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誰也不吃虧
黑夜,已是華燈初上。
魅色。
“哎,五哥,你看那邊的那個妹子怎麽樣?我已經注意她很久了,一個人,要不要過去看看?”一個小黃毛對身邊的穿花格子襯衫的男人擠眉弄眼的一臉討好的說道。
男人聽聞眯起眼睛,順著黃毛所指的方向朝酒吧的一個角落看去,果然看見一個長發女孩坐在那一個人喝悶酒。
“你小子啊,還是你懂我!”男人對黃毛男意味深長的一笑,大手拍了拍他的小肩膀,然後幾個像小混混一樣印著紋身的男人就朝蘇蔚的方向靠近。
“霍景沐,你就是個大混蛋!”蘇蔚一邊抓起桌子上的酒瓶往嘴裏灌,一邊還口齒不清的低罵著什麽。
也不知道從什麽開始她漸漸地學會了喝酒,也學會了借酒消愁。
“呦,小妹妹,一個人喝酒呢,要不要哥哥陪你啊?”那個被叫做五哥的男人不著痕跡的在蘇蔚身邊坐下,剛伸出去的鹹豬手還沒來得及放在女孩的肩上就被一隻突如其來的大手給扣住了手腕,然後一擰。
接著就是低沉邪魅的聲音。
“抱歉,她不是一個人,她已經有我了!”
男人一邊殺豬一樣叫著疼,一回頭就看到一身漆黑西裝的歐逸寒立在眼前,深邃的眸子裏隱隱浮動著寒冽的氣息,他緊繃的麵部成一條近乎完美的線條,優雅又威懾。
“你,你是什麽人,快放開我們五哥!”黃毛似乎還沒認出歐逸寒來,但是被他身上那股攝人的寒氣震懾的不敢太囂張,隻得小聲地吼著。
歐逸寒依舊緊扣著男人的手腕,薄唇緊抿,一言不發,隻是反扣男人的手上力道更重了。
“啊!”殺豬般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時一個男人跑了過來,對歐逸寒一臉諂媚的笑道,“歐總,您是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也不提前說一聲我也好招待招待您啊!”
說完他又看了看身旁幾個小混混,一頓大斥,“你們幾個真是有眼無珠,連歐總也敢惹,是不是不想活了?”
那幾個人一聽到“歐總”這兩人字都認出來了此人就是歐逸寒,嚇得兩腿發軟。
“是,是,歐總,是我們有眼無珠,不識泰山,求求您高抬貴手放了我們吧?”
歐逸寒瞄了眼坐在沙發已大醉酩酊而沉沉睡去的女人,他大手一揚,將男人給甩了出去。
“滾,下次別讓我再看見你!”
此話一出,幾個人都嚇得屁滾尿流的慌忙逃了出去。
“霍景沐,唔,我討厭你,大混蛋……”
聽著女人含糊不清的囈語,歐逸寒的冷眸突然劃過一絲異色,他邁著被西裝褲包裹的長腿兩步就走到她身邊,然後大手一撈將女人抱進了懷裏,一言不發的就向門外走去。
次日。
一束明亮刺眼的光線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照了進來,活躍的光斑在地板上跳動著,蘇蔚躺在潔白的大床上,她揉了揉酸脹的腦袋,剛睜開眼房間裏陌生的景象就讓她瞬間呆滯了。
這裏是哪?她怎麽會在這?
房間裏陌生的景象讓蘇蔚的心一陣狂跳,她猛的坐了起來身上的蠶絲被滑落至腰間,可就在她下意識掀開被子的時候,她狂跳的心又幾乎停止了跳動。
她身上的衣服顯然不是她昨天穿的,那麽這又是誰給她換的?
這時浴室裏傳來了一陣陣流水聲,蘇蔚一驚,浴室裏有人?
蘇蔚腦子裏就像投了一顆炸彈,天哪,她該不會跟小說裏倒黴悲催的女主一樣和陌生男人來了個狗血的一夜情什麽的吧?
想到這裏蘇蔚拉起被子就將自己的腦袋蓋了起來,不會的,不會的,她昨天隻是去酒吧喝了點小酒而已,怎麽會和別人睡了呢,不對,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麽她應該有感覺啊,可是自己身上一點痛楚都沒有,而且連一點歡愛的痕跡都沒有,所以,昨晚應該什麽都沒有發生吧?
“嘩”的一聲,浴室的門被拉開打斷了蘇蔚的思緒。
男人從浴室出來腰間隻圍了一條白色浴巾,麥色的肌膚堅實的胸膛上還掛著幾滴水珠沿著背脊流了下來,那令人臉紅的人魚線,肌理清晰的八塊腹肌無一不在昭示著男人的健碩的身軀。
因為剛洗過澡,房間的空氣中都飄蕩著他身上沐浴露的香氣。
歐逸寒正靠在浴室的門旁,薄唇微抿,一邊拿毛巾擦拭著剛洗過的頭發,一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一臉錯愕的女人。
頓時,他心情大好!
