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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哪來回哪去

  陸經年看都懶得看地上的女人一眼:“我看你是精神病又發作了,還是從哪來回哪去吧。”


  不一會兒,幾個男人衝進了臥室,毫無招架之力的白岑被送到了精神病院。


  熬過了一周的各種檢查,白岑終於被確診為正常人給放了出來。


  重獲自由的那一刻,白岑回頭看了一眼精神病院的大門,暗歎陸經年那個男人真是不能招惹。


  清晨,瓷器碰撞的清脆聲回響,白岑扶住欄杆,餐廳被盡數收入眼底。


  寬敞的桌子前,洛可和陸經年遙遙相對,各不幹預,奇怪詭異,有種說不出的壓抑。


  這種情況她下去,會不會又惹的一身騷?


  遲疑了瞬,下方的陸經年卻似察覺到了什麽,冰冷的視線瞥過來,幽暗深邃。


  殘留的恐懼條件反射般滲入骨髓,白岑深吸了口氣,快速下了樓。


  隨著她的腳步聲,化著精致妝容的洛可抬頭,唇角嘲諷一扯,“終於舍得下來了?怕是想睡到日上三竿,再等人伺候?”


  她不悅的將筷子往盤子裏拍下,盛著白粥的碗蕩了蕩。


  擺明了要挑錯處。


  “抱歉,我下次一定注意。”低眉順眼的回,白岑格外有經驗的在陸經年身後站定。


  仿佛,有了保護。


  洛可做了紅色美甲的指尖沒忍住扣在了實木麵上。


  大清早,一個個都跟她做對,真是越來越不把她放在眼裏了。


  冷色掠過,她倒沒繼續下去,反而不鹹不淡道,“最好記住你說的話,杵著做什麽,喂飯!”


  話音落下,不發一言的陸經年摩擦了下椅子邊緣,滿是淡漠。


  白岑這才發現,他麵前的食物縈繞著熱氣,絲毫未動。


  他是腿有問題,不是手有問題,還需要喂飯?

  她頓了頓,洛可忽而發了火,細眉挑起:“你是聽不懂人話還是沒長手?連飯都不知道怎麽喂?”


  白岑抿緊唇,不發一言的陸經年抬眸,明明沒有任何動作,驟然散發的壓迫力還是讓周圍瞬間安靜。


  “閉嘴!”片刻,他開口,“你過來。”


  白岑敏銳察覺到了洛可的怒氣。


  他們的關係,好像並不好。


  思緒轉瞬即逝,聽話的半彎腰,白岑攪動碗裏粘稠的粥,小米的清香撲麵而來。


  她微用力,勺子將將遞到了男人唇邊,“經年,吃飯了。”


  她神態平靜,甚至沒有任何一絲不快,卑微又柔順。


  洛可動作放緩,注意力不經意般投向這邊。


  掩下嘲色,陸經年頭微偏,驀地話鋒一轉,“你先替我嚐嚐味道。”


  洛可神色稍變,白岑脫口而出:“我幫你嚐?”


  他不是向來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嗎?


  略起狐疑,她摸不準男人喜怒無常的性格,沒有動。


  陸經年眉眼陰鷙下來,“不要讓我說第二遍,過後給我換碗。”


  沒有辦法,頂著兩人的壓力,白岑勺子換了方向,喂入口中,軟糯的甜味泛濫開來,夾雜微不可查的異味。


  她下意識咽了下去,陸經年頷首示意,白岑繼續,喝了大半碗。


  “幫我盛。”


  “好。”白岑想放下碗,下一刻,劇烈的炙熱感從喉嚨順著腸道蔓延,她渾身顫抖。


  碗“哐當”掉在地上,粥撒了一地。


  陸經年麵無表情,洛可不緊不慢的擦幹嘴巴。


  仿佛,麵前的隻是個毫無用處的小貓小狗。


  粥裏,有毒!

  視線變得愈加模糊,白岑死死的咬住下唇,痙攣的蜷縮成一團,不甘與憤怒衝擊神經。


  是了,陸經年那樣心機深沉的人,怎麽可能會做無用功的事,他大概早就有所察覺。


  “送去醫院。”


  恍惚中,耳旁隱約掠過男人的音色,她咽下喉嚨裏湧現的鐵鏽味,意識徹底陷入了無止境的痛苦。


  再次醒來時,鼻間充斥了淡淡的消毒水味。


  白岑動了動,渾身酸軟無力,正在吊針的護士溫和道,“你醒了?剛洗了胃會有些不舒服,需要我幫你倒杯水嗎?”


  病房空蕩蕩的,沒有其他人,口腔裏全然是苦澀,白岑點頭:“麻煩你了。”


  “沒事,如果有需要,可以直接叫我。”護士麻利的扶她半坐,“我先出去了。”


  “謝謝。”


  溫熱的水衝淡了苦味,陌生人的善意讓她冰冷的情緒多了幾分溫暖。


  不是所有人,都那麽無情。


  她握緊紙杯,未完全關攏的門突地被推開,熟悉至極的臉映入,白岑震驚的睜圓了眼。


  展昭辰,他怎麽會在這裏?


  滿是疑惑,展昭辰已然幾個跨步來到病床前,清俊的臉上是緊張和躊躇。


  他猶豫了會,問道,“你是哪裏不舒服嗎?有沒有事,怎麽來醫院了,我還以為是眼花了。”


  她都消失那麽久了,久到他放棄尋找。


  他扯出一個笑容,比苦還難看,白岑猶如被浸泡在調味裏,五味雜陳。


  半晌,她撇開頭,淡淡說,“我沒事,想休息了,你先出去吧。”


  現在,她並不想跟過去有過多糾纏。


  展昭辰顯而易見失落起來,他充耳不聞般繼續噓寒問暖,“時辰不早了,要不要我幫你買點吃的過來?”


  他總是這樣,對誰都溫柔,仿佛沒有討厭的事物。


  垂在身側的手揪住衣擺,白岑諷刺的唇角上揚,平靜的陳述事實:“展昭辰,你知道,我們不可能的了。”


  男人的身體微僵,白岑波瀾不驚,狠心繼續接下去,“前不久,我嫁人了,於情於理,我都不應該和你有過多接觸。”


  嫁人?


  不可置信的後退,他身後的椅子被推開,發出刺耳難聽的噪聲。


  白岑皺了皺眉。


  發覺失態,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直直盯著一如既往幹淨的眼睛,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真的。”


  兩個字擲地有聲,白岑比誰都明白如今的情勢。


  況且,他們早已經都有了各自的生活。


  漠然又毫不留情,恍若和多年前意氣風發的少女重合。


  展昭辰晃了神,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腳像生了跟。


  驀地,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脆響叩擊地麵。


  沈月歡昂頭,高傲的走進來,一把抱住展昭辰的手臂,抱怨道,“你到這兒來,都不告訴我,是有什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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