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階殺敵
楚軒大聲狂笑著,再一次將煉魂血咒催動到極限,落在他身上的鮮血,被他斬殺之後飄蕩在空氣中的神魂,都被他一股腦吸收進了體內,轉化成他的實力和玄氣。
殺了三十多人之後,楚軒的實力不退反進,居然在戰鬥之中突破到了武者境三段。
「武者境三段?!他居然是個武者而不是武徒!」
場內場外的看客們這一刻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懊惱。若楚軒當真是以武徒之身擊殺三十餘武者,那這當真是要驚動天下的天才。
現在發現楚軒突破時無法壓制的玄氣強度,知道了他是個武者,包括場內的那些武者,心中都不由得送了一口氣。
原來他是個武者,那這麼強也說得過去了。
武者們還在嘆息著楚軒的強大,而楚軒卻一步不停的沖向了他們。
煉魂血咒催動到極限之後,楚軒閑庭信步的穿梭在剩餘的這些武者當中,每次出刀,那猩紅的刀光必定帶走一條性命,讓血花綻放。
而楚軒的實力也在不斷的殺人飲血,吸收神魂之中變得更加強大。
等到楚軒冷笑著將場內所有的武者全都殺光了之後,整個人的精氣神已經到達了武者境三段的巔峰,只要在吸收一點點鮮血或者神魂,就能直接突破到武者境四段。
高台邊緣的楚峰眼中露出一抹狠色,不能再這樣讓楚軒繼續殺下去了。當初想抓住楚軒,只是因為他顧忌自己的顏面,所以才讓武者境的手下出手將楚軒擒下。
現在看來,僅僅武者境根本拿不住楚軒,甚至還被他反殺了四十多人。
若是再這樣下去,不僅他自己顏面盡失,恐怕還要得罪來自流風武府的長老葉乙。
「楚開、楚力,你們倆去,將這個逆子給我殺了。」楚峰的臉上沒有絲毫不忍,就像楚軒只是一個陌生人,和他毫無關係一般。
「是,家主。」楚開、楚力是楚家的家將,是楚家的私有物,不論楚峰是什麼身份,他們對楚峰的稱呼,就只有一個,家主。
楚開、楚力兩人都是武士境,而且是武士境高階,一個是七段武士一個是八段武士。
楚開善攻,楚力善守,兩人配合起來,恐怕那初入武師境的強者都要在兩人聯手之下隕落。
而楚峰此刻將他們派出來,只為了將楚軒擊殺。
擊殺,可比擒拿要容易的多。
楚開、楚力兩人都是楚峰的心腹,也近距離觀看了楚軒獨自一人擊殺數十武者的戰鬥,對楚軒算是有了個初步的了解,知道他是憑藉一手快刀拔刀術,才讓所有武者措手不及,只能被楚軒擊殺。
可楚力善守,一手南斗劍法,守起來滴水不漏,尋常武技根本無法穿透他的守勢。
而在楚力的守勢之中,楚開抽冷子的蛇形鬼鶴劍法,又能從敵人無法預料的地方突然攻出,往往能打的敵人措手不及。
他倆配合之下曾經擊殺過一名武士巔峰,馬上就要進階武師級別的強者,而那時,他們不過是初入武士境而已。
可以說現在的他們,配合起來,比尋常的武師還要更加強大。
楚開、楚力兩人沒有多說,提劍入場,就朝著楚軒攻去。
楚軒這時也從晉級的餘味中緩了過來,看著朝自己攻來的兩位武士境強者,眉頭微皺,心中一凜。
可他並未露出懼色,在這樣的情況下,害怕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只有將恐懼轉化為動力,轉化為自己勇氣,才是正確的應對方法。
南斗劍法,楚力手中的壽松古劍爆出了一股極其摧殘的鋒芒,無數劍影將他和楚開周身包圍起來,根本看不見一絲疏漏。
這並不是武王境的玄氣出體,而是出劍太快造成的虛影。
蛇形鬼鶴劍法,以蛇為型,鬼鶴為神,劍法神出鬼沒,根本無從抵擋。
楚軒雙目猩紅稍減,認真應對起了這兩人的合擊。
楚開的蛇形鬼鶴劍從楚軒目光無法顧忌的角度出現,直取楚軒的心臟。
感受到一絲殺意的楚軒沒有回頭,直接向前一步,擦著楚力的南斗劍劍影閃了過去。
而楚開的這一劍蛇形鬼鶴劍,也被楚軒避開,沒有對楚軒造成任何傷害。
南斗劍雖然以守為上,但面對一個武者境三段的對手,楚力難免輕敵,眼看楚軒從自己身邊擦過,主動劍勢一轉,手中的壽松古劍朝著楚軒的脖頸刺去。
與此同時,楚開手中的鬼鶴劍也閃過一道詭異的劍光,直逼楚軒的胸口而來。
似乎楚軒已經走到了絕路,再也沒有逃開的機會。
可楚軒沒有放棄,他也沒有資格放棄。
眼中的猩紅之色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暴虐的黑,極度的殺意沒有再凝聚成任何形狀,反而全部縮回了楚軒的體內,在場所有人都感覺身體一輕。
兩害相權取其輕,兩利相權取其重。
楚軒沒有絲毫遲疑,身體扭轉成了一個讓人難以想象的角度,主動將自己的左肩送到了楚力的壽松古劍上,任由他的長劍刺穿了自己的左肩。
而他則保持著這個被刺穿肩頭的詭異姿勢,將臉轉向了也十分靠近他的楚開。
突然獰笑,楚軒了臉上殺意連閃,右手仍舊保持著全部的戰力,凝血拔刀斬。
猩紅的刀光劃破天際,在楚開沒有意料到的角度直奔他的脖頸而去。
楚開善攻不善守,面對楚軒那令人心驚的刀光,他只能選擇收劍回擋,以防被楚軒趁機斬殺。
可這回擋卻沒有任何作用,楚軒的刀,已經劃過了他的脖頸,帶出了片片鮮血。
「開哥!!!」
楚力的劍還在楚軒的體內,但他將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楚軒的確以傷換命,殺了他的開哥。
楚力瘋了,楚開和他從小一起長大,每次他被欺負了,都是楚開幫他出頭,從十歲開始練劍,兩人同吃同住,同穿一條褲子,同玩一個女人。
關係早已超過親兄弟,驟然之下,楚開被殺,他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狂怒的狀態。
憤怒之下,他將長劍橫切,想要將楚軒直接整個切開,誓要將楚軒斬於劍下,為楚開報仇。
可他的心已經亂了,劍勢也亂了,本就善守的他,放棄了自己的長處,以短擊長,結果註定是讓人惋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