“歐逸寒,怎麽會是你?你怎麽在這裏?”蘇蔚抓起床上的一個枕頭就朝男人砸去。
歐逸寒微微側過身子,十分輕鬆地就躲過了蘇蔚的攻擊。
“這是我的房間,我怎麽不能在這了?”男人不答反問,然後放下手中的毛巾走到茶幾旁拿起一瓶紅酒慢悠悠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神情實在悠然散漫。
他這話說的也不無道理,隻是既然是他的房間那她又怎麽會在這呢?
“既然這裏是你的房間,那請你告訴我,我為什麽會在這?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昨天晚上應該在酒吧,而不是在酒店吧?”對於昨天晚上的事她實在是不記得了,不過她是在酒吧喝酒這件事她還是很清楚的,至於後來她是怎麽進了歐逸寒的房間那就隻能問這個男人了。
“瞧你這記性,昨天你喝多了在酒吧還遇到了幾個流氓,可是我把你就救出來的哦!”說著男人還不忘朝她眨了眨眼睛,又拋了個媚眼。
然後蘇蔚又是一個飛枕,這次卻準確無誤的砸中了男人的俊臉,接著就聽到男人捂著鼻子輕“嗷”了一聲。
“你少來,誰讓你把我帶到酒店來的?還有,我,我身上的衣服是誰幫我換的?”蘇蔚用手緊緊的攥住自己睡衣的帶子,白皙的小臉上染上了兩朵紅暈,十分俏皮可愛。
歐逸寒看著女人一副嬌羞的樣子,嘟著一張紅豔豔的小唇,他晦澀不明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挑逗的趣味,唇角輕輕勾起一抹邪痞的笑。
“你說你的衣服是誰換的,昨天你喝多了回來就吐了一身,結果你還耍酒瘋,我可是廢了好大力氣才給你換的衣服呢?”歐逸寒癟了癟嘴,邪魅的臉上盡是委屈樣。
“你,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可以酒店的服務員,衣服還是他們送過來的呢!”
“啊!你怎麽可以這麽不要臉,誰讓你給我換衣服了?”蘇蔚一想到歐逸寒給自己換衣服的樣子就羞憤難當,她大叫著衝下床對男人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你個大混蛋,壞人,你怎麽可以偷看人家,嗚嗚,大混蛋……”蘇蔚一邊掄起拳頭打人,一邊大罵著。
“行了行了,不就是給你換個衣服嗎,搞得好像我占了你多大便宜似得?喂,其實真正被占便宜的是我好不好?”說著歐逸寒就把自己身上的睡衣拉低了點,嘴角的染上了一抹曖昧的笑,“看見沒,這裏還有你昨晚耍酒瘋強迫我的罪證!”
蘇蔚一看,果真是一到不深不淺的吻痕,如果這裏沒有第三個女人的話,那這就說明那的確是她的“傑作”。
難道昨晚她真的喝多了然後把歐逸寒撲倒了?
思及至此蘇蔚也不再罵他了,索性直接坐在床上大哭了起來,那叫一個肝腸寸斷啊。
女人尖銳細揚的聲音簡直快要穿透了他的耳膜,歐逸寒看著床上滿臉淚痕的女人不免蹙了蹙眉,真真的在乎自己的貞潔就不該隨便去那種地方吧!
他走到床邊在她身邊坐下,抽出一張紙巾給蘇蔚擦了擦眼淚,好心安慰道,“行了,別哭了,我看光了你,你也親了我,我們倆就算扯平了,誰也不吃虧!”
可事實證明他這話不說還好,一說蘇蔚就哭的更厲害了那淚水簡直就是從長江匯聚而來的,哭聲也尤為慘痛,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房間裏在做什麽虐待少女的事情呢!
兩個人相持不下,良久,蘇蔚才從自己的傷心處走了出來。
“終於舍得停下來了?”歐逸寒淡淡瞄了眼跟小花貓似的女人,那發絲混著淚水胡亂的貼在臉上實在滑稽。
“歐逸寒你給我記住了,這件事你不許跟外人說!”
“行了姑奶奶,你不說我都快忘了我做什麽了。而且就你那幹癟的跟四季豆似的身材,我才沒性趣呢!”他故意把“性趣”兩個字咬的很重,看著蘇蔚一張氣急敗壞的小臉心裏不覺得明朗起來。
“你,最好是這樣!要是你敢在外麵亂說,我一定撕爛你的嘴!”
最後,兩個人就這樣不歡而散了。
歐逸寒因為有公司有事就先走了,等蘇蔚出酒店的時候有個服務員叫住了她。
“小姐請稍等一下,這是我昨天給您換洗的衣服,請您拿好。”女孩有著月牙兒般的眉眼,的聲音甚是甜美。
“你,你說昨天是你給我換的衣服?”
“是呀,昨天您好像喝多了,還不小心吐到了身上,是歐總打電話讓我進來給您換衣服的。”
“歐逸寒,你個大騙子!”蘇蔚知道自己被歐逸寒給耍了心裏的火氣就更大了,可是心裏又不免有些小開心,這說明她跟這個男人至少什麽都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