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你會一直陪我嗎?
這要是換成了以前的她,估計頂嘴都不敢的。
今天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但是……
她終究是沒有底氣。
“有我。”
忽然,簡文墨說了兩個字。
看似不著邊際,但沐安知道他看懂了她的心思。
有時候忍讓不是說自己就心甘情願,隻是沒有惹事的本事,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其實被打掉了帽子也不算是大事,但是還是會不由自己的想起一些以前的過往。
那些晦澀的不敢想明天的日子。
每天隻能躲在角落裏自己哭泣的日子。
“簡文墨,謝謝你。”
抱著他,把自己安心的放在他的懷裏。
聽著他的心跳,心也跟著安寧下來。
有他,她的世界才真正的有了光彩。
有了點點的希望,有了些許的念想。
她甚至開始想,是不是哪一天她也可以去實現自己的夢想了?
“你會一直陪我嗎?”
沐安小聲的問。
簡文墨撫著她發絲的手頓了一下,眼裏的眸光閃了閃,“我不知道。一輩子太長了。”
他沒有許過這樣的諾言。
也不敢許。
一輩子。
仿佛一眨眼就過去了,但這其中也會有太多的意外變數。
誰又能承諾誰一輩子?
“是啊,太長了。”
沐安淡淡的笑了。
是她太貪心了。
現在已經很好了不是嗎?
為何還要去奢求那虛無縹緲的東西?
就算是有一生一世的諾言又怎麽樣?
筆尖書寫在老舊照片的背麵,那淒美的文字而今還在,但是斯人早已不知何處,隻留下泛黃的照片。
就像是她的母親和她的父親,還有那張被母親一直保留著舍不得扔掉的照片。
那長照片的背麵,是最簡單的一句話。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可惜,那寫下誓言的人早就忘了。
“沐安。”
簡文墨輕喚著她的名字,好一會兒才歎道:“我不會許什麽一輩子的諾言,我簡文墨隻在乎眼前,過好每一天就夠了,想那麽多做什麽?就算我現在給你個海誓山盟,你感動的稀裏嘩啦,可是誓言早晚是要忘了的。要想永遠的保持激情,就把每一天都當做是最後一天來過,好好珍惜吧,像是爺這麽好的男人可是不好找了。”
簡文墨臭屁的說。
前麵的話,沐安聽得還有點感動的,但是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莫名的那些感動全都沒有了。
還以為他是個人生導師,原來就是個自戀狂。
“比你好的多得是,你怎麽就知道自己是最好的那個?”
沐安沒好氣的反駁他。
簡文墨也不惱,捉住她的小手在手裏把玩,“好男人固然多,但合拍的就那麽一個。人啊,跌跌撞撞一輩子,可能會戀愛幾次,可是不是對的人,總歸會這樣或者那樣的理由分開的。就像你和葉梓晨,就像是我遇到你。”
不是他忽然感性,也不是他要相信什麽緣分。
他是個相信直覺的人。
所以他可以肯定的是,他等的那個人,就是她了。
沐安咬著下唇,嘴角微微的勾起,心底裏卻莫名的有幾分疼痛。
她還真是上輩子修了福氣,才遇上了簡文墨。
“如果可以,真希望早點遇到你。”
沒有葉梓晨,沒有那蹉跎的三年,那她會不會就好過一點?
過去的苦,她不怨誰。
唯一怨的,也隻有席耀輝。
隻是她真的很累。
靠在他的肩上,摟著他的腰。
簡文墨不由得搖頭。
“如果遇見早了,就未必是你了。”
“什麽意思?”
沐安不接的問,軟糯糯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莫名的撩動心緒,就像是貓兒的爪子,在輕撓著他的胸口一樣。
“太早,我還沒有結婚的心思。那時意氣風發,心思從來也不在這裏。”
所以,沒有錯的人,隻有錯了的時間。
沐安抱著他更緊了幾分。
他的話,她懂。
那時他年輕氣盛意氣風發,一心撲在事業上,未必看得見她。
即便同樣的事情發生在三年前的話,他或許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這就是時間的沉澱。
所以葉梓晨輸得不冤。
不是輸在他自身不夠優秀,而是輸在了年齡和閱曆上。
幾年的光景,完全可以改變一個人。
“傻子,想那麽多幹嘛?不管以前怎樣,以後你都有我了。”輕撫著她的背,簡文墨吻了吻她的發,輕聲道:“以後想做什麽就放開手腳去做,沒必要畏手畏腳。不要想那麽多,更不要想會不會給我惹麻煩。男人啊,天生就是用來給女人解決麻煩的。”
“噗。”
沐安笑他的新觀點,知道他是指的是剛才對於莫婷婷的無理她不應該那麽輕易的就原諒了。
哎~
這人對她是真的好。
好的無處可以挑剔。
但是她呢?
能留住這份溫暖多久?
她恨不得時間可以在這一刻停下來,就這樣看著他也可以地老天荒。
她就是個漂浮不定的浮萍,他給了她一個定向。
“笑什麽,我說的不對嗎?”
點了點她的紅唇,簡文墨寵溺道。
沐安搖頭,“你說的很對。”
“知道就好。以前我的誌向是帝辰,可是現在爺我似乎找到了一個新的目標。”
“什麽?”
沐安好奇了。
比帝辰還大的目標?
那是什麽?
“喂豬。”
“啊?”
喂豬?
什麽鬼?
“你知道怎麽喂?”
那是他能幹的活兒嗎?
“噗。”
見她一臉的蠢樣兒,簡文墨不由得笑起來。
這丫頭,怎麽就這麽單蠢呢?
喜歡的在她臉頰親了一口,才笑道:“豬就在我麵前,我這不是天天喂著嗎?”
“麵前?”
沐安愣了兩秒,隨即反應過來。
我去,這豬不就是說她嗎?
“簡文墨,你罵我。”
“不敢。”
簡文墨忍著笑。
前麵司機也忍不住笑出聲。穩穩的把車子停下,見著車裏馬上就要發生家暴的行為,司機連忙道:“簡少,會文居到了。”
“好。”
簡文墨理了理領帶,按住沐安不安分的小手,安撫道:“好了不鬧了,回家你想怎麽樣都依你行嗎?”
簡文墨一邊說一邊給沐安整理帽子,可是沐安聽著就是覺得這話似乎是有歧義啊?
怎麽有一種莫名的曖昧呢?
疑惑間,就聽簡文墨道:“夫人,心如朗月自然不會想歪,該不會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