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告訴你,我只有一把刀?
「給我死吧!」牛頭領撿回自己的大刀,見楚軒被赤氂牛懾退,又是一招力劈華山朝楚軒斬來。
楚軒此時剛剛被赤氂牛懾退,正處於老力已去新力未生的尷尬境地,牛頭領一刀劈來,他似乎已經避無可避,只能硬抗。
可這一刀乃是牛頭領含恨而出,就算他此時受傷,但也絕非楚軒所能接受的。
一切就這樣結束了?
楚軒腦海中升起一個念頭,一股絕望的情緒突然籠罩著楚軒。
不!我不可能死在這裡!我也不能死在這裡!
楚軒內心的掙扎並未對現實造成任何改變,牛頭領手中的大刀仍舊砍向楚軒,赤氂牛則聰明的在另外一邊低下頭顱,準備在楚軒硬抗住牛頭領的大刀之後,給楚軒來上一擊狠得。
這一招他們已經配合很久了,久到赤氂牛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一看到楚軒避無可避,便下意識的低下頭顱準備給楚軒最後一擊。
此刻的情形對楚軒十分不利,好像楚軒真的就要死在這裡一般。
可就是在這個瞬間,楚軒原本猩紅的瞳孔,突然被一抹黑色佔領,然後他整個人都飄起了一股黑氣。
這黑氣比血煞之氣更濃厚,比血煞之氣更加血腥。
若是硬要給它個名字,那麼——魔氣,應該是最合適的。
楚軒身上飄起魔氣,他原本落地之後有些僵直的身體瞬間又退出了一步,在牛頭領的驚訝的眼神之中止住身形。
而此時,牛頭領使出全力的一刀已經無法收回,直接砍在了地面上,刀鋒深深刺入地面,就連牛頭領自己一時之間也無法拔出。
楚軒就這樣站在一步之遙外,看著微微動彈卻又無法真的被拔出來的大刀,嘴角出現了一抹讓牛頭領心寒的邪笑。
在牛頭領看來,他眼前的楚軒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
等死吧!
牛頭領從楚軒的口型中讀出這三個字,可他越著急,反而越無法拔出被他狠狠斬進地下的大刀。
甚至那背後的鮮血在他發力之下,涌動的更加迅速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牛頭領正為自己無法拔出大刀而感到驚慌,那低頭衝鋒的赤氂牛又一腳踩在了刀背之上。
這一腳不僅讓大刀更加深陷地底,它自己也由於一腳踩到大刀,而失去平衡直接滾了出去。
楚軒臉上的邪笑更甚,腳下秘雲步法如行雲流水般施展開來,腳踩牛頭領的大刀,奔向了一臉驚慌的牛頭領。
在大刀刀背上借力,楚軒一躍而起,手中碎星纏繞著黑色的魔氣,朝著牛頭領狠狠斬下。
剛剛是牛頭領對著楚軒來了一刀力劈華山,此時楚軒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牛頭領眼中的驚恐之色達到了最頂峰。
牛頭領不是不想棄刀而逃,只是楚軒的動作太快,當他意識到楚軒對自己發動攻擊的時候,楚軒已經高高躍起,等他放開手中大刀時,楚軒的碎星已經朝著他的頭頂落下。
牛頭領別無他法,只能交叉雙拳,擋在自己頭頂,期待著自己的護腕能夠擋住楚軒這一記力劈華山,讓他能有反擊的機會。
楚軒的刀狠狠的砍在了牛頭領的護腕之上,力劈華山勢大力沉,但也難以改變路數,除了牛頭領這樣力大無窮,舉重若輕的存在,一般人使出這一招便代表著一往無前。
楚軒也是如此,他不是不能變招,他是不想變招,用敵人最強大的一面擊敗敵人,給敵人以最大的羞辱,黑化的楚軒已經和往日里那個用腦子戰鬥的楚軒完全不同了。
「啊!!」牛頭領剛剛背後被斬都沒有慘叫,此刻卻根本抵抗不了楚軒這兇猛的一刀。
牛頭領的護腕應聲而碎,碎星斬斷他的左臂,卡在了他右臂的骨骼之間。
斷臂本應鮮血噴涌而出,可被碎星斬斷的左臂卻完全沒有任何鮮血噴出,甚至連整條左臂之中的鮮血,都被碎星直接吸收,轉換成了楚軒的力量。
「哈~這力量的感覺,竟是如此鮮美!」楚軒口中說話的聲音,和之前的他也完全不同,有些沙啞,給牛頭領帶來了巨大的恐懼感。
可牛頭領明白,自己左臂已經失去知覺,若是不忍住疼痛,趁著楚軒的長刀卡在自己的右臂之中給他以重創,恐怕自己就得死在楚軒手裡。
於是牛頭領忍住右臂傳來的劇痛,和左臂毫無知覺的恐慌,抬起右腳朝著楚軒的肚子以最大的力量踹去。
可他已經失去了太多的鮮血,就算再努力,這一腳踹的也有些有氣無力的感覺。
而且楚軒可不僅僅有碎星這一柄長刀啊。
閃身避過牛頭領有氣無力的一腳,楚軒趁著他單腳站立重心不穩的時刻,左手之中猛然出現了一柄短刀。
這短刀便是斬雷,薄如蟬翼的斬雷,在楚軒的操控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入了牛頭領的胸膛。
斬雷帶來的麻痹效果讓牛頭領渾身顫抖無法動彈,而他的右手也漸漸因為鮮血被碎星吸收乾淨而變得毫無知覺。
「誰告訴你我只有一把刀了?」楚軒面帶嘲諷和邪笑,在牛頭領耳邊說道。
無法動彈的牛頭領眼中閃過一絲絕望,胸口漸漸流逝的生機讓他忍不住咳出了一口血塊。
「咳……咳咳……」
「哎呀,你要死了呢,既然這樣,你這一身的精血就不要浪費了,都給我吧!」楚軒整個人被魔氣籠罩,但應在牛頭領的眼中的那張臉,卻顯得十分通紅。
楚軒發動煉魂血咒,牛頭領的一身精血和神魂被楚軒生生從他體內扯了出來。
失去精血的無力感,神魂離體的失落感,再加上身體反饋在神魂之中的痛楚,三者在牛頭領的神魂之中交織,讓他感受到了無邊的恐懼。
但,也就只到這裡為止了,神魂被抽離之後迅速被楚軒吸收,這也算是楚軒吸收的第一個生魂。
「生魂果然要比那些死氣沉沉的神魂美味許多,看來以後要好好嘗嘗了呢。」楚軒臉上的邪笑一直沒有消失,眼中的黑芒甚至更加璀璨。
也更加讓人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