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拒絕
從那之後,蕭槿就暗下決心一定要打敗蕭譽。
向金海點頭說:“你能這麽想就對了,患難識人,泥濘識馬,就是這個道理。”
“嗯,所以我不記恨那些人,他們也教會了我許多道理,我也會記得困難時期還對我好的人,我以後會一一還人情。”蕭槿真誠的說道。
向金海溫和的說道:“什麽還不還的,你喊我聲爺爺就是我的孫女,有什麽困難隨時跟我講,我能幫的一定幫。”
蕭槿是真的挺感動的,更多的是把向金海當長輩看,“爺爺,我真心感謝您對我這麽好,現在我跟在慕深身邊也不會受什麽委屈,他說了,就算沒有蕭家,但有他在,他挺我,給我當後盾,讓我不要怕,對我不好的,他給我做主,對我好的,他幫我報恩。”
這後邊的話確實是自己胡謅的,祁慕深壓根沒說過這句話,但是他確實這麽做了。
祁慕深是她強大的靠山,一把尚方寶劍,一張最強王牌。
話麵上是往祁慕深臉色貼金,可實際上也是往自己臉上貼,她雖然不是蕭家大小姐,也感受到過人情冷暖,所以眼下要在向金海麵前表現出自己後備力量。
有些話點到為止。
“那就好,那就好。”向金海一連說了幾個好字,視線微垂,似乎在思考什麽。
蕭槿也沒有急於說話,借做喝湯來沉默下,然後笑說:“爺爺,這個湯真好喝,您要不要喝一碗?”
向金海說:“好喝再喝點,我就不喝了,這湯是專門叫廚房給你燉的,你趁熱喝。”
倆人閑聊幾句,向金海說他吃藥時間到了,也讓蕭槿去休息休息,他先回去了。
蕭槿堅持要送他,扶著向金海下樓一直送到車裏,“爺爺,您慢點。”
向金海坐上車,抬頭看向她,“你回去吧,好好休息,有什麽需要就跟鄭管家說。”
“好。”蕭槿乖巧應聲。
向金海手指輕敲下座椅,然後說道:“一會兒祁慕深回來,你讓他到我那一趟,我有話跟他囑咐。”
蕭槿麵色無異,說:“好,我一定轉告他。”
目送著車開口走,蕭槿半闔眼簾,轉身往小樓走。
話談到那裏,雖然沒有明說,但估計也能成個百分之八十。
接下來就看祁慕深自己怎麽去做。
一邊往二樓走,一邊給祁慕深打電話,很快那邊就接通了,“成了?”
蕭槿嗯了一聲,說:“向老說你回來去他那裏一趟。”
掛斷電話後,蕭槿躺在床上鼻尖微微一酸,腦海裏想到向金海說的,若你爸爸在世看到你這樣,得多難過。
是啊,父親是那麽愛她,怎麽忍心看到她受罪。
所以為了讓父親放下心來,她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要過的更好。
沒多久,房間門開了,祁慕深闊步走進看到蕭槿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合著眼似乎睡著了,可是又不像,哪有人睡覺身體那麽僵硬的。
祁慕深邁步過去,床上的蕭槿睜開眼,四目相對,她問道:“你怎麽回來了?老爺子讓你回來就去的。”
“不急,”祁慕深將手裏的東西放在床頭櫃上,“藥買了你一會兒吃了,我還買了這當地水果,特別水靈,我去洗了你吃。”
蕭槿看著他去洗水果,心中一暖,現在的情況也不糟,爸爸,你看到了嗎,有人代替你照顧我。
祁慕深洗完水果回來後,要拿水果刀削皮,蕭槿阻止他說:“不用了,我自己來,你快去吧,讓向老等太久不好。”
“也好,你等我回來。”祁慕深點點頭,又給她倒了杯水後才離開。
蕭槿揚了下唇,拿過藥來吃下,方才聊天聊的有些累了,便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隻覺得朦朦朧朧間有隻溫和的手在給她揉太陽穴,讓沉沉的腦袋漸漸舒適。
蕭槿微微睜開眼,看到張俊美的臉,充滿著高貴氣息。
“談完了?”蕭槿問道。
“嗯,”祁慕深扶著她起身,靠在床頭坐下,“剛才見你睡覺一直在皺眉,頭還疼吧?”
蕭槿搖搖頭,“好多了,你們談的怎麽樣?”
祁慕深沒有直接說,隻是拿過之前洗的水果削皮,靜默一會兒說:“不怎麽樣。”
蕭槿已經做了最壞打算,但他這話還是讓她摸不透,想了想,又問道:“向老是想讓你跟別人一起?那個人是誰?”
祁慕深削皮很利索,將果肉遞到蕭槿的嘴邊,蕭槿沒有吃,他柔聲說:“很甜的,嚐嚐看。”
蕭槿可沒有心情,搖搖頭說:“別看唐曄涵和向彥歡怎麽樣,但畢竟唐曄涵實力在那,向彥歡還是向老的孫子,季青林就更不用說,所以,這幾個人裏邊會是誰?”
“季青林。”祁慕深垂了垂眼眸說。
蕭槿沒有多大的詫異,張嘴的功夫,祁慕深就把果肉塞到她嘴裏,她不得不咬碎咽下。
祁慕深說:“季青林和向彥歡合作是肯定的,如今向老讓我跟他們一起,也虧得想出來,他想三方通吃麽?”
誰都想獨大,可是眼下誰又都虎視眈眈,與其落不到好處還不如跟別人一起分杯羹。
但是,最大受益人是向金海。
這個結果蕭槿沒有想到,靜默片刻,又問:“那你是拒絕向金海了嗎?”
“嗯。”祁慕深應了一聲,又將果肉送到蕭槿嘴裏。
蕭槿沒心情吃,躲過去,“你這樣拒絕了,不怕得罪了向老,他一分好處都不給你了麽?”
“不愛吃麽?”祁慕深卻自顧自的說,見蕭槿臉色不好,他停頓幾秒說,“這幾天我的做法他不是不知道,他跟著我裝糊塗,之前跟唐曄涵發生的不愉快他一定是知道,也能看的出來我跟季青林不合,現在他還想腳踏三條船,以為我祁慕深是任由玩捏的?”
蕭槿本想再問什麽,但見祁慕深臉色和平時無意,狹長眼中閃過不屑和嘲諷,俊美的臉上是與生俱來的自信和倨傲,她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剛才問的問題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