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能把我活剝了
衛瀾貌似最近在A市,蕭槿打過去:“喂?有空嗎,出來喝杯酒吧。”
蕭槿不想坐在酒吧舞台旁,吵吵鬧鬧的惹人心煩,直接和衛瀾兩個人點了個包廂,一聲不吭,一杯接一杯不要命的喝著。
衛瀾難得不再是一身假小子裝扮,而是穿著一身黑色香奈兒套裝,燙了栗色的大波浪卷,此時被蕭槿的架勢嚇了一跳,忍了一會連忙去奪蕭槿酒杯。
“你這是出什麽事了?不能這麽喝啊祖宗,還要不要命了!”
蕭槿本身酒量淺,此時醉意已經緩緩湧了上來,臉紅撲撲的,眼眸含水,苦笑道:“死了最好,死了就沒這麽多煩心事了。”
衛瀾嚇了一跳:“哪有這麽咒自己的!呸呸呸!不許胡說八道!”
她有些擔憂的做到蕭槿旁邊,讓蕭槿靠在她的肩上:“發生了什麽事啊,怎麽這麽灌自己?”
蕭槿把下午的事情和衛瀾一說,衛瀾登時就炸了:“有腦子沒腦子啊!那個祁家媳婦頂著豬腦子長這麽大的嗎!這都多久之前的照片了,這麽明顯的陷害都看不出來嗎?!”
蕭槿頭腦隻發暈,搖了搖頭,含糊不清:“不怪她,是我的話我也這麽想。他們隻是太擔憂祁老爺子了,所以才關心則亂。”
她又要去倒酒,被衛瀾擋了下來。
蕭槿索性靠在沙發上,用手捂著眼睛格擋燈光,整個人脆弱不堪,她帶著疲倦說:“衛瀾,你知道嗎?我現在感覺我都不是我自己了,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自從和祁慕深在一起後,過去所有我未曾體會過得情緒一個個襲來。那段時間,祁慕深和洛景蘭演戲。我以前從未如此嫉妒過一個人,腦子裏甚至出現了許多難以啟齒的惡毒想法。甚至無比自卑,因為洛景蘭是那麽漂亮,而我臉上還帶著傷,像個醜八怪一樣。和容朵吃飯的時候我像是變成了一個怨婦,你知道嗎,變成了我最討厭的一種女人,整天爭風吃醋卻換不回男人的心。祁老爺子倒下後我甚至害怕祁慕深會因為這個怨恨我,拋棄我……和我分手。”
蕭槿的眼淚順著臉頰緩緩流了下來,她聲音沙啞:“我不知道為什麽我變成了這樣。以前我沒這麽脆弱,沒這麽戰戰兢兢,成天連太過高興都不敢,生怕老天爺給我當頭一棒,讓我墜入冰窟。”
衛瀾聽的心酸,她拉住蕭槿的手:“小槿啊,你這是因為太愛祁慕深了。你已經愛他愛到會貶低自己,你太沒有安全感了。”
蕭槿拿開手,通紅的眼眶帶著茫然看向衛瀾,“我……太愛祁慕深了?”
“對啊,傻孩子。你把祁慕深放在心裏最重要的地方,所以才會這麽在乎他的感受,才會變得不像自己。蕭槿,你應該和祁慕深談談,你太沒有安全感了,你們兩個明明互相愛慕,但這麽下去遲早出事。不平衡的愛情是走不遠的。”
蕭槿默默聽著衛瀾的安慰,手指有些微微發抖,她太愛祁慕深了?!
這個事實無異於一顆驚雷炸在蕭槿耳邊,從什麽時候起她對待祁慕深的態度再也不像以前那樣事不關己,逢場作戲?
她暮心亂如麻,本身胃裏空蕩蕩的,又一口氣喝了那多酒,這時胃裏生疼酸水一陣陣往上湧。
蕭槿捂著嘴,擺了擺手示意衛瀾不用跟過來,連忙快步去了衛生間。她趴在馬桶上吐了好久,差點連膽汁都吐出來,整個人也感覺暈暈乎乎的,極其難受。
出了衛生間,她在走廊裏扶著額頭往前走,沒看路,頓時撞上一個溫熱結實的胸膛。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蕭槿連忙道歉。
被他撞到的那個人伸手扶住她,低沉的聲音從頭頂響起:“你沒事吧?”
蕭槿抬頭,看到了眼前男人穿著黑色襯衫,扣子隨意解開了兩顆,露出麥色的鎖骨。男人高大俊朗眉眼深邃,淡淡的男人氣息撲鼻而來。
蕭槿對上男人如琉璃珠般漂亮的眼睛,在看清男人的臉後,腦袋頓時像是被針狠狠紮了下,耳邊嗡嗡作響。
她用手抱著頭,死死皺著眉,一些破碎的記憶像是不要命似得往腦海裏鑽!
【你跟著我幹什麽?】
【以後呆在這個房子裏,不許出去。】
【沈婷?你叫這個?】
男人見蕭槿臉色頓變,抱著頭蹲了下去,像是疼的不行。男人身體頓時僵了僵:“沈婷,你哪裏不舒服?”
不知過了多久,蕭槿才緩了過來,她避開男人要來攙扶她的手,緩緩站了起來,蹙眉凝視男人:“我叫蕭槿,你認錯人了。”
男人頓時臉色驟變,一直在男人身後倚著牆的那個人噗嗤一笑。
“怎麽回事啊容淮,鬧了半天你連你心上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容淮冷冷的回頭看了韓越一眼,蕭槿不明所以,聽的一頭霧水,但還是客客氣氣地:“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你認錯人了,剛剛撞到你真的很不好意思。請問可以讓我過去嗎?”
容淮還擋在蕭槿麵前,高高大大的像堵牆似得。
容淮凝視著麵前的蕭槿,蕭槿此時的眼神帶著陌生和微微的敵意,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容淮頓時感覺嗓子像是堵著一塊大石頭似得,他沙啞著聲音,微微側身:“你走吧。”
蕭槿立馬快步走了出去,走到走廊盡頭的時候,不知為何,心有所感,回頭望了一眼。容淮還站在遠處,目送她離去,在走廊昏黃的燈光下,不知為何,顯得十分寂寥。
她回去之後碰到拉開門正準備出來找她的衛瀾,衛瀾連忙拉住她渾身上下看。
“你去哪裏了,我在包廂裏等的急死了,你要是出了什麽事祁慕深能把我活剝了。”
蕭槿笑道:“怕什麽,還有裴瑋霽保著你嗎。”說完半響沒得到衛瀾回應,她轉頭去看衛瀾表情,正好看到衛瀾咬著嘴唇眼眶微微發紅的樣子。看衛瀾這個表情,顯然是和裴瑋霽出了什麽狀況。
她坐在沙發上:“說吧,怎麽了,和裴瑋霽出了什麽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