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宮主她揩油很順手
司晏腦海裏突然就回想到那日曲婠婠站在樹上跳舞的情景,舞姿蹁躚,姿態優美,一襲白衣宛若天仙下凡。他雖臉盲,然而當那抹白衣翩翩舞動時卻還是被其絕代風姿所生生驚豔,他停住了腳步深陷在了那如夢似幻的美景中。
但是,守護天機門這麽警鍾又將他的神識拉了回來,他拔劍相向則以為她是奸細是想來迷惑自己的敵人。
若她舞劍,必定也是極美。
“劍,甚好。”司晏握緊幾分手中的玉華劍。
“大師兄,我還要同師傅稟告,就先告辭了。”沐戎站在一旁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實在沒把他放眼裏,這心裏別提有多窩火了。
他可不想再繼續站這裏看他們親密交談,反正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能和美人兒相處又何必計較這短短時間。
“嗯。”司晏頷首。
“樓姑娘,改日有空我們再聊。”沐戎又朝著曲婠婠深深的望了眼。
“好。”曲婠婠禮以回敬。
想玩?
好啊!
本宮有的是手段讓你知道何為江湖險惡,原來的南笙現在再加一個沐戎,看來以後不愁無聊了。
曲婠婠看著沐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才重新展開笑容,“司晏,我武功不高,這劍舞得也不是不好。我怕屆時新弟子大選時被人看輕,這幾天裏你能不能教我練劍?”
“自然可以。”司晏應允,隨即將手中的玉華劍遞給她,“卿卿,你此刻便用這把劍舞一套給我看看。”
曲婠婠接過玉華劍,柔軟的指腹輕輕撫摸了下劍鞘,目光又移動到劍柄處。
這把玉華劍采用最上等的玄鐵所鑄,劍柄玄墨色,色澤程亮。上麵刻著金色的圖紋,劍柄末端還鑲嵌著一顆深藍色寶石,整把劍無論是劍鞘還是劍身都鑄做得十分精致,這足以看出鑄劍人對它的用心。
“我沒有內息,要是舞得不好你可不許笑話。”曲婠婠嬌羞的道。
“怎麽會。”司晏衣袂飄然一掠,整個人就往後退了幾步。
曲婠婠手拿著玉華劍,瞥了司晏的位置琢磨了會兒就執劍武動起來。到底她的人設是毫無內息的嬌柔女子,曲婠婠刻意將招式裏的動作變笨拙。
所呈現出來的效果就是一種空有招式卻毫無殺傷力空架子的武技,這種軟綿綿的力度仿佛就是一坨棉花在半空中飄,毫無危險可言。
司晏站在一側並沒無因她的動作有絲毫嘲笑的意思,反而他很任真的看著她一招一式的武動著,好似在研究其中內容。
要說這套青城劍法也是曲婠婠無意間窺看得到的,那夜除了聽聞了真相,青城門的門主為了取悅五夫人特意為她舞了一套劍法。就這樣曲婠婠站在某個黑暗的地方將這一套劍法記了下來。
曲婠婠自來對武學癡迷極深,對這方麵的記憶力很異常有天賦,可謂是達到了過目不忘的境界。凡隻要在她麵前舞過一次就可全部牢記於心,而這種能力也讓在她修煉之路上掃除了很多障礙。
曲婠婠可不想浪費這個時間來舞完一套,這正午十分日頭還是有些大的,就簡單的舞了片刻額間和衣衫都沁出了汗。
曲婠婠將力道逐漸變得軟弱無力,也就片刻她雙腿一軟整個人就朝著地麵栽去。就在她將要麵貼地麵時,一陣風過,飄來淡淡的芝蘭清香味。隨後她的身子被帶動著旋轉一圈,緊接著她就落入了一隻修長結實的臂彎中。
四目相對,周圍的事物都在這一刻倏忽靜止。
兩人的眼睛都像是浩浩長空中的星辰般明亮,耀眼,一頜一閉之間灼灼其華。
曲婠婠撲眨著蝶翼,悄無聲息的伸出手環住了他的腰身,見他還沒反應,手指又微微的移動著。
這腰身可真是結實啊!一摸就知道肯定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樣子。要是能將這身衣服褪去不知道會不會流鼻血?
曲婠婠一邊上下其手的遊離著,一邊暗暗臆想著待到能解他衣時定要首先好生觀摩一番。
咦!
他怎麽還未回神?
曲婠婠摸了好許才驚覺這個問題,對於一個臉盲來說他肯定不會是因自己絕美的容顏所傾倒。
那他這番失神是為何?
曲婠婠雖稍稍驚異卻也沒有打斷他的思緒,此乃揩油好時機她豈能輕易放過。自己天衣無縫,他是不可能會看出個什麽問題來。
司晏怔怔的望著眼前的麵容百思不得其解,就在最初那一刹那,他的眼睛裏映入了一張很模糊的模樣。雖看不清具體的輪廓卻不再是一片空白。就如前段時間在客棧別無二樣,一閃而過又迅速消失的臉。
這情況自他出生起從未出現過,但是如今在接觸眼前的這個人短短時間就出現了兩次,他心中震驚之餘又難免心顫,他從未期待過會在有生之年會見一次旁人麵貌如何。
現在,似乎不同了……
司晏按捺住萬千思緒漸漸回神過來,剛回神他就立馬感知到有股絲絲幽香飄進了自己的鼻中。這香味甚是好聞,會令人如置身馥鬱的漣漪芳香中,絲絲縷縷間又帶著能勾起人最深的躁動。
司晏的視線不由得視線往下,隨著她尖尖下頜眸光停在脂玉般細長的脖頸處。他能清晰的看見那白皙的皮膚下埋著的青色經脈,墨發傾瀉蓋著了她削肩,一根青絲蜿蜒曲折的粘貼在她若隱若現的鎖骨向下而行。
司晏的目光順著青絲遊走,直到……
霎時,司晏整個身體一僵,耳根飛快的染上了紅霞。也就頃刻時間他立馬轉過臉,如接到了燙手山芋般將曲婠婠推開,隨即轉過身單手捂臉。
曲婠婠被他這麽猝不及防一推,身體毫無防備的踉蹌的往後退了好幾步後才險險的穩住了腳步。
這人怎麽回事?!
就不懂憐香惜玉?!
上一刻還卿卿長卿卿短,這一刻就恨不得用力甩開她,怎麽變臉如此之快。不就是揩個油嗎?被貌美如花的本宮揩油你不虧好吧!
曲婠婠幽怨著看前麵司晏,在見他竟背對自己時心頭的火“蹭”的一下飆得老高了,就差飛去一根化骨針滅了他。
隻是,她哪裏舍得滅他。
少時,她雙腿往下一彎,身子仿佛柔弱無骨似的躺在了地麵。這模樣就像在無聲控訴,控訴著司晏他此番的薄情寡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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