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屠神二式
虎胎豹筋丸是一種禁藥,因為它實在太強了,它的副作用也太大了,一般人根本寧願重傷垂死,恐怕也不會願意使用虎胎豹筋丸。
而讓虎胎豹筋丸成為禁藥的原因便是,使用虎胎豹筋丸之後,修士的力量、速度、體質、玄氣等等都會得到全方麵的提升,而且提升的程度超過五成。
隻是一個極其恐怖的提升,因為一般的七轉丹藥,也隻有三成;八轉丹藥能提升四成;隻有九轉丹藥才能提升五成以上。
但虎胎豹筋丸卻以七轉的等階硬生生提升服食者五成以上的實力,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虎胎豹筋丸之後的十分鍾內,修士的實力會得到全方麵的提升,但過了這段時間之後,修士便會全身經脈斷裂,陷入重傷的狀態。
這是一種不成功便成仁的丹藥,除非是真的生死之局,一般沒有人會服食這種丹藥。
可李空山吃了,不是因為李大富拿不出更好的九轉丹藥,隻是他選擇了虎胎豹筋丸。因為雖然他才是李大富唯一的兒子,但實際上李大富卻還有一個私生女。
以修士遠超常人的壽命,李大富等到自己的私生女結婚生子,再將外孫撫養成人,並不是一件難事。
所以對於李大富來說,李空山並不是唯一的選擇。
所以李空山想要證明自己,在商場之上,必須要對敵人、對朋友,甚至對自己足夠狠心,才能真正的成功。
李空山就是想讓他爹李大富看到自己的狠勁兒,所以才選擇了虎胎豹筋丸。
當然這裏麵也有九轉丹藥是在太珍貴,即便是李大富也沒有帶著這種提升實力的九轉丹藥在身邊。
九轉級別的療傷丹藥倒是有,但在戰鬥之中也不管用啊。
而且李空山現在一門心思的想著要擊敗楚軒,要證明自己才是成王,而楚軒則是敗寇,所以這個時候虎胎豹筋丸的確才是他最好的選擇。
吃下虎胎豹筋丸之後,李空山身上的玄氣開始沸騰起來,同時他身上也冒出白色的蒸汽,而白色的蒸汽之下,這是他變得異常鼓脹的肌肉,和紅透了的皮膚,以及暴起的青筋。
這一刻,他的實力得到了絕強的提升,原本笨重的塔盾,現在對於他來說也不過爾爾。原來根本跟不上的楚軒的速度,現在他也能勉強跟上了。
而且暴漲的玄氣讓他的信心得到了極大的加成,讓他更加自信能夠將楚軒在這個擂台上幹掉。
得到了提升的李空山也不多體會一下自己暴漲的實力,畢竟這樣的實力隻能持續十分鍾,他必須在十分鍾之內解決戰鬥,否則陷入重傷的他,隻能再一次敗在楚軒手中。
“殺!”李空山高喝一聲,擎著長劍和塔盾向著楚軒殺去,巨大的塔盾在他手中仿佛成了紙糊的風箏,根本沒有一點重量。
強大的力量以及磅礴的玄氣讓他揮舞著巨盾拍向楚軒,就好像揮舞著一個蒼蠅拍,要把楚軒這隻蒼蠅拍死在擂台之上。
可見多識廣的楚軒又怎麽會不認識虎胎豹筋丸,不知道它的效果呢。
而且循環賽的時長是半個小時,出去之前的幾分鍾,楚軒有足夠的時間來陪李空山玩玩兒,讓他體會一下什麽叫做真正的絕望。
可他沒有這麽做,他沒有帶著李空山在擂台之中兜圈子。
因為他嫌煩,因為他知道自己的驕傲不允許自己那麽做。
所以他拿出了壓箱底的招數。
楚軒知道就算李空山在藥效過了之後會陷入筋脈盡斷的廢人狀態,但他也知道護體飛珠和他身上的九轉華服,會一直保護他,讓他不受外力的傷害。
要想淘汰李空山,隻能將他踢出擂台。
可楚軒不滿意,而且之前和他簽訂的賭約也寫了楚軒要擊敗他,這個賭約才能成立。
所以楚軒這一次沒有躲避,他抬起高傲的頭顱,用蔑視的眼神看向手持長劍怒沉江的李空山,右手緊握刀柄。
下一刻,李空山激活了長劍怒沉江之中自帶的那一招強大的劍招——一劍怒沉江,大量的玄氣在這一刻湧入長劍之中,再經過催化之後,變成了一股移山憾嶽的力量,狠狠的斬向了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的楚軒。
“楚軒這是怎麽了?怎麽不躲啊?難道出什麽問題了嗎?”
“不應該啊!剛剛他還躲過了李空山一擊劍影呢!怎麽可能現在就失去抵抗能力了呢?”
“難道楚軒也受了李空山的錢,現在正在打假賽?”
“不可能,我的楚軒不會這麽做的!肯定是他在準備什麽強大的招式!畢竟李空山這一劍也挺強的……”
台下觀戰的修士們開始想著楚軒站定不動的各種可能,但隻有最後一個修士真的猜到了一點。
擂台下的修士們可能不清楚,但擂台之上,除了楚軒之外的兩人,在這一刻都感覺到了楚軒的不同。
那是一種殺意,一種磅礴的,足以屠神的殺意!
隻見李空山的移山憾嶽般的劍影馬上就要臨身的時候,楚軒突然拔出了刀鞘中的碎星,就那樣隨意的一斬,斬向了麵前的劍影,斬向了李空山的塔盾,還有塔盾之後的李空山。
李空山透過塔盾上半部分的水晶懸窗看到了楚軒的眼神,那麽冷冽清寒。
而下一刻,隨著楚軒身上的殺意猛然爆發,楚軒斬出的那一刀,也發生了造成了天翻地覆一般的變化。
首先是李空山的一劍怒沉江,直接被楚軒凝聚到了極點沒有一絲力量外泄的刀氣直接摧毀。接下來就是李空山的塔盾,八轉級別的塔盾,在楚軒刀法的斬擊之下,直接碎裂。
因為這一刀,在斬擊的同時還會不停的震動,區區八轉,根本不算個事!
再下一刻,楚軒的仍舊凝練至極的刀氣已經來到了李空山的眼前,卻被護體飛珠擋在了距離李空山半米遠的地方。
此刻,楚軒須發皆張,怒目圓瞪。而李空山的眼神裏,卻隻有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