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餘生終有棠10
看著男人熟睡中的面容,眼角頓時有陣酸澀感涌了上來,她躺在床上終是忍不住哭了出來,眼淚順著臉頰滑進髮絲間。
安爵是被一陣斷斷續續的嚶嚶聲弄醒的,他揉了揉眼睛從床邊抬起頭來,然後便看見了唐棠在哭。
他急忙貼了上去,黑眸中倒映出她略微蒼白的臉,「怎麼了,是不是又發燒難受了?」
她咽下最後一滴淚看著他有些頹靡的臉搖了搖頭。
此刻安爵已經將手覆在了她光潔的額頭上,喃喃道,「還好還好,終於退燒了。」他視線重新落到她臉上來對上女人如琥珀般的水眸,一顆心彷彿沉了進去,「怎麼哭了,要是身體哪裡難受就說出來,知不知道今天我去找你的時候情況有多嚇人,真怕我再晚來一點你一個人在家都燒成傻子了,你把小西都嚇哭了知道嗎?」
他起身替她掖好被角,一陣男士的香水味混著他濃郁的男性氣息將她包裹,此時,安爵的臉就在她頭頂上方數倍放大,她只要輕輕一抬眸就能清晰的看到他根根長長的睫毛,輪廓的線條流暢俊美毫無瑕疵,而他說話時的每一陣氣息都扑打在她臉上,溫熱而曖昧。
她頓時氣短的臉紅起來,假裝不經意撇過頭,「小西呢,他在哪?」
「他哭著哭著就累趴下睡著了,我讓人在隔壁給他開了一個單間讓他睡覺了!」
「那你怎麼不去睡,這樣睡不會著涼嗎?」
安爵敲了下她的腦門,扯起一絲邪笑,「擔心我會著涼就不知道自己睡在房間不蓋被子會著涼嗎?唐棠,你是笨蛋嗎?」
雖然叫她笨蛋,但他說這話時並沒有一絲責備,聽上去像是更多的寵溺和擔憂,他大手突然伸了過來唐棠猝不及防,耳邊的淚就被他輕輕拭去了。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剛才為什麼要哭,嗯?」
他將她放在外面的左手握住,沒有放回被子里而是握在了自己掌心。
唐棠就像被烙鐵了一般,甩不開又不敢動,偏偏安爵覺得很正常那樣從容的看著她臉上的窘迫。
「你,你先鬆開我好不好?」
她輕輕抽了下手沒成功。
「別動,我冷讓我捂捂!」
「要不然你回去睡吧,或者去隔壁陪小西睡?」真覺得他們倆這樣獨處在同一個空間里她會窒息而死,唐棠說話時都是用右手摁著心臟的。
安爵不以為意道,「現在凌晨了開車回去多危險啊,去隔壁的話我怕把小西吵醒,算了就在這裡陪你睡好了!」
「……」
「唐棠,你剛才是不是因為一睜開眼睛看見我所以才感動的哭的,畢竟我以前是那麼混蛋的一個人從小到大都是別人在伺候我,照顧人這種活我可從來沒做過,你還是我第一個伺候的人!」
說完他沖她痞痞一笑,如黑曜石般的眸子璀璨奪目,像是天上墜落下來的星星。
唐棠覺得自己快要被這個妖孽男蠱惑了心智越發覺得這個男人怎麼那麼好看,她怕自己墮入情網一發不可收拾所以冷漠的背過身去,「才不是呢,我是剛剛做了一個噩夢被嚇醒的!」
語畢,她扯了扯身上的被子將肩頭蓋住,頭往被子里縮了縮盡量不讓男人看到她通紅的小臉,不然他一定要嗤笑她的。
唐棠閉上了眼睛假寐起來,可是再怎麼想入睡都難了,安爵不說話了,房間里頓時又安靜了起來,凌晨和夜還瀰漫著黑色,月光漸漸退了下去偌大的空間里只有兩個人不輕不重的呼吸聲。
「阿嚏!」
突然安爵坐在椅子上打了個噴嚏,他用手揉了揉鼻子有些痒痒的,心想自己這是也要感冒的前兆啊。
唐棠只是閉著眼睛卻沒有真的睡著,所以她自然也聽到了這個聲音,心裡極度糾結。
良久她才死死揪著被單試探性問道,「要不,你也上來睡一會吧?」
她竭力勸自己只是同情這個男人罷了,畢竟他剛才救了自己一命又衣不解帶的照顧自己,這會她只是慷慨的讓出半個床位而已,這是她應該做的。
沒有聲音應她,唐棠又喊了一句,「安爵,要不然你也一起上來躺一會吧,你不冷嗎?」
五秒后依舊沒有聲音,就在唐棠準備翻身看個究竟時身側突然多了一道沉重的身軀鑽入她的被中,她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又被一雙冰冷的大手撈進懷裡。
她的後背緊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有些微快的心跳,感覺自己在做夢一樣。
她不適的動了動,「你幹什麼,快鬆開我!」
男人低啞的聲音在她耳畔散開,唐棠感覺他的嘴唇都差點貼上她耳朵了,「不是你邀請我上來一起睡的嗎,後悔了?」
「沒,沒有,可是你能不能鬆開我至少把手拿開!」
他的手橫在她腰上,唐棠感覺自己腰上綁著一個定時炸彈一般,頓時心跳如鼓。
安爵低聲一笑,「床太小,我怕一鬆手你就掉下去了還是抱著你我放心些,而且這樣我們都暖和些不覺得嗎?」
說著他又朝她這邊擠了擠將她擁得更緊了,下巴擱在她脖頸處,壯健的手臂不時摩擦到她堅挺渾圓的前胸,唐棠一陣羞憤難當。
唐棠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男人在上床之前是有脫了衣服的,難怪那會他好長時間才應她,這會他們兩個人身上都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襯衫了隔著一件布料,兩個人身上的體溫互相傳遞著。
唐棠吐了口氣盡量使自己心境平穩下來,小心的將手拿到前面來卻又不小心碰到了男人滾燙的肌膚。
「轟」的一聲,她感覺有一顆炸彈在頭頂爆炸,讓她有片刻失神。
這個男人居然是脫了褲子上床的,那此刻他身上豈不是就只有一條內褲了?
