓忻不是天天跟在我屁股後麵嗎,他有些日子不再跟了,我就覺得奇怪了,所以今天就打電話找他,但是打不通,最後打給韓父韓母時他們告訴我他躺醫院裏了。”


  可憐羽蓉,還不知道韓忻已經知道朱今今下落,並且見過麵了,朱今今也沒有跟她說過。


  “好,那我去看看他.……”朱今今聽完,呐呐地說了一句。


  “你不怕你來了,他醒了,然後纏上你?這小子委實難纏。”章羽蓉關切地問,前陣子已經領教過韓忻纏人的功力了。


  朱今今不好回答已經尷尬地見過兩次麵,隻是幹笑幾聲。


  到了中午,她趁午休的時候,偷偷地溜出了公司,一出了大門,直接截了輛的士,朝醫院奔去。


  坐在車上,窗外的風景一幕一幕地後退,她也一幕一幕清楚地記起小花園的事來。


  “如果,你覺得一年前我沒留下一句話比較像失蹤而不算分手的話,那麽現在我就把話補齊了吧,韓忻,我們正式分手吧……”


  “我姐姐和繼母以前說得對,像你這個無權無勢的愣小子,沒什麽值得我看上的……”


  車子平穩地往前行駛,她卻有想感停地衝動。她不應該去見韓忻了,為什麽一聽到他生病之後會立刻火急火燎地想趕過去,連那樣絕情的話都能平靜地說了出來,她應該更絕情一點,更狠心一點,才能讓韓忻死心。


  一轉眼,宋連禛惡魔一般的臉噙著邪笑浮現在眼前。


  “決定了?真的不要抓住這個機會和舊愛在一起了?既然如此,不如我來幫你一把,徹底一點了斷罷!”


  接著,當著韓忻的麵,他捧起了自己的臉,霸道的吻激烈地落了下來。


  朱今今忽然啊地大叫了一聲,拚命地捂住了臉,仿佛這樣就不會再想起。


  出租車司機被他嚇了一跳,車子失去了準頭,猛地顛了下,幸好他馬上又扳正了方向盤,重新正常行駛。


  朱今今拿到臉上的手,想讓司機掉頭回去,但是車子停下來,往外一看已經來到C城的第二人民醫院了。


  在司機的再三催促,朱今今隻能下了車,付了錢。


  車子打了倒退,她在原地站著,才催動步伐,往住院部走去。一到了三樓,就撞上了買午飯回來的章羽蓉,衝她擺擺手,大嗓門喊,“這裏。”


  “羽蓉,你在這裏照顧了他多久了。” 朱今今怎麽覺得她已經駕輕就熟的模樣。


  “也沒多久,隻是今天而已,我早上來的時候看到韓伯父韓伯母,他們已經在這裏呆了兩天挺累的,所以我自告奮勇留下來,他們知道我是韓忻的朋友,就放心回去休息了。”


  今天她的休息日,便直接呆在醫院了,午飯也在這裏解決。


  想到久違不見的伯父伯母,朱今今鼻子心一酸。


  忽然章羽蓉推搡著她往裏麵去,“韓忻就在這間病房,快進去吧。”


  她卻站定了。


  “你放心吧,他現在已經暈迷了,不會纏上你的,所以我都說他病得很嚴重嘛,你都不相信。”章羽蓉咕嘟著嘴巴。


  朱今今這才同意進了去,一眼就瞧見病床上安靜閉眼的人,心如刀絞。


  韓忻病了,從來身體倍兒棒的他,病來如山倒,令人猝不及防。


  睡著了的他麵容平靜極了,左臉頰骨有一大塊的腫青未消,朱今今伸手過去輕輕撫摩。


  章羽蓉坐在邊上,一邊吃自己的飯,一邊說風涼話,“這小子就趁著自己身手好,到處跟人切蹉打架,他這叫活該你別為他擔心。”


  她不知道,韓忻其實是被宋連禛的拳頭打傷的,所以朱今今倍感不是滋味,看著韓忻一身的大傷小傷,還有自己說的那些話無異是雪上加霜。


  一想到當著他的麵和宋連禛激吻,她就想直接死過去。


  “韓教練!”一聲嬌滴滴的聲音過後,病房裏衝進來一個小女生,奔衝到韓忻的床前。


  朱今今挪開注意力望過去,眼前的小女生長得嬌滴滴,看起來還未成年,青果子一樣嫩,行動起來如一陣風一樣。


  小女生眨著星星眼,眼睛裏隻有韓忻一人,絲毫沒看見病房裏比她早來的兩個女人。


  “這是哪位啊,”朱今今問章羽蓉。


  章羽蓉很自然道,“還用說,韓忻的小迷妹唄!現在的女孩子跟我們不同了,喜歡一個人都不會藏著揶著。”


