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看鬼
祁慕深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裏閃過一絲驚愕,而這一抹驚愕,開始逐漸灼灼,蕭槿有些不好意思了,“不……不好看吧?”
“……”祁慕深的目光落在蕭槿光滑的後背上,眉頭幾不可聞的一蹙,“換另一套,這件後背露太多了。”
蕭槿扭頭看向鏡子,後背V型設計剛好把蝴蝶骨顯露出來,她覺得挺好看的呢,但祁慕深那麽說了,她隻能乖乖的換了另一套。
鵝黃色的齊肩短款晚禮服初看沒什麽特殊的,關鍵在於麵料,在光線的照耀下散發著柔柔的光芒,顯得恬靜唯美。
蕭槿本來就生的白,鵝黃色襯托的她甜美可人,祁慕深望了望蕭槿裙下兩條雪白的腿,相比較露後背來說還是這件吧。
……
邁巴赫一路疾馳沿著郊區到得一處私人山莊,雖說是傍晚時分,但山裏卻是燈火通明。
蕭槿跟著祁慕深下了車,她內裏穿著那件鵝黃色晚禮,外罩同是奢侈店的淺灰藍大衣,領子和袖口都鑲飾白貂毛,那貂毛細細的絨絨的拂在麵上,映得她小小一張臉清麗可人。
她不明白祁慕深帶她來這裏做什麽,心裏這麽想著,嘴裏就問了,“祁總,這是瞿家莊園吧,您怎麽帶我來這了?”
“參加酒會。”祁慕深徑自向大門走去,門前保安神情恭敬的請了他進去。
蕭槿呆了一下趕緊跟了上去,莊園樹木雖有凋零之意,但因枝丫上的串燈倒有火樹銀花之意,而別墅裝飾雖是簡單卻因為燈火顯得富麗堂皇,些許男女在院中舉杯閑談,不遠處的泳池旁更有比基尼美女不畏嚴寒而冬泳。
好一個春光景色。
祁慕深在A市裏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他的一出現引來了所有人的關注,連帶著旁邊的蕭槿也都被打量著。
“喲嗬,你可算來了。”一道吊兒郎當的聲音傳來,蕭槿抬眼看去,見得一個身穿休閑衣裳的俊俏男人,放眼整個酒會哪個不是西裝革履的,隻有他穿的如此隨性隨意,卻分外惹人注意。
祁慕深看了瞿櫟央一眼,“準備如何了?”
“必須妥當,該來的也都來了,”瞿櫟央掃了一眼旁邊的蕭槿,壓低聲音,擠眉弄眼的說,“這就是小時笙媽?”
祁慕深淡淡的說:“不是。”
瞿櫟央撇撇嘴,“我可聽六哥說了,你是害怕麵對現實,找了孩子媽這些年,總算找到了怎麽還當鴕鳥了。”
祁慕深俊眉微微蹙起,看了眼蕭槿。
而蕭槿看到倆人嘀嘀咕咕的不明所以時,忽然見到祁慕深的眼神,她“心領神會”的說:“祁總,我去趟衛生間。”
祁慕深看著蕭槿走遠的背影目光幽深,瞿櫟央幸災樂禍的說:“你給嫂子嚇跑了。”
“給我閉嘴。”祁慕深丟給他一個白眼闊步離開。
瞿櫟央笑的都合不攏嘴了,哪裏能閉的上,跟在祁慕深後頭吧吧的像個小蜜蜂。
這次酒會是瞿櫟央舉辦的,並且備了塊翡翠原石,那些人沒有幾個是真對石頭感興趣的,無非是看在他和祁慕深的麵子上。
兩個紅酒大亨都是有舉頭輕重的地位的。
……
蕭槿在衛生間裏補了下妝,剛打完散粉之後盒子沒放好直接掉在了地上,她彎腰拾起看到絲襪勾絲了。
雖說是肉色絲襪但還是很紮眼,蕭槿直接將絲襪給脫掉了,露出兩條修長的腿。
她的皮膚又白又細,腿上也很光滑,脫掉絲襪也絲毫不減禮服美感。
但願酒會裏不會有那些個變態吧。
雖說來這酒莊的也都是市裏有頭有臉的人物,但是也包含一些沒素質的暴發戶,蕭槿將裙子往下拽了拽,但裙子長度就在那,一切也都是徒勞。
偏別墅內溫度高,大衣是穿不得,蕭槿將大衣放在手臂裏走出去想看看祁慕深在哪 ,四下看去都是些不認識的人。
廳內有請來的音樂家在合奏輕緩曲調,一眾鶯鶯燕燕在舞池裏翩翩起舞,蕭槿倚在欄杆處望著,祁慕深不在,她一時間竟不知該幹什麽。
心中對那死男人有了些怨氣,她說去衛生間,他就不等著她了麽,眼下估計又是被哪個小妖精給勾搭走了吧!活該天天被自己兒子捉奸!
忽然腦中一現,祁時笙那張肉嘟嘟的小臉就在腦海中了,幾日不見還挺想那胖小子的。
……
在說肉嘟嘟的祁時笙,這個晚上,他又被老爸十分殘忍地留在了奶奶家裏。
祁時笙在自己的小房間裏,撅著屁股扭了一會兒,實在是沒意思,沒有小槿的時光,真的好難過啊。
翻來覆去的直難受,祁時笙掏出自己的小手機來給蕭槿打電話,一聲兩聲三聲過去,沒有人接聽,祁時笙就愈發難受了,連小槿都不接他電話了。
小嘴一撇就要哭,末了又一想同桌說的媽媽不喜歡哭鬧的孩子,要當個小男子漢。所以,他擦了擦眼角擠出的幾滴眼淚來,一股腦的翻起身往外邊走。沒到睡覺的時,也沒人接他電話,那他就得自己想法子去找小槿。
祁時笙一路跑到大門口張望著,雖說頭頂大燈照的通亮,但外麵的路黑漆漆的,隻有幾盞路燈,像是怪獸的眼睛……怪……怪可怕的。
這可怎麽辦,天這麽黑,這麽冷,他要怎麽去找小槿呢?
榮管家從後院回來見到小小少爺在大門口吹冷風,登時就急了,慌忙跑過去,“哎呀,小少爺,您怎麽在這兒站著呢,多冷呀,快回屋吧。”
“我不冷。”祁時笙沒看他,一直盯著遠處。
榮管家疑惑的問,“小少爺,您看什麽呢,這麽出神?”
祁時笙說:“看鬼。”
榮管家頓時變了臉色,都說小孩子能看到不尋常的東西,這不會是真的吧?
祁時笙沒理會旁邊管家神色如何,他就是想萬一他這要出去了,那黑乎乎的地方裏有沒有妖魔鬼怪把他抓走呀,那可還怎麽見到小槿呀。
夜裏寒涼,一陣冷風吹來讓榮管家打了冷顫,頓覺在這工作了二十多年的地方變得有些詭異,也不管小小少爺如何了,蒼白著臉後退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