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大膽
不知道此時陸家人是什麽想法,原本隻是一家人吃個飯,如今卻多了這麽多外人,也隻有陸家才有這個本事,兩個小時之內可以叫來這麽多商業大鱷以及名媛。
白岑她可以不理會那些打量的,仇恨的,嫉妒的目光,但是卻阻止不了他們的評論鑽入耳中。
“不是說陸經年個性殘忍暴虐,這白岑嬌滴滴的模樣,也不知道能撐幾天。”
“她能活到現在,我就挺意外了。”
這種聲音並不少,但是陸家人卻沒有阻止,連眼光都沒有掃向白岑,仿佛當他是個不存在的隱形人。
場麵一度難堪,白岑握緊拳頭準備將這些評論拋之腦後,腳步剛動就聽到門口響動,一高大的身影牽著一名嬌小可人的麗人進來。
“抱歉,路上有點塞車,來晚了。”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氣。
白岑不可置信的轉過身去。
“我待會兒自發一杯以示歉意……”
男人溫潤的聲音漸漸低下去,他眼睛慢慢睜大。
突然,他鬆開女伴的手,大步流星的走向白岑,神情異常的激動。
“白岑!你還活著?太好了,你還活著!”
熟悉的人,陌生的場景。
展昭辰陡然而至,白岑的心髒快速的跳動,他下意識的往後退兩步。
“白岑,你……”
展昭辰展開的雙臂僵在半空中,他停在原地臉上的表情有些茫然。
陸家剛剛娶進門的媳婦白岑在大庭廣眾之下,竟然和陌生男人互訴情思?
這易發現就像點燃了宴會場上所有人們的八卦,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聚向了這一對男女。
而被人忽視的沈月歡此時眼光狠狠地盯著白岑,恨得牙癢癢。
又是她!
“我是展昭辰,白岑,你還記得我嗎?”
展昭辰收回手臂,神情有些失落,他的聲音嘶啞,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白岑,好像她隨時要消失一樣。
我……
看到這張熟悉的臉,心裏湧起萬千思緒,白岑有千言萬語哽在喉嚨裏,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展先生想對我的夫人說什麽?”
就在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二人,本該喧鬧的宴會此時安靜的不像話,機械輪隱身突然打破了沉默。
陸經年冷漠的聲音隨之而來,白岑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垂下頭,不敢與展昭辰對視。
“阿岑,跟我回房。”
淡淡的語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在展昭辰難以置信的神情中,白岑跟在陸經年的身後回到了房間。
“浴缸放滿水,幫我沐浴。”
帶著命令的語氣,陸經年坐在輪椅上一動不動。
白岑扯了扯嘴角,打開浴室的水龍頭。
幫陸經年脫掉外套,在兩人的身旁浴缸裏的水位越來越高,狹小的空間溫度也在慢慢提高。
白岑的臉色泛起潮紅,陸經年裏麵隻穿著一件薄薄的襯衫,纖細的手指開始解開扣子,指尖無意劃過男人結實的胸膛,她把手像觸電一樣收了回去。
浴室裏氣氳氤的氣氛柔化了陸經年如刀削般的線條,就著熱水起的霧,終於順利地脫完了襯衫,浴缸的水也放滿了,兩人都沒注意到裏麵的水開始往外溢出。
“你今天怎麽會去白家?”
仗著男人態度沒那麽冷,白岑壯起膽子問。
陸經年緊緊抿著嘴,半響才蹦出兩個字。
“回門。”
按照習俗像是覺得女兒回門,確實需要丈夫陪同。
也許是經曆過太多冷漠,不過是毫無溫度的兩個字,卻讓白岑心中一冷。
眼前的女人忙前忙後,霧水打在他的頭發上,凝聚成晶瑩的水珠,折射著光芒。
一張精致的小臉,五官已經分不清是汗水還是霧水,就像蒙著一層麵紗。
靈動的杏仁眼,小巧高挺的鼻子像一雙櫻唇粉嫩欲滴。
陸經年的喉嚨不由自主地動了動。
“什麽?”
低頭一心脫襯衫的白岑似乎聽到男人的低語,疑惑地抬起頭,卻沒想到赤著腳踩在地板上的她一個沒注意,腳底一滑向前撲去。
一陣天旋地轉,白岑暈乎乎的隻看到男人完美的下頜,白皙的線條猛的收緊,勾勒出一個誘人的弧度。
陸經年瞬時一把撈住她纖細的腰,還沒等他來得及去感受女人肢體的溫暖,卻隻見一隻手從他眼前劃過,打在麵具上。
“找死。”
電光火石之間,陸經年心念轉起手中力道一鬆。
“哎呀。”
白岑重重地摔在地上,衣服被水打濕,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形。
對於眼前的春色,陸經年呼吸重了重,很快恢複正常,他壓著嗓子冷聲道:“上一個試圖掀開我麵具的人,墳前的草都已經半人高。”
周遭的氣氛冷若冰窟,陸經年麵色森寒,怒火在眸底越燃越烈。
他沒想到白岑如此膽大包天,從而對她的企圖更是充滿戒備和敵意。
“對……對不起。”
望著陸經年憤怒出離的麵頰,白岑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唯有囁嚅地向他道歉。
隻是麵前的男人絲毫不買賬,陰翳的神色仿若烏雲罩頂,他冷凝著白岑驚懼的眼眸,薄唇冷冷吐出一個字。
“滾!”
玉潤的音節從他口中發出來如同一把利刃,帶著騰騰的寒意衝撞在白岑的耳畔。
她不敢有違,清楚惹惱陸經年不但今晚沒有好日子過,明天後天乃至未來的每一天都將會活在水深火熱中。
自從住進這座別墅,她所受到的折磨還少嗎?
白岑僵直的身體微微晃動,即便是腳步都極為小心翼翼,仿佛走錯一步都可能會觸怒他。
就這樣,她如履薄冰般走到浴室門口,感受著身後的寂靜無聲。
然而陸經年似乎對她慢吞吞的步子感到煩躁,加重語氣低吼一聲:“快滾!”
白岑心頭一驚,嘴上一個字也不敢多說,麻利地從他眼前消失,而後自覺縮到碩大的鳥籠裏入睡。
這個夜晚仿若夢魘,她在這囚籠中睡不踏實,可終究還是等來了天明。
翌日清晨。
白岑從恍惚的噩夢中驚醒,爬起來卻發現陸經年已經離開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