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 太妃暈倒
“不過是湊巧罷了。”墨璋淡淡道。
對於榮華,墨璋有的是好奇,卻不知為何,總覺得她與自己存在著疏離,是無法跨越的疏遠。
臨近尾聲時,眾人也都喝的酣暢淋漓,正打算準備準備出宮。
外頭,突然傳來一陣驚叫聲。
章明珠看向榮華,“原以為會平安度過的。”
“誰說不是呢。”藍宛茹也是無奈一笑。
榮華挑眉,顯然,早已料到,今夜不會太平。
幾人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地循著那聲音而去。
率先趕到的並非是榮華等人,而是最近的秦洛依。
她看著眼前滿臉是血的柳菲菲,驚叫一聲,連連後退。
眾人相繼趕到,柳氏自然也瞧見了。
“菲菲。”她匆忙趕了過去。
“還不去叫禦醫過來。”墨埕沉聲道。
“是。”身後的侍衛應道,接著便匆忙去了。
榮華走上前去,未料到竟然是柳菲菲出事。
這也是藍宛茹不曾想到了,二人疑惑地看了過去。
柳菲菲暈倒在地,渾身是血,臉上像是被劃了數刀,瞧著甚是恐怖。
“快,快,先將人抬過去。”皇後看著那慘狀,沉聲道。
“是。”便有兩個嬤嬤上前,將柳菲菲抬去了偏殿。
榮華也跟著一同過去了。
沒一會,便見禦醫匆忙趕到。
偏殿外,眾人都在竊竊私語,這下子,眾人也都酒醒了。
這好端端的,太妃的壽宴怎會出現這等事兒?
幾人交頭接耳起來,不知為何,漸漸地,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榮華的身上。
柳菲菲乃是柳家的人,如今柳氏乃是榮家的夫人,如今柳菲菲偏偏在太妃的壽宴出事,難保不是與榮華有關。
故而,眾人都不約而同地看著她。
榮華倒也不介意,她能想到,會是怎樣的情形。
藍宛茹看不下去,正要開口,卻見章明珠淡淡道,“也不知是誰胡亂編排,竟然相信捕風捉影的事兒。”
榮華報以微笑,也隻是靜靜地等著。
待禦醫出來,眾人都好奇地張望著。
聽說,柳菲菲麵容已毀,並無性命之憂。
女子的容顏是何其重要?
柳菲菲一向心高氣傲,倘若知曉了,怕是生不如死吧。
榮華也未料到,柳菲菲竟然會落得如此下場?
想著之前的事情,她便越發地覺得奇怪了。
柳菲菲為何會無端端地牽扯進來呢?
還是她本就是這局中人呢?
榮華沉默了良久,便見嬤嬤站在了她的麵前。
“榮小姐,皇後娘娘召見。”
榮華抬眸看向那嬤嬤,微微點頭,便跟著進去了。
“臣女參見皇後娘娘。”
榮華進了偏殿,不遠處躺著昏迷不醒的柳菲菲,隔著帷幔,還是能聞到那股子血腥味。
皇後似是習慣了,隻是淡淡地看著她。
“聽說此事兒與你有關?”
榮華斂眸道,“難道皇後認為是臣女克死了她?”
皇後見榮華倒是不避諱,隻不過,此事兒乃是眾所周知的,皇宮守備森嚴,竟然有人在宮中行凶,又是選在太妃壽宴,難道此事兒與榮華無關?
皇後不信,怕是眾人也不相信,畢竟關於榮華的傳聞,如今可是傳的沸沸揚揚的。
皇後看著她,“適才柳小姐醒來了片刻,一口咬定是你所為。”
“臣女?”榮華詫異,未料到柳菲菲竟然指控她。
她斂眸,沉思了許久道,“臣女倘若真的有心動手,也斷然不會在太妃壽宴之上,如此做,豈不太愚蠢?”
皇後冷笑了一聲,“如今是柳小姐指控你,本宮也隻能先將你留下了。”
“臣女明白。”榮華倒也沒有反駁。
皇後見她並無驚慌,反倒很是從容。
她雙眸眯起,過了好一會道,“來人,先將榮小姐帶下去。”
“是。”一旁的嬤嬤應道。
“且慢。”外頭,習嬤嬤走了進來。
“習嬤嬤前來,所為何事?”皇後看著習嬤嬤。
習嬤嬤恭敬地行禮,“太妃突然暈倒,如今還未醒過來,隻是太妃暈倒之前,讓老奴傳榮小姐前去。”
“可是,眼下榮小姐被指認為凶手,眾目睽睽之下,本宮也不能徇私。”皇後顯然是不想交人。
習嬤嬤似是知曉皇後會有此意,故而舉起手中的懿旨,“太妃懿旨在此,難道皇後娘娘想要抗旨不成?”
皇後未料到太妃竟然在暈倒之前,想得如此周到。
她轉眸深深地看了一眼榮華,輕輕揮手,“不過,待六小姐醒來之後,怕是還要請榮小姐前來一趟。”
“皇後娘娘放心,這些時日,榮小姐會一直待在太妃的寢宮。”習嬤嬤垂眸道,“直等到太妃醒來,以及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如此甚好。”皇後也隻能順著答應。
墨埕看著榮華,雙眸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冷意。
他未料到,太妃竟然對一個小丫頭這般厚愛,比起宮中的公主,那當真是天差地別了。
皇帝如今去了太妃的寢宮,懿旨也是看過的,雖心存疑惑,卻也不會忤逆了太妃的旨意。
榮華出了偏殿,章明珠與藍宛茹擔憂地上前。
“我不妨事。”榮華溫聲道。
“可是?”章明珠低聲道,“聽說太妃暈倒了。”
“嗯。”榮華點頭,“我要去太妃寢宮。”
“我們?”章明珠明白,她與藍宛茹隻能出宮。
不過,柳菲菲之事,皇後已經派人著手去查了。
墨炎走上前來,“我隨你一同過去吧。”
“隻是這處?”榮華卻覺得他這樣跟著前去,不妥當。
“不妨事兒。”墨炎繼續道,“反正留在這處也無用。”
榮華輕輕點頭,便隨著習嬤嬤一同離開了。
榮成得知榮華去了太妃寢宮,有心要攔著,可是,現如今,他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
經過一夜的盤問,眾人也都逐一地放出宮去了。
留下的也隻有柳家的人,還有柳氏。
榮華此刻待在太妃的寢宮。
“如何了?”皇帝冷聲問道。
禦醫接著道,“乃是一種陷入昏迷的毒,臣還未調製出解藥。”
“還不快去。”皇帝沉聲道。
“是。”禦醫恭敬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