唐棠紅著臉小聲道,「安爵,把褲子穿上你這樣我沒法睡覺!」
因為他們的姿勢貼合的比較融洽,所以她一動都能漸漸感覺到下身有一處堅挺妨礙著她,不僅睡不著只怕你還是膽戰心驚一晚上。
「你這是什麼習慣哪有人睡覺不脫褲子的,唐棠,不脫褲子我睡不著!」他說著竟然還用腿夾住了她的雙腿,她越發明顯的感覺到他的雄物在干擾自己。
就這樣大概過了有二十分鐘了,身邊的男人突然開口了聲音像是被壓抑了一般有些沙啞絞著一絲隱忍,在她耳邊摩挲著她的心。
「唐棠,你睡著了嗎?」
唐棠聽到聲音猛地睜開眼睛,緊繃著身子不敢亂動。
「沒,沒有!」
「沒有就好!」他沉沉的舒了一口氣像是得到了解放一般,下一秒身子就直接壓了上去,對上女人錯愕的眼神。
接著他如同毒藥般的嗓音再起,化不開的醇厚低迷,「唐棠,要不我們做點別的事吧?」
唐棠睜著一雙大眼睛不知所措的看著他,這個時候她該怎麼辦,說做什麼,他都已經箭在弦上了她怎麼可能不明白他在想什麼,安爵眼底的慾望越發炙熱,像有一團火將她燃燒一般,唐棠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的同情心害死了自己。
安爵看著身下女人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那粉嫩的唇瓣像是水蜜桃般泛著紅潤光澤,她這副呆萌的樣子無疑在吞噬著敲擊著他最後的理智。
「你不說話我可就當你答應了?」
然後他低頭就咬在了她的粉唇上。
「嗯……」
許是他衝動了些唐棠吃痛的嚶嚀了一聲,秀眉輕擰,雙手抵在他胸前不停的攪動著。
「別,別這樣!」
唐棠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狼狽,在一個男人吻她的時候狼狽的丟盔棄甲,舉手投降。
安爵初嘗禁果一般生理上難得有些滿足他哪裡會輕易放棄,他鬆開她的唇漸漸下移了去。
長指輕鬆解開了她身上的病號服,可是她裡面並沒有穿內衣,此刻女人一對雪白的渾圓挺立在他眼前,燒灼著他的神經,引人犯罪。
像是看到了小白兔的大灰狼一般,安爵有些饑渴的將頭埋進了她兩峰之間,女人身上獨有的清香讓他迷失了自我,他以舌尖在她胸前打圈,引得她嬌喘連連。
「嗯……不,不要這樣了……」
唐棠都快要哭出來了,對於這種男女之事除了四年前那次她根本就是一片空白毫無經驗可言,現在安爵如此挑逗她就像久縫甘露的沙漠一般她的身子輕輕鬆鬆就被挑起了慾望,偏偏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羞憤欲死。
安爵一隻手將她身上的衣服徹底褪盡,邪惡的含住了胸前的一枚粉蕾,帶著挑逗般的吮吸著輕咬著,而另一隻大手則沿著她平坦的小腹一路向下。
路過她茂密而隱蔽的叢林繼續向下時唐棠如突然出手制止了他。
「不要,我害怕,停下好不好?」
她整個身子在他身下狠狠地戰慄著,對於他的愛撫她的反應很是激烈的可同時她在快感的同時也的確在害怕著。
安爵收回了自己的手放在女人的臉上,捧著她的臉細細的親吻著她精緻美麗的五官,輕聲引誘著,「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唐棠我們就快要結婚了這些事我們遲早要經歷的,你應該習慣的!」
「可是,你不覺得我們太快了嗎?」
「呵!」男人勾唇邪肆一笑在她的紅唇上又是一吻,「你要是覺得快了那我就慢點好嗎?」
禽獸啊,她根本不是這個意思好嗎?
最後她的城池還是失守了,男人修長的手指在她濕滑的甬道里來去自如的進出,那種被慾望填滿的充足感讓她忍不住溢出聲來,唐棠從沒想到如此嬌媚的聲音居然有一天會從她的嘴裡發出來。
身上的衣衫被褪盡,唐棠如同一攤爛泥般平躺在床上任由安爵擺動,他打開她的雙腿身子覆了上去,接著又是一沉。
「啊!」
他的巨物狠狠的刺入了她的體內,有種被貫穿了的痛遍襲全身,她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他的肌膚在他寬厚的背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淺不一的抓痕。
慾望得到了釋放,安爵就像是上了發條一般瘋狂的驅動在女人的胴體上,那般迷戀不舍,可是他沒有病終究是有一絲殘存的理智,至少他知道身下的這個女人還在生病著。
夜色漸漸褪去,天空露出一點點魚肚白,男人擁著懷裡累到不行的女人兩個人都沉沉的睡了過去,彼此的呼吸纏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