  這女生明顯喜歡韓忻,自從跑進來後,全副注意力都在韓忻身上。


  “對他來說,這是件好事,”朱今今若有所思,但願有其他的人纏住韓忻,他也可以忘記自己了。


  她知道有很多的女生喜歡韓忻,卻沒想到這次見到的是一個這般的古靈精怪的小丫頭。


  隻是這女生也太嫩了吧,那嬌滴滴的聲音藏不住的稚氣和童真。


  心裏忽然感到酸澀,原來她仍然沒那麽瀟灑,還會介意其他的女人接近他。


  病房被一個女生光明正大地占據了地盤,朱今今和章羽蓉一齊走了出來,看看時間,該回去上班了。


  臨走時,朱今今吸了一口氣,“羽蓉,隻能拜托你照顧他了,我不能.……”


  “我知道,你不能讓他看見你,”章羽蓉不耐煩地擺擺手。


  “行了,就是你不說,我也會這麽做的,認識都多少年了,再說有那個小丫頭緊張他,聽說那個小丫頭家裏也是錢多得燒不完的那種,她那麽喜歡韓忻絕不會讓他出事的,安啦,你不用擔心。”


  朱今今聽了五味雜陳,這樣挺好,有別的女生關心韓忻,她再不需要費神了。


  章羽蓉馬上又湊過來,八卦地眨眨眼,“倒是你,和你們家老宋和好了沒有?”


  “我們的關係就那樣,好到頂點也是陌生人!”朱今今甚是無所謂,宋連禛的脾氣就那樣,一時變好一時變壞,好的時候可以抱著你睡,壞的時候都想咬死他,你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變臉,這男人就是令人捉摸不透。


  “不是,我覺得宋連禛對你是有感情的,從他昨晚來親自接你就可以看出來了,我也覺得,你對他也不像你說的那麽無所謂,你肯定也對他有感覺的,你要好好珍惜啊,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


  她分析得頭頭是道,朱今今側睨著,又聽章羽蓉罵說,“你這叫不上不下,韓忻這裏你回不去了,宋連禛那你又不好好珍惜!總有一天你兩頭空,會後悔的。”


  “你囉嗦得像個老媽子無沒完了。”


  “老娘這是關心你!”


  朱今今最近隻覺得身體越來越沉重,隻要看到凳子就想坐下來,又惹得章羽蓉有話說了。


  “還有空閑坐著,你不是準備坐車回去了嗎?”


  她鬱悶地歎了口氣,“我好像生重病了,這幾天都沒什麽力氣,羽蓉,一定是我這一年過得太壓抑,被人追得東躲西躲,還有成天被宋連禛打擊、壓榨,心情不好,一定得上重病了。”


  最重要的是,思念韓忻,不是有個成語叫做思念成疾嗎?用來形容她可能對了。


  章羽蓉一聽緊張了,“真的嗎?那現在就去檢查一下,反正這裏就是醫院。”


  朱今今擺擺手,“暫時不想去,我害怕聽到不好的消息,我以前就見過好幾個鄰居,平時什麽事都沒有,一去檢查就是晚期,然後不久就掛了.……”


  章羽蓉一大巴掌甩到她背脊上麵,“你這叫做諱極忌醫!”


  朱今今差點被她拍得嘔出一口血,忍著鈍痛道,“我要回去上班了,我等過幾天看看情況,也可能小病而已,過向天就消了。”


  “好,到時一定要將結果和我說,如果幾天之後還是不舒服就算用強的我也要押你來醫院檢查,” 章羽蓉鄭重地說。


  朱今今笑了一下,點點頭,就走了。


  在她走後不久,韓忻在病床上睜開了眼,一轉眼就對上一雙骨碌骨碌的黑眼珠。


  無端地嚇了一跳,初以為是什麽動物的眼睛滴溜溜可怖,支起頭離遠點才發現是人。


  他有些無奈,“胥恩雪,是你啊,靠我這麽近想死嗎。”


