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沒臉
“祁慕深,你的事情我們之後再說。你先給我解釋解釋,為什麽這個女人現在還會出現在家裏?”祁老夫人開門見山,指著容朵,對祁慕深問到。
見到他,容朵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似的,急忙哭喊道:“慕深。慕深你快幫我說句話啊,幫我和媽解釋一下。”
祁慕深瞥了人一眼,根本沒有打算理會她。
他邁開腿,直接跨過跪伏在地上的女人,顧自在沙發上落座。
片刻後,他落出最後一句:“思故年紀還小,不能沒有媽媽。”
幾分鍾後,三人坐在客廳裏。
“祁爺聽陶琦小姐說,你在英國時為了逃跑,躲進冷藏車裏受了寒氣。所以,他特別吩咐我,這幾天來這裏照顧你。”
蘇醫生一邊解釋著,一邊擺弄著手裏的醫藥箱,打算為蕭槿檢查身體。
可是,想到上次的“懷孕烏龍”,她心裏總覺得有點這位私家醫生有點不太靠譜。
而且,說是照顧,其實,應該也不過是多一重監視罷了。
“那。就麻煩蘇醫生了。”她別無選擇。
“蕭槿小姐,我聽說今天晚上的婚禮上,發生了不少事情,所以祁爺他才抽不出身來看你。不過,他既然都派了我哥過來,就說明他心裏其實特別關心你。”
看人臉色有些難看,蘇白又開始為祁慕深說好話。
“嗯,我知道他。等等!你哥?!”
蕭槿一臉詫異地看向麵前的兩個人。
蘇醫生。蘇白。
“原來。”
“蘇白是我妹妹,一個媽生的那種。”蘇醫生笑嘻嘻地解釋到。
他好像很滿意蕭槿驚訝的表情。
蕭槿忍不住又打量了他們幾眼。
的確,好像長得真有幾分相像。
“認識這麽久了,我都不知道你居然還有個妹妹。”她無意識地脫口而出。
聽到這話,蘇醫生抬了抬眼:“蕭槿小姐跟我認識也就一個月而已吧?這已經算很久了嗎?”
“啊?不是。我的意思是。”蕭槿這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急忙想要圓場。
然而,還沒等她開口,三個人的對話就被手機鈴聲打斷了。
“叮鈴——叮鈴——”
蘇醫生的手機在桌上不安分地振動著。
他擺下手上的藥箱,接起電話。
“祁爺。”
聽到這個稱呼,蕭槿頓時來了興趣。
這個時間,祁慕深應該正被家裏那些事纏得焦頭爛額。
他會突然給蘇醫生打來電話。
難道是那邊又出了什麽事情不成?
蕭槿原本以為事情總算塵埃落定,卻沒想到容朵被查出懷孕。
有了這孩子做護身符,容朵可以繼續待在祁家。-
蕭槿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看著花白的天花板發呆。
想到在婚禮上,祁慕深將容朵護在身後的場景,她心裏便忍不住地陣陣作痛。
她拿起手機,把容朵懷孕的事情,發消息告訴了顧羽安。
“叮——”
對方很快便回複過來。
“懷孕?這麽巧?祁慕深的?”
果然,不管是誰,都會感到意外。
畢竟,近兩個月的時間,祁慕深每晚幾乎都和蕭槿在一起。
就算真的有喜訊,也不該是容朵。
蕭槿重重歎了口氣,回複過去:“祁家會去做DNA鑒定,到時候就知道了。不過,照這樣看來,祁慕深在婚禮上會臨時改口,應該就是因為容朵對他說了懷孕的事情吧。”
“那你現在打算怎麽做?”顧羽安問。
看著這一行字,蕭槿遲遲沒有回複。
怎麽做?
她腦子裏一片空白。
在今天早上的時候,她還天真地以為這場婚禮會是這件事情的最終章。
她以為容朵會因為那些醜聞的敗露,而徹底被祁慕深唾棄,徹底失去所重視的一切。
可是,結果呢?
誰也沒想到,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次日一早,蕭槿去了祁氏集團,並沒有祁慕深的身影。
她識趣地話鋒一轉:“我看大家都很忙,有沒有什麽我能幫上忙的事情?”
“幫忙?這。”白助理神情為難,“蕭槿,祁爺吩咐過,這幾天你可以不用來上班,好好在家休養身體就行了。”
“休息?”蕭槿怔了一下。
美其名曰為了她的身體,實則,是不想讓她在這個檔口搞事情吧。
那個男人,還真是時時刻刻都在提防。
“哎呀,白助理,我身體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再說,現在公司這麽忙,讓我一個人放假,其他同事也會有意見的吧?你就讓我幫你打打下手唄,等祁爺來了,我自己跟他說。”
蕭槿這是鐵了心要賴著不走。
畢竟是大佬的女人,白助理哪裏敢得罪。
他為難了半天,最後從文件檔裏抽出一個文件夾遞給她。
“那。麻煩你幫我把這個送到秦副總那兒吧,讓他簽個字就成。”
“好嘞,沒問題!”
“奸”計得逞,蕭槿興高采烈地接過文件夾,轉身離開總裁助理室。
穿過走廊,來到另一頭的副總裁辦公室。
蕭槿心裏有些忐忑不安。
這個副總秦文胥,他可不是什麽善茬。
而且,他還是祁老夫人手下的人。
走近門口,她剛要敲門,卻聽到屋裏一陣說話聲。
“沒事,他最近忙著呢,哪有閑工夫查那些事。”這是秦文胥的聲音。
他有訪客嗎?還是正在打電話?
蕭槿好奇地猜測著,收回了欲敲門的手,倚在門邊等候。
“就算被他查到了又怎麽樣?我背後可是有董事長的支持,他不敢動我。”
屋裏,秦文胥全然沒有察覺隔牆有耳,仍在繼續說話。
蕭槿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他口中的那個“他”,似乎正是指祁慕深?!
她豎著耳朵繼續聽下去。
“嗬,依我看,他也就是仗著他爹的那些勢力耀武揚威罷了,其實根本就沒什麽真本事。”
“總裁又怎麽樣?昨天丟那麽大的人,今天都沒臉來公司。”
秦文胥在打電話。屋裏,隻有他一個人的聲音。
蕭槿杵在外麵聽得一清二楚,越聽越惱。
“上次,我差點辦了他養的那個二奶,他不也不敢拿我怎麽樣嗎?”
她一聽就知道,他說的正是之前和她在酒吧見麵的那天。
語氣裏的輕蔑,讓人聽在心裏越發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