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一家三口的日常
一席話讓範中傑臉色好轉些,把轉著酒杯陰森森的望著蕭槿離開的方向。
平頭男人叫劉偉,是家小設計公司老板,其實他是沒資格參加這種酒會的,全靠範中傑,這正愁沒機會巴結呢,暗暗想著要替人分憂,這合作也好繼續談下去。
……
蕭槿被人惡心了一氣就沒了耐心繼續待著了,四處找不到祁慕深就更加焦慮了,從大衣裏掏出手機來想給祁慕深打電話,卻發現了祁時笙的電話號碼,足足有二十個,剛想回撥過去,又一想已經快十點了,估計祁時笙也睡了。
剛要給祁慕深打電話,音響裏傳來道聲音:“感謝大家來參加今晚的酒會,以往我很少舉辦,也多謝大家肯賞臉前來。”
廳內響起許多恭維的聲音,蕭槿尋著看去,隻見台上站著個身穿休閑衣服的男人,正是之前和祁慕深說話的那個。她又看去,果然在不遠處看到了祁慕深,雖然他隱在暗處更沒有聚光燈,但他好像整個人會發光,隻要不經意看去就會被吸引住。
瞿櫟央的語調不緊不慢,不卑不亢,“對了,我前不久剛一批翡翠原石,誰要是有興趣可以玩玩。”
廳內再次響起應和的聲音。
蕭槿嗤之以鼻,什麽賭石都隻是想要套個近乎罷了,就算是不值錢的破石頭,最後也能開出天價,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活該。
瞿櫟央狹長的眼睛在聚光燈下像是琉璃寶石,俊眉輕輕挑了下,對人們的恭維聲隻輕輕點頭。
這時人群中不知是誰開口道:“蕭總,這可是露臉的好機會,你不弄塊玩玩?”
蕭槿心裏咯噔一下,在人頭轉動的時候她也看到了蕭譽,沒想到蕭譽竟然也來了。
蕭譽喝了口酒,淡淡的說:“沒興趣。”
“我看是太貴了,你沒錢是吧?”有人涼涼的嘲諷道。
蕭譽臉色變了一下,還有人說:“這話說的,蕭總是什麽身份的人啊,怎麽會這點錢都沒有呢?”
“蕭總現在是不敢出風頭了嗎?”
“……”
人群傳來的嘲諷讓蕭譽臉色難看極了,台上的瞿櫟央勾起唇角冷冷的看著他,目光中也帶著嘲諷。
這段時間,蕭譽過的確實不如意,資金周轉不開,這次前來隻是想多結交些關係好合作,如此被群嘲他哪裏還有麵子。
蕭槿同樣冷冷的盯著蕭譽,從當了副總之後她就千方百計阻撓蕭氏的單子,在他們即將簽單的時候她會半路截胡,即使蕭譽知道了也發作不得,因為她現在的背後是祁慕深。
蕭譽何曾被人那樣嘲諷過,如今這幅模樣讓蕭槿心中大大喊著痛快。
她抬眼看向祁慕深的方向,發現祁慕深也正看著她,帶著纏綿又曖昧的眼光,蕭槿幾乎是想也不想就向他走去,但在下一刻已有人發現了祁慕深,舉杯寒暄,祁慕深收回目光,唇角帶著疏離又淡薄的笑意回應他們。
蕭槿的腳步頓下,她忽然不想讓那些人知道她是祁慕深的情人,這樣的身份她竟然也開始有了拒絕。
可是,她現在還沒有實力拒絕,在沒打敗蕭譽之前,她隻能維持這個身份。
祁慕深抿了口酒,回眸去看,並未發現那清麗人影,俊眉微微蹙起。
……
蕭槿有些累了但也得等祁慕深一起回去,加上嫌裏邊太鬧了,便在後院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待著,祁慕深想起她來自然會打電話。
在秋千上坐了好一會兒,蕭槿也漸漸後知後覺的明白起來,這場酒會真正目的在於整蕭譽。
接連失去數個大單子,蕭氏現有資金無法周轉,他隻能四處去找人合作,如今找上了瞿櫟央,他本以為同是紅酒大亨的瞿櫟央和祁慕深是敵手,他好談合作,殊不知,瞿櫟央與祁慕深在敵手上頭也是朋友。
所以,祁慕深是帶她來看好戲的嗎?
偏偏這個時候,她卻失去了看好戲的心情。
蕭槿眼睛不時的望向依舊喧鬧的別墅,正察覺差不多的時候,祁慕深的電話打進來了,“在哪?”
“要走了嗎?”蕭槿從秋千上起身走出院子。
祁慕深淡淡的聲音傳來,“破石頭拍出去了,沒什麽意思了,回家。”
“好。”蕭槿的眼中綴了笑意。
最終蕭譽還是成了冤大頭。
蕭槿走到前院,看到祁慕深站在樹前,樹枝上布滿璀璨的霓虹燈,光線之下更顯得他的俊臉流光溢彩。
如果不是他們有那層協議在,蕭槿多看一眼恐怕也要被勾引了去。
夜裏寒風驟起,吹亂了男人精心梳理的頭發,寥寥的擋在眼前,也將那深邃的黑瞳隱住。
蕭槿看不清他的眼神,隻定定心神走過去,搓著手想要打破這抹浮上來的尷尬,“呼……好冷啊!”
說著,張嘴在手中和口氣,本來還不怎麽冷,如此倒激的渾身一個激靈。
正在想著接下來該說什麽時,一隻溫和大手覆在了她的手上隨之握緊,蕭槿愣神之際,就看到祁慕深拉著她的手放在了他自己兜裏。
一種暖暖的甜意浮上心頭。
這個動作好像是情侶間親昵的舉動啊。
蕭槿的臉稍稍紅了下,有時候真的挺看不懂祁慕深的,時而冷漠時而溫暖,真是個複雜的男人。
祁慕深也沒有說話,對於迎麵而來的熟人打量他們的眼神,也隻是疏離又禮貌的點點頭。
直到坐在車裏,蕭槿都感覺自己臉紅的發燙。
祁慕深自然是把這抹景色看在眼裏,隻是不動聲色的閉目養神,唇角微揚昭示著他此刻心情還算不錯。
蕭槿偷偷抬眼看著他,絕美的側顏仿若古希臘雕像,如果拋去他喜怒無常的脾氣,絕對是個完美的男人。
等到了水榭樓之後,從小小花癡中幽幽清醒的蕭槿意識到,祁慕深最近總是留宿在這裏。
以往故意晾著她不談,祁慕深也隻是偶爾來住,最近好像是天天住,本來這別墅是他的,蕭槿也不好說什麽,隻是她總覺得怪怪的。
再加上祁時笙時不時的纏著她,讓她有些後知後覺的認為,這仿佛是一家三口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