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一個人的獨峰
石屋裏又傳來一陣銀鈴般的歡聲笑語,我遠遠的守在外麵,再沒有去驚擾她,這次小女娃玩得挺開心,比前一天玩得還久,足足玩了一個時辰,心滿意足之後,又從懸崖上跳下去飛走了,她還是沒有理我,不過臉上的表情放鬆了許多。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小女娃每天都要過來一回,看來她是非常喜歡我的這處靈泉,她的頭上兩隻藍蝴蝶也一直縈繞在小女娃的頭頂盤旋徘徊,很漂亮。
一來二去,這個和南宮雪純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女娃,對我的戒心慢慢弱了下去,而且每次還給我帶些東西過來,有時候是一大串紅果果,有時候是一枝石榴,有時候還會帶一些五顏六色的花啊草啊什麽的,把我的‘思過崖’點綴得一派生機盎然。
有一次還給我帶來了一段散發著奇異香味的黑木頭,放在身上,全身都散發著香氣。
有了這個小女娃的天天光臨,我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要是小丫頭莫堤也在多好啊,她也一定會喜歡這處靈泉的!”
“你叫什麽名字?”
“迷咕迷咕~”
“你娘叫南宮雪純嗎?”
“啾~啾~”
“你的名字叫迷咕?”
“迷咕迷咕~”
“這紅果子可以吃嗎?”
“迷咕迷咕~”
“這個可以吃嗎?”我指著紅果子的樹枝問道。
“啾~啾~”
“你真的叫迷咕?”
“迷咕迷咕~”
“哈哈,迷咕!我以後就叫你迷咕了,迷咕迷咕小迷咕!”
“迷咕迷咕~”
“小迷咕,你看你這頭發亂糟糟的,來哥哥幫你梳理一下!”
“啾~啾~”
“來吧,你看你現在像個野猴子似的,這樣可不漂亮喔!”
“哈哈,你看這樣好看多了是不是?”我用靈泉當鏡子,給迷咕照鏡子。
小迷咕的頭發金黃金黃的,很是漂亮,我把她當妹妹。
我在小迷咕的耳朵後麵,用三色謹須纏著頭發編了一根紫紅相間的小辮子,很是漂亮,小迷咕非常喜歡,經常捋著這根小辮子嘿嘿傻笑,我在一旁邊也跟著開心。
……
“迷咕!迷咕!”
我站在懸崖邊朝著下邊鬱鬱蔥蔥的叢樹大聲喊叫,很多天過去了,迷咕沒有再來,我很是擔心迷咕是不是出了什麽狀況。
猴子們仍然天天攀爬懸崖采摘紅果串串,但是我再也沒有看到小迷咕的身影,我很想抓一隻猴子來問問迷咕到哪裏去了,可惜猴子們對我的思過崖一點興趣都沒有。
“那個小東西,還真是讓人不放心啊,她有一件那麽厲害的衣服,應該不會出什麽事才對,估計是被父母抓回家去了吧!唉,還是有些擔心,如果能早點從這裏下去就好了,到時候也許能找人問問,對,可以找唐跳的表哥包三青打聽打聽,說不定有人知道這小家夥是誰家的,到時候想辦法再去看看,如果看不到,始終讓人不放心啊!”
……
“主人,您這麽多天都去哪兒了?您不知道我們都快急死了。”迷仙樓裏,紅袖和綠竹兩個小丫頭看到主人南宮雪純回來,馬上圍了上來。
“老娘的事,還輪不到你們操心!”
南宮雪純一根蔥白小指纏著耳朵後麵一根紫紅相間的小辮子,心中充滿疑感,“自己什麽時候編了這麽一根小辮子,怎麽什麽都記不得了,嘖嘖這根小辮子還真好看,咱編小辮子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主人,您不知道,咱們淩天閣下麵都快給那個小子掏空了,三室一廳都有了!”紅袖小丫頭嘟著小嘴告惡狀。
“哼!讓清風把那小子扔獨峰上去!”南宮雪純杏眉倒豎,感覺肺都要氣炸了。
“遵命!”清風來了,領命轉身而去,臉上陣陣陰笑。
“除了陣法玉簡,其他東西全給扣下!”
……
“喲,小師弟,還在忙呢?”清風來到思過崖,我正在搞基建,他想把廳室再擴大一點。
“清風師兄,請問有事嗎?”我頭也不回,繼續用盤梭啄牆。
“小師弟,別忙了,師尊說讓小師弟移步到獨峰上去住一陣子。”
“這是要換地方?”我趕緊停下手裏的活,說道。
“行吧,那等我收拾一下就去!”
“大不了咱從頭再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搞基建當煉體了。”我嘴裏嘀嘀咕咕。
“不用麻煩了,小師弟,師父說讓小師弟隻需要帶上陣法玉簡就可以了,其他東西就留這座洞府裏麵吧,這麽大洞府,不用來存放點東西豈不是可惜了。”
“其他東西都放這裏,隻讓帶陣法玉簡?”
“是的,這是師尊的吩咐,放心吧小師弟,東西放這裏絕對丟不了。”
“我需要擔心什麽,咱又不是什麽有錢人,這身無長物的,有什麽可擔心丟了的。”
我老老實實的朝外掏東西,千草集,煉丹玉簡等等,我一一取出來,放在地上。
“小師弟,請把手上的梭子也放下吧!”
“這!唉,好吧,放下就放下。所有一切都放下了,這下可以了嗎?”
我把盤梭也放在地上,攤開空空的雙手,麵帶苦色。
“可以了,咱們這就走吧,飛天竺蛛!”
清風話音剛落,一隻磨盤大的花背大蜘蛛從懸崖上攀上來。
又是一陣動蕩,又是不停的失魂尖叫,飛天竺蛛吊在一根細若發絲的銀色蛛絲下,在山峰間蕩來蕩去。
在空中蕩來蕩去足足一柱香的工夫,就連淩天涯都被山間的濃霧遮住完全看不到了,這時目的地獨峰終於到了,而我的臉也馬上黑了!
獨峰,這個地方還真是毒啊,真的就是一座獨峰,我就快要哭了。
這一種獨峰,是周圍這一片最高的一座山峰,站在上麵真有是一覽眾山小的爽快,但是我此時的內心卻充滿苦澀,一點觀賞景致的心情都沒有了,獨峰上麵,四四方方巴掌大的一塊地,剛好夠他盤膝坐在上麵,想轉個身都危險。
“這個叫南宮雪純的女人還真是毒啊!”
我心裏咒罵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