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打暈
屏幕上,一個來電顯示,讓他不耐煩地皺起眉頭。
前往張家的路上,白助理又開始念念叨叨。
“祁爺,我說你自己都病成這樣了,幹嘛還管他家的閑事啊?你不是都說,那個張小姐根本不敢尋死嗎?那她自己餓不住了,自然就會吃東西了唄,幹嘛非得你親自過去不可?”
“你懂什麽。”祁慕深斜了他一眼,繼續靠著椅背閉眼休息。
見狀,白助理撇了撇嘴,大著膽子又問:“祁爺,我就是因為不懂才問你的啊。這種事情,換了以前,你根本理都不會理吧?該不會。你是真的看上那個張小姐了吧?”
“我說,你腦子裏除了情情愛愛,是不是就不剩什麽了?”
“不是。那、那不是感情的事兒,還能是什麽事兒啊?。”白助理越說越糊塗。
祁慕深微微皺起眉頭:“我不是衝著張沫兒去的,我是為了張董事。”
“張董事?!祁爺,你跟張董事。你們倆難道。.這不可能吧???”
“你想什麽呢?”祁慕深慍怒地瞪了人一眼。
為了讓他別再瞎琢磨,他開口解釋:“經過之前的那麽多事,祁氏集團現在已經不複從前了。張董雖說跟著老爺子一起打拚了幾十年,對祁氏算是忠心耿耿,但是,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祁氏由我當家做主,董事會那群老狐狸,心裏難免多幾把算盤。”
“噢。我明白了,祁爺你是為了拉攏人心,所以才對張小姐那麽好!”
“算是這樣吧。而且,老太太那邊,已經沉默了那麽久,我估計,她近期可能又會有什麽動作。現在這個時候,人心,能收一個算一個吧。”
此時的祁慕深,情場失意,賭場也未必得意。
麵對著眼前一重又一重的困境,他偶爾而會生出一絲逃避的念頭。
隻可惜,站在這麽的位置上,他毫無退路。
張家。
老管家早已經在門口恭候多時,車子才剛停下,馬上就有傭人上前開門。
聽到動靜,張董事快步從屋裏走了出來,親自迎接。
“祁爺,又麻煩你再跑這一趟,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沒關係,沫兒的身體要緊。她現在怎麽樣?”祁慕深主動問到。
見他張口便關心沫兒的情況,張董事眼角眉梢都多添了幾分喜色。
“祁爺,我們還是先進去再說吧。那丫頭啊,唉。都怪我和夫人從小把她給慣壞了!”
張董事一邊說話,一邊引路帶著祁慕深往屋裏走。
他熱切的模樣,連白助理都看得出來,這是巴不得讓張沫兒,早日躍進那戶豪門。
正說話間,一個嬌俏的身影出現在兩人的視線之中。
“大叔!大叔你終於來看我了。”
循聲抬頭,二樓回廊上,張沫兒穿著一條風格可愛的睡裙站在那兒,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祁慕深應聲:“我聽你爸說,你鬧脾氣不吃飯,真的是這樣嗎?”
“我。我。”張沫兒說話時還夾雜著幾分楚楚可憐的小鼻音,“大叔,我就是覺得心裏難受、委屈。嗚嗚。你能不能一個人上來?我的心事,隻想說給你聽。”
聽到這樣的話,樓下幾人一時都有些尷尬。
祁慕深正打算以“不合適”為由推辭,可還沒開口,就被張董事搶了先。
“祁爺,沫兒這兩天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麽刺激,我們怎麽問她,她也不肯說。祁爺,難得肯開口,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啊!”
“這。”
話都說道了這個份上,祁慕深已經是進退兩難。
他猶豫了片刻,隻好答應下來。
“好吧,我去和她聊一聊。張董,你放心,她應該隻是工作壓力太大了,不會有什麽事情的。”
上樓,走進房間,張沫兒不由分說地又哭了起來。
她自作主張地把祁慕深的肩膀借了去,像上一次一樣,眼淚很快就把他的衣服打潮了一片。
祁慕深最不擅長的事情,就是應付女人。
尤其,是女人的眼淚。
他隻好坐在一旁,一言不發地等著這場哭戲盡快結束。
見他既不開口安慰,也不打算給自己遞張紙,張沫兒哭了一陣,便覺得沒勁,開始改變策略。
她哽咽著開口,主動訴苦到:“大叔,那天。那天晚上的事情,你千萬不要誤會我!我和那個顧羽安,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從來沒說過你跟他有什麽。不過,你怎麽會知道,我去過酒店?”
祁慕深的反問,顯然在張沫兒的意料之外。
她怔了一下,支支吾吾:“我、我。嗚嗚嗚,大叔,都是顧羽安告訴我的!”
“是嗎?那,那天到底是怎麽回事?”
昨晚,祁慕深已經從顧羽安口中問到了事情的第一個版本。
現在,他更想聽一聽,同一件事情,在張沫兒口中,又會是怎樣的版本?
張沫兒思索了片刻,索性把謊話編到底:“我。我那天本來在那附近有一場活動,剛好結束之後,路過飯店,就看到蕭槿和顧羽安一起進了酒店!我當時其實也沒多想,隻是想上前和她打個招呼而已,可卻正巧看到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卿卿我我的樣子!
“大叔,你都不知道我當時多生氣!她明明就是你的女朋友啊!後來,我為了看他們兩個人究竟是什麽關係,所以才偷偷跟到了樓上去。隻是、隻是沒想到,他們居然發現了我!”
說道這兒,張沫兒早就準備好的眼淚,馬上又掉了下來。
她哭得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還不停往祁慕深的肩膀上蹭,讓人不禁皺了一下眉頭。
“那後來呢?”他追問。
張沫兒醞釀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他們發現我之後,我跟他們吵了幾句。然後。那個顧羽安,居然直接把我打暈了!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房間裏早就沒人了!
“我當時馬上就給蕭槿打了電話,可是她心虛不敢接!所以我隻好又打了顧羽安的電話,沒想到、沒想到他竟然告訴我,在我昏迷的時候,大叔你。你來過酒店。”
她一麵說,一麵哭,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眼淚根本停不下來。
祁慕深整理了一下,這個和顧羽安所說的完全不一樣的版本,心下亦有了自己的猜測。
身旁,張沫兒還在哭哭啼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