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勾人
就著胡易迅略顯興奮地目光,這一場宴會完美結束。
白岑站在陸經年輪椅的後麵,仰了仰脖子,伸了一個不大優雅的懶腰口中說著想要回家休息,反正去胡易迅公司的事情已經定了下來。
現在留在這裏參加他們的午夜趴也沒什麽好玩的,於是陸經年應了白岑的要求,於是白岑推著陸經年的輪椅正要往車庫走。
結果剛走到一半,就被胡易迅給攔了下來,隻見那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累的氣喘籲籲,說:“你們……你們怎麽走的那麽快?不要慌,我帶你們去吃小吃!”
說完之後,站直了身體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後滿血複活的作勢想要拉陸經年的手。
結果卻被陸經年不留痕跡的躲開了。看見陸經年這樣,胡易迅也隻是扁了扁嘴,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從白岑手中搶過推輪椅的事情。
白岑感覺這樣的動作放在一個大男人的身上,實在是可愛,於是沒有忍住多看了胡易迅幾眼,突然卻感覺腰上有著微微的刺痛感。
一低頭就看見男人的手在腰間作祟,隔著衣服捏了一小撮肉起來,用力一捏。
瞬間白岑差點要疼的叫了出來,她一雙眼睛水靈靈的看著陸經年,滿眼寫著控訴,陸經年卻不以為意,沒有去理會白岑的小脾氣。
白岑這時才敏銳的發現陸經年吃醋了,還是吃飛醋。於是圓圓的眼睛裏帶著笑意,彎成了一小條弧線。
陸經年看見白岑的笑意,心中不知為何竟愉快了不少,就沒有糾結那麽多。
到了胡易迅說要請他們吃宵夜的地點,白岑頓時哭笑不得。
一個小小的攤子,裏麵傳來昏黃的燈光嘈雜而市儈的聲音不斷地從小攤前麵傳來。
人們帶著深夜特有的疲憊,來到這個小攤子前麵述說著生活的不易。
白岑的心,難得的被觸動了一下。
隻見胡易迅一看就是老顧客了,先是將陸經年放在一個平穩的地方,然後直接走向那個攤子前麵,對著那個擺攤的老奶奶說道:“奶奶,我要以前那幾樣,數量幫我加多一點,有三個人。”
奶奶點點頭。
三人找到一個絕佳的角落,既沒有那麽的嘈雜,但是也離小攤不遠。
將陸經年的輪椅放下後,確定輪子不會再滾動之後,胡易迅一安下了心來,邊坐著等串串,邊和白岑天南地北的胡扯。
經常把白岑逗得忍俊不禁,看著這樣的白岑陸經年的麵具後麵也露出了一抹笑意。
沒過多久香氣撲鼻的串串就上來了,隻見奶奶拿了滿滿的三大碗,然後可惜的看著陸經年說:“這可小夥子,怎麽這麽可憐啊。”說完還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今天這一頓奶奶請,不要客氣哈。”
說完轉身便走,本來胡易迅還是想解釋一下的,結果卻是連留給胡易迅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三人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要說些什麽才好。
白岑看著香氣撲鼻的串串,忍不住的拿起一串吃了起來,沒想到竟然以外的好吃,紅豔豔的辣椒油沾到了她的嘴上,顯得更加鮮豔欲滴。
看著一旁的男人直勾勾的眼神盯著自己,雖然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表態,但是白岑不知道為何,心中鬼使神差的讓她心生愧疚,並且抬起了手,將手中剩下的半串雞肉遞給陸經年。
眼神間是在詢問陸經年是否要吃,就在她反應過來這是自己咬過的串串之前,陸經年已經開口咬了。
唇上沾到的辣椒油和白岑的如出一轍,像是在勾人品嚐。
白岑的臉驀地就紅了,頓時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看著這樣的白岑,陸經年眼睛裏閃過一絲趣味。
晚上,待到三人分開各自回了家,都已經很晚了。
隻見白岑頭在車上一點一點的,像是馬上就要睡著了一般。陸經年看著這一幕眸色漸深。
陸經年先是被白岑伺候著去洗漱了一番,然後被白岑推到房間裏麵。
隻見他回到了家瞬間冷淡了不少,白岑雖然已經習慣了這件事,但是今天晚上在外和回家所帶來的突如其來的反差,還是讓她有些不好受。
就在白岑準備伺候陸經年上床睡覺的時候,陸經年突然地開了口說道:“幫我收拾一下行李,明天我就要去出差了。”
白岑聽見這句話眸色閃了一閃,眼中一時之間盡然全部都是自己所沒有察覺出來的不舍,但是在一瞬間之後就消失殆盡。
隻是心中有些疑惑地想到:為什麽陸經年出差的評率那麽高呢?
雖說心中疑惑,但是手中的速度卻是不停。白岑將幾件陸經年喜歡的衣服給收了起來,心中也想明白了,畢竟人家也是一個大公司,出差多一點也無可厚非。
邊想著,白岑手上的動作也是一直沒有停下,一切都顯得是如此的輕車熟路,順理成章。
仿佛已經這樣做過了成百上千次,以後也會一直這樣做下去一般。昏黃的床頭燈讓現在的氣氛變得柔情似水。
白岑的餘光可以看見陸經年坐在床邊,靠著床頭櫃,頭發微微有些散亂,臉上的麵具卻沒有在宴會上的那種森然,卻是帶著一股曖昧不清的光線,將一切的棱角都打磨平靜。
瞬間白岑的心中有一個念頭突然地升起:自己和陸經年其實也是十分的像是真正的夫妻。
舉案齊眉,琴瑟和鳴。
結果一想到這,白岑就自嘲的笑了,眼裏帶著些許的悲涼。
但是在陸經年的眼裏就看見白岑在收拾自己的日用品時,臉上突然出現了一抹笑意,角度的問題隻可以看得見從臉頰邊緣泄露出來的唇角弧度,如此的溫潤如玉。
頓時心中生長出來的的想法與白岑不謀而合,其實他們也像是或者就是一對真正的夫妻。
一想到這,他唇邊冷漠的弧度就柔和了下來,就連眼中常年不化的積雪都仿佛開始了隱隱的消融。
但是因為當年的那一切讓他們沒有辦法真正的在一起,可笑的又是若是沒有當年那一切,他們也不可能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