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4章 記憶傳承，此路不孤
羅子滄話語中充滿苦澀：「而殿下剛剛看到的，則是之前，我們這方靈界真正的樣子！起初，那真靈本來是想直接將我界控制，不惜世界壓制開戰，那一戰，我界仙境，真靈境強者盡數隕落。
但那強者也付出了較重的代價，畢竟那時…我界的實力已然接近仙界。而後，他的邪神手段，以大手段封鎮七方靈界，為億靈明神源提供養分，如果待到他吞噬七枚化丹的億靈明神源，甚至…除神界之外的大千世界都將掌控在他的手中，若成了氣候，哪怕神…也無可奈何。」
「那…他為何非要圈養靈界？要不要點兒大B臉？仙界他不香嗎？」余越憤憤握拳。
羅子滄無奈一笑：「一來是仙界八大仙帝並不好招惹，那個存在也是怕神明降災的。二來是靈界與真靈界最為契合，三來圈養靈界更為穩妥。殿下，老夫已是死物，你不必照顧老夫的情緒。」
余越也無奈的笑了笑：「是晚輩班門弄斧了。」
其實…余越也就是想打個渾兒讓羅子滄的情緒好一點而已，雖說道途本就弱肉強食，或許從那個大能的角度考慮…他想破境，他想證道成神，他想追求自己畢生的目標，哪怕手段如何無可厚非，他本來也就沒拿靈界生靈當生靈去看。
但若是從靈界的角度，那他便是十惡不赦！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他們是真正的有思想，有靈智的生靈？他們…也願意為了自己所愛的，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命！余越也是這樣，如果有誰威脅到他所愛的存在，不管用任何手段，都會弄死他！
這…或許也就是世間本就殘酷的法則吧。
比如余越前世，人類能去吃其他的肉食，能圈養，能把自己放在食物鏈的最頂端，能把自己譽為藍星的主宰，能去依靠自己的判斷主持所謂的公平。
但…真的公平嗎？一隻老虎…吃掉了人類，那隻老虎必須得死，罷了，不多言。
其實也就如同真靈界大能和目前的靈界一般，主觀不同而已，那如此站在余越的角度，靈界必須不惜一切代價滅殺那個看守億靈明神源的老者，或者毀掉億靈明神源，否則…他們將再無出頭之日。
他們將徹底淪為奴隸，甚至牲畜！
「老夫也是偶得一個早已經隕落的前輩的記憶傳承方才知道了此事，那時…苦修數個紀元得真仙修為，自以為已是至強，便前往記憶傳承中的鎮地。
那強者…之前大概也是真靈境的大能，在靈界，而且是被大戰毀滅的域外死地，他根本無法修鍊，也只能依靠著億靈明神源的力量存活。
但他依舊擁有仙士修為，除此之外還有第四步的手段，老夫…不是對手，只能拼著全力施展禁術去毀滅億靈明神源，卻被那老者擋住，那老者受到一定的創傷，不過…老夫也隕落在那裡。
所以說，殿下，你如今看到的，只不過是老夫生前一點仙靈氣，加上執念，配合太古前輩的記憶傳承所產生的而已。」
「那…域外戰場便是之前真正的靈界吧？」
余越看著眼前遼闊的靈界，曾經…這裡是最接近仙界的存在，而如今…靈界的生靈卻是被圈養的牲畜，其實余越也有一些自私的想法對吧。
他可以帶著自己的親人，兄弟苟起來，然後修他幾個紀元，以他天資再加上源的幫助，所有的修鍊資源都堆自己身上，那幾個紀元之後…出來報仇嘛。
只不過可惜的是，也只能想想而已了。
一旦靈界淪陷，其中所有生靈便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以那真靈大能心性，取得億靈明神源之後，定然不可能留下什麼把柄讓神明在他突破之前降災。
那…所有靈界生靈，恐怕就如同被三目族圈養的下界一般無二的下場！靈界既傾覆，以余越都無法想象的第四步的手段，諸神大陸怎能不暴露？一旦諸神大陸暴露，他余某的下場是什麼，他所愛的那些生靈的下場是什麼，可想而知。
就和哥倫布發現新大陸怎麼對付原住民似的，那還是最好的結果了。
這種事，余越不會允許發生！所以…他現在想做的，也是必須做的，就是想辦法，且用盡一切辦法去搞死那個鎮守億靈明神源的老狗，破開靈界的封鎮，並且在萬年之內，讓靈界，或者他自己，擁有對付那真靈大能的實力。
只有如此，方才算萬無一失，否則…哪怕破來了封鎮，萬年之後那真靈大能收億靈明神源的時候發現不對了，那才是滅頂之災！
「殿下慧眼如炬，靈界…確實被打散了，之後我們所處的地方，只不過是曾經靈界的一角而已。」
「前輩，您不必如此稱呼，這些我都了解了，您，需要我做什麼，或者說我能做什麼。」
「老夫只求殿下，觀日後靈界情勢，若可為則護我靈界免遭滅絕之難。若不可為則保全己身，待日後登頂，為我等…報仇！」
羅子滄說著，那身形再次顯化，居然對余越躬下了身！他…是上古仙選族強者，論歲數要比現如今靈界存世時間最長的熬玉堂還大上不少，但如今…卻對身為晚輩的余越躬身。
他的身形越來越淡了，一縷執念，撐過無數萬年！他只是想將自己所得的記憶傳承繼續傳承下去，找到值得託付的存在，託付下去，別讓後世蒙在鼓裡最後慘淡落幕而已。
有時候想想，一個生靈的執念…真的是世間最為可怕的東西，它或者超越了一切力量，甚至生死輪迴！
「前輩…」
余越連忙起身托起羅子滄，但…他只不過是一縷意識而已，這裡是了羅子滄依託最後的仙靈氣展現的太古強者的記憶傳承，他…做不到。
「前輩不必如此，晚輩答應，因為靈界安危同樣涉及到晚輩的親人安危，晚輩豈能不全力以赴萬死不辭？」
「殿下，你，一定行，你是創世序列，你是天命生靈。」羅子滄笑，這個笑容充滿希望！世間…確實是有奇迹的，創世序列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奇迹！縱然那真靈再強大，縱然如同螻蟻撼樹，靈界…還是有希望的，他羅子滄走過的路，這條路，並不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