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是親戚?
手機在易君香酒莊裏她就調了靜音,怕打擾了祁家人吃飯的興致,然後就忘了調回來,這一瞧,十多個電話時間段有白天的還有下午的,有兩個是晚上的,白天的是個陌生號,其餘的都是來自一通電話。
這回的號碼並不陌生,正是沈越的秘書丁炎的,蕭槿也不再猶豫,趕緊接起來,“喂,丁秘。”
“謝天謝地,蕭副總,你可算接電話了。”丁炎的聲音聽起來很急,又似乎鬆了口氣。
蕭槿問道:“不好意思,今天有些忙,手機沒聽見,你打電話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是這樣,其實本來是沈總是不讓我告訴你的,”丁炎沉吟一下說,“但我還是想要跟你說一下,因為他昏迷的時候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蕭槿呆呆的掛斷電話,眼睛直直的看著窗戶,外麵燈火通明卻慢慢變得模糊起來,猛然回神間,她抬手拂去眼角的淚水。
丁炎打來電話說沈越在家裏被人用酒瓶打到腦袋,幸虧急救車來的及時,晚一步後果不堪設想。
事情發生在年三十的後半夜,淩晨兩點左右。沈越直到第二天下午才轉醒,但隻是說了幾句話之後又昏厥過去。
醫生通過沈越的手機緊急聯係人給蕭槿打電話卻沒人接聽,然後才打到丁炎的手機上,丁炎匆匆趕到之後,一直守著沈越醒來,本來問到底是誰給他打傷的,但沈越卻隻搖搖頭,然後說別告訴蕭槿。
昏迷期間也不甚安穩,隱隱約約呼喚著誰的名字,丁炎湊近了才聽清了,原來沈越叫的是蕭槿的名字。
對於他們倆的事,跟了沈越這些年,丁炎多多少少知道一點,思考再三還是決定給蕭槿打電話。
可打了好幾通沒有打過來,丁炎已經想要放棄的,看著牆上的時鍾已經很晚了,他本來不想打的,但看著蕭槿的號碼,鬼使神差的就撥過去,沒想到這次竟然打通了。
蕭槿拿著手機的手不住的發抖,想到年三十當晚她還在和沈越通電話,之後他竟然會發生這種事。
會是誰闖到他家裏呢?
蕭槿腦海中快速滑過一人的麵容,可是她又不確定是不是。
突然,有人從後邊抱住了她,蕭槿正出神的厲害,直接嚇的一哆嗦,雖然知道是誰抱著她,但她還是小聲叫出來。
“怎麽了?”祁慕深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出聲問道。
蕭槿咬了咬唇,“沒事,隻是剛才在想事情。”
祁慕深的大手拂過蕭槿的手,這才發現她的手一直在哆嗦,連忙掰正她的身子,讓她麵朝自己,“出什麽事了?”
蕭槿還是搖頭,但眼眶已經通紅。
這樣子,哪裏是沒有事。
祁慕深沉聲問:“到底怎麽了,有什麽事別自己擔著,有我。”
蕭槿鼻尖一酸,忍不住伸手抱住祁慕深,將臉埋在他心口,說道:“祁慕深,我對你的心你是知道的吧?”
“嗯?”祁慕深沒想到她會說這個,隻是沉吟讓她繼續說。
蕭槿說:“我的心裏隻有你一個,祁慕深,我非常確定,我愛的是你……”
越聽這話越有些不對勁,祁慕深腦中響起警鈴,雙手輕輕推開她,問道:“你怎麽了到底?”
蕭槿搖頭說:“不是我,是沈越……”
她將方才電話內容說了一番,想到沈越要是晚了一步送到醫院裏後果不堪設想,她就感到後怕,眼眶更紅了,直接要落淚。
祁慕深凝視著蕭槿片刻,然後歎了口氣將她攬在懷裏,這女人怕自己因為她擔心沈越的傷勢而吃醋才先表明心意,如此小心翼翼,讓他越發憐惜。
“我會讓人去查的,放心吧,”祁慕深拍拍蕭槿的肩膀說,“他沒有生命危險,不用擔心,明天我們回去看他。”
如果在A市裏,蕭槿一定會立刻去醫院探望的,但現在遠在小鎮,她也回不去,也隻能如此了。
翌日。
石羲聽說倆人要走,非要派人開車送他們回去,祁慕深也沒有多反對,因為在看到石羲也跟著上車後,他眉梢都沒挑一下。
至於特產禮品的,石羲更是裝了一後備箱,揚聲說:“這是給伯父伯母的,還有哥哥嫂子的,大家都有份。”
祁慕深冷冷道:“拍馬屁沒用,沒你地睡。”
石羲直接抱著他胳膊賣萌撒嬌,“別呀,你家那麽大,怎麽會沒有地方呢,我要求不多,一張床就行,足以足以。”
祁慕深扯開手,撇了他一眼,“今初二,你敢跑不出來,不怕老爺子逮到你揍死你?”
石羲縮縮脖子,“那都是後話了,我先逃命要緊。”
祁慕深問:“你又做什麽了?”
石羲:“我把我哥的那幾個寶貝養死了,其實也不怪我呀,就幾天沒看,誰知道那蜥蜴那脆弱呢,直接凍死了,這要是被我哥逮到我,還不得把我當祭品活埋了?”
祁慕深:“……”
“活該。”祁慕深不打算搭理石羲了,直接兩眼一閉不聞窗外事。
但石羲還是發揮鍥而不舍的精神跟在祁慕深後邊,反正先離開小鎮再說。
車廂裏,蕭槿和祁慕深坐在後車位,石羲坐在副駕駛上,前期他一直在玩平板電腦也沒說話,氣氛挺安靜的,蕭槿靠在祁慕深肩膀,倆人一齊閉目養神。
突然,石羲叫了一聲,把平板電腦湊到他們跟前,說:“祁哥祁哥,你快看!”
蕭槿和祁慕深一齊睜開眼,隻見屏幕上是條視頻新聞,是一幫記者圍在政府大樓前,幾個話筒湊到那向老總跟前,因為太過吵雜也聽不清問的什麽,然後是向老總被人押到警車的畫麵。
這視頻一出,先甭管真假,這向老總的路走到頭。
蕭槿看了眼石羲,在看看祁慕深,忽然想明白昨晚上,這倆人玩的是什麽貓膩,想了想問道:“這向向老總跟向金海是親戚?”
祁慕深也沒打算瞞著,說:“其實就是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
昨晚是見識到了向文萱的囂張跋扈模樣,自然也能想象得到那向老總是什麽德行。
蕭槿隱約記得小時候,連萬元戶都很少的時候,她就曾看到過那向老總坐在車裏,當時她和同學們覺得好威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