  韓忻不滿自己的虛弱,坐了起來,發現有氣無力,手腳好像都不是自己的。


  那小女生完全無視他的壞脾氣,神氣地說,“韓教練,得知你生病了,我來探望你。”


  韓忻聽到她那比林誌玲姐姐還要顯得功力高深的娃娃音,頭皮都發麻了,“我又沒死,你看什麽看,趕快回去吧。”


  “不回,我要代表月亮照顧你,”胥恩雪也有一股牛勁。


  韓忻對她是極度不滿意,胥恩雪今天16歲,花季少女來上他的課,細胳膊細腿,還有那一把天然做作的娃娃音,都令他無時無刻不皺緊眉頭。


  課堂上,他常常麵無表情地訓斥,“胥恩雪,練功不是貓叫!喊的時候要把氣勢拿出來!注意氣勢!”


  “現在,你喊一聲給我聽聽!”


  在一群學員中,她憋著白皙的臉,運足了氣,一聲大喊,娃娃音仍然嗲得令人心裂。


  班上的學員每每哄堂大笑,笑得像倒了一籮框的螃蟹一樣,橫七豎八,沒有正形。


  韓忻每次都看得眼睛冒火,教一隻大猩猩都比她容易了。


  她被嘲笑了,也毫不作意,轉而又對他露出迷戀的神色來。


  韓忻平日裏躲著是她,這會兒見到她,自然沒有好脾氣。


  聽她說要代表月亮照顧自己,韓忻無語地翻白眼,重新趟下用被子蒙著自己,他怎麽會生病的?好想從那晚回來後,心情開始變得前所未有的心情低迷,接著就開始暈暈乎乎了,再醒來時就是今天了。


  醒來,就不可避免地那晚的事情,蒙著的被子開始細細地顫抖,胥恩雪卻在外麵嗲聲嗲氣地講個不停。


  “韓教練,喝水吧。”


  “韓教練,我剝好橙子了,你吃。”


  “韓教練……”


  他不耐煩地一把掀開被子,額頭血管崩張,“胥恩雪,你給我走開!不然我把你從樓上扔下去。”


  小女生眨了眨琉璃一樣的眼睛,腦神經似乎沒有跟他同步,說著風牛馬不相及的話,“韓教練剛才有兩個姐姐來看你了。”


  他一怔,一把從床上爬到她麵前緊張的問,“姐姐,什麽樣的姐姐?”


  “一個是白裏透紅的蘋果臉的,一個穿白裙子的,頭發很黑到了腰部,很漂亮。”


  韓忻忽然跌倒在床上,喃喃自語,“原來她有來看我了,說明了她根本沒有那麽狠心。”


  心髒,重新變得鮮活起來.……

  過了一會兒,醫生來檢查,完了對韓忻說,“一切情況良好,到底年輕,身體素質好,恢複得快,小夥子你現在可以出院了。”


  “這麽快?”他有點愣住,在醫生看來有點傻冒,忍不住嘮叨了兩句,“年輕人,別仗著年輕就不要命,想想自己有幾天沒好好休息了,還真以為自己身體是鐵打。”


  醫生拿著檢查單準備走,韓忻忽然一把扯住她,“醫生,我不舒服……我胸口疼,還需要住院。”


  “胸疼?剛才為什麽不說?”醫生狐疑地問。


  “我一直都疼,疼了好久了.……”


  “一直?你不是中午才醒過來的,怎麽疼了好久了?”


  韓忻被醫生逼急了,一指床尾的胥恩雪,“她可以作證,你問問她,我胸口是不是一直疼,臉上的傷也沒消。”


  醫生冷電似的目光射向床那端,胥恩雪本來拿著巧克力在舔,一時懵了,小丫頭雖然人兒小,但聰明機靈,被韓忻一逼視懵懵懂懂地點頭子,替他作假證。


  醫生看了她一眼,道,“那就繼續留願觀察兩天,下午做個全身的檢查。”


  等醫生出去之後,胥恩雪羊脂玉一樣的小臉湊到韓忻麵前。


  “韓教練,明明你病都快好了,為什麽還要裝成那樣繼續留院呀,”撲眨撲眨一雙靈澈動人的大眼睛,不懂地問。


  韓忻不耐煩地瞪一眼,“關你什麽事,你要敢說出去,我就扭斷你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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