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她出去了
“秦先生你好,你也許是認錯人了吧?我叫蕭槿。初次見麵,請多關照。”
蕭槿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向他示以微笑。
一句“初次見麵”,就想把昨晚的事情賴得幹幹淨淨。
秦文胥顯然不願意讓她這麽輕易脫身。
“我從來不會認錯人。昨晚我們明明那麽愉快,緹娜小姐,難道都不記得了嗎?”
一句引人遐想的話,瞬間讓在座的那些董事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精彩。
本來所有人都以為,蕭槿胸前那些吻痕,是祁慕深的傑作。
可現在聽到秦文胥說出這種話,誰都是一頭霧水。
“祁總,我覺得我跟這位小姐很聊得來。正好,我身邊還缺個秘書。不如,就她吧。”秦文胥沒有留給蕭槿解釋和反駁的時間,直接對祁慕深說到。
在座的其他董事,顯然都知道秦文胥背後的人是祁老夫人,此時誰也不敢開口圓場。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祁慕深的一個舉動,卻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場麵的氣氛,在短短幾句話的時間裏,變得劍拔弩張。
次日上午,祁氏大廈。
不出蕭槿所料。
她跟隨祁慕深出現在發布會上的新聞,很快就傳遍了網絡。
那些五花八門的照片,讓她身上的吻痕,成為了街頭巷尾的飯後談資。
可是,祁慕深對這件事情,卻好像一點都不在意似的。
圍在祁氏大廈樓下的那些記者,看到祁慕深的車子開過來,隨即一窩蜂地圍堵在停車場前。
司機無奈地轉過頭,請示道:“祁總,他們這麽擋著,車子開不進去,怎麽辦?”
祁慕深這才放下手機,若無其事地看了看車窗外,那些像是喪屍來襲一樣趴在車上的記者。
“我就說我不要跟你搭一輛車來公司嘛,現在可好了。”蕭槿坐在祁慕深身旁,皺著眉頭嘟囔。
早在出門的時候,她就建議祁慕深和她分兩趟過來。
結果,他隻是一句輕描淡寫的“沒事,不用”。
眼下,麵對眼前的場景,車裏的兩個人根本沒有任何逃避的餘地。
可祁慕深的表情,看起來卻像是早就準備了一樣。
看他不緊不慢地放下車窗,蕭槿此時就算是想要鑽到座椅下麵,都來不及了。
“祁總!祁總!請問車上坐的人是蕭槿小姐嗎?”
“祁總!你為什麽跟蕭槿小姐同一輛車到公司?難道你們昨天晚上是睡在一起的嗎?”
“祁總!昨天的發布會上,你帶蕭槿小姐出席,而不是帶你的未婚妻徐小姐,這是否可以說明,你和徐小姐的婚約會有變動?”
記者們問的這些問題,每一次都大同小異。
說到底,他們隻是想知道,祁慕深究竟會不會為了“蕭槿”而拋棄容朵。
此時,蕭槿坐在車裏,隻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被當眾處刑的囚犯。
可轉念一想,發生了這些事情之後,最痛苦的人,應該現在坐在祁宅裏的那位才對。
“咳。”
祁慕深清了清嗓子,外麵的那些記者,頓時都安靜了下來。
然而,就在大家都等著他透露一些猛料的時候,他卻隻說了簡單的一句話。 “我沒有什麽想說明的。”
話音剛落,車窗就已經被人關了起來。
和煦的冬陽灑在辦公室的地麵上,讓這個上午更讓人起了睡意。
蕭槿無所事事地在電腦上玩著連連看的小遊戲,嗬欠一個接著一個。
經曆了上一次的教訓之後,她現在可是不敢再問祁慕深給她找事做了。
“祁總,有件事我想問你。”
思量再三之後,蕭槿準備直接把心裏的猜測說出來,向祁慕深求證。
可是,還沒等祁慕深給她回應,辦公室的內線電話,就忽然響了起來。
“叮鈴鈴——叮鈴鈴——”
這條內線直接接到白助理那裏。
祁慕深又敲了幾下鍵盤,才不緊不慢地接起電話。
“什麽事?”他問。
蕭槿豎著耳朵想偷聽,可電話的聲音實在是太小,什麽也聽不到。
不過,她卻瞥見祁慕深的臉色突然黑了下來。
看來,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容朵在門口。”祁慕深掛了電話,直接說到。
“啊?!”
大概是當了小三以後,真的有點兒入戲,聽到正牌女友巡視,蕭槿心裏還真有點慌張。
因為上次祁老夫人突襲的事,白助理被祁慕深扣了一個月工資。
理由是他沒有及時匯報緊急情況。
所以這一次,容朵才剛出了電梯,祁慕深就收到了消息。
蕭槿這次還是識趣地回避了。
不過她沒再鑽進洗手間,而是直接離開了辦公室。
“叩叩叩。”敲門的聲音與平時無異。
看來,這個女人倒不是打算過來吵架的。
“進來。”
祁慕深應聲,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容朵走進屋裏,先是四處打量了一圈,然後才關上門,輕聲開口:“慕深,沒打擾你吧?”
“你怎麽過來了?”
祁慕深明知道來的人是誰,卻還是故作意外地問到。
容朵走到他麵前坐下,語氣溫柔:“我想,跟你談一談。你有時間嗎?”
麵對著祁慕深,無論容朵心中再有多少憤怒,她都必須裝作一副溫柔大方的樣子。
祁慕深合上筆記本電腦,平靜地看向她:“現在不是很忙,你說吧。”
兩個人四目相接,祁慕深的眼神裏,卻隻有陌生和疏離。
容朵隻覺得自己心裏陣陣作痛。
她放在桌下的手緊緊攥了起來,可麵上卻不露聲色。
“蕭槿呢?我聽說,你讓她跟你用同一間辦公室。”
容朵開門見山。她的視線落向蕭槿的辦公桌,眼裏透著一股狠戾。
“她出去了。”祁慕深如實回答。
聽到蕭槿不在,容朵這才放鬆了戒備。
她像是瞬間切換了模式似的,眨眼便是兩眼含淚,梨花帶雨的模樣。
容朵緊皺著眉頭:“慕深,你不能為了一個像蕭槿的女人,就不要我們這個家啊!思故他。他每天都很想你,他每天都問我,爸爸是不是不要他了。慕深,我今天過來,並不是為了我自己。可是,孩子他還小啊。他等了十年,好不容易才有了爸爸,現在、現在你怎麽忍心再離開他。”
說完這些,容朵終於結束了哭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