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跟你開玩笑
聽他這麽一說,歐陽也皺起了眉頭,急聲附和道:“對啊!我怎麽都沒想到!顧總,這個祁慕深能把你傷成這樣,要說他病得理會不了祁氏的事情,這我可不相信!”
看到麵前兩個人都憂心忡忡的樣子,顧羽安卻不憂反笑。
他似乎早就知道,祁慕深的身體狀況,並沒有傳聞中的那麽糟糕。
“沒病最好,最好是沒病。要不然,我的計劃,還真不一定能成功。”
“啊?!顧,你是不是被他揍傻了啊?!要是他沒病的話,那這整件事情,絕對是個圈套啊!”
“像祁慕深那麽謹慎的人,我要是不先跳進他的圈套裏,他又怎麽會乖乖跳進我的圈套裏呢?”
一小時後。
傭人上樓,把紋絲未動的午餐又端了下來。
祁慕深側目看了一眼,愁眉不展。
“祁爺,蕭槿小姐還是不肯吃飯啊?”坐在一旁的白助理,開口問到。
先前,為了不讓蕭槿生疑,祁慕深一直沒讓白助理上山。
不過,現在既然已經把話都說開了,便也沒有了那些顧慮。
見祁慕深臉色不太好看,白助理又說道:“這都一天沒吃飯了,再這樣下去,蕭槿小姐身體肯定受不了的。祁爺,她不是一直嚷著要見你嘛,要不然你親自去勸一勸?”
“算了,她哪裏是想見我,隻不過是想逼我送她下山罷了。”
祁慕深伸手揉著眉心,臉色十分難看。
白助理一時也想不出好主意,撓了撓頭,杵在一旁。
正在這時,傭人端著水杯和藥送了過來。
“祁爺,該吃藥了。”
“我不是說不用吃了嗎?拿走。”祁慕深蹙了一下眉頭。
傭人一臉為難:“可是。祁爺,孫醫生說,這個藥現在還不能停,必須讓您吃滿一個禮拜才算一個療程。”
“你告訴她,是我自己不願意吃的,如果她有什麽意見,讓她自己來找我。”
光是蕭槿的事情,就已經夠讓人煩心了,祁慕深哪裏還有心情去顧及孫思晴。
他擺了擺手,讓傭人離開,顧自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一旁,白助理擔憂道:“祁爺,為了你的身體,藥還是得吃呀!你最近一直臉色都不太好,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不知道為什麽,每次吃完那個藥,總覺得腦子不太清醒,所以索性就不吃了。反正現在身體也沒什麽不舒服的,不用擔心我。”
“可是。”
“別可是了。說說吧,這兩天公司情況怎麽樣?”
白助理還想開口勸說,卻被祁慕深直接打斷了話。
他隻好把沒說完的話咽回肚子裏,老實報告起了工作。
“今天上午,秦文胥又借建材供應的名目,撥出了一筆資金。祁爺,要是照他這麽弄下去,過不了一個禮拜,就得出大事兒了!”
“別急,這應該隻是剛開始。”
聽白助理語氣著急地說著,祁慕深卻不怒反笑。
“嗬,要是我沒猜錯的話,‘祁氏集團’這塊招牌,對老太太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她想要的,是趁這次機會,直接把祁氏收購,然後一次掏空。”
“啊?!那、那可怎麽辦啊?祁爺,難道你已經有了對策了嗎?”
“嗯,其實我打算。”
“祁爺!祁爺!不好了!出事了!”
一個保鏢神色慌張地從二樓跑了下來,一邊大喊著,打斷了大廳裏兩個人的對話。
“蕭槿小姐昏迷不醒!”
事及蕭槿,祁慕深大聲怒吼,完全顧不上理智。
傭人們很少看他發這麽大的火,都被嚇得低著頭退到一旁,不敢吱聲。
白助理正要下樓找人,就看到孫思晴帶藥箱姍姍來遲。
“孫醫生,你趕緊的吧!祁爺都發火了!”他催促道。
孫思晴也不應聲,隻是快步往房間裏走進。
先幫人包紮了手臂上的劃傷,然後又是一番檢查。
忙活了好一陣,孫思晴才舒了一口氣。
她側身說道:“祁爺,別擔心,蕭槿小姐隻是因為一天沒吃東西,體力不支,才會昏迷。”
“你是說,她是餓暈的?”祁慕深挑了挑眉。
孫思晴肯定地點了點頭:“沒錯,我現在先幫她輸一點葡萄糖補充體力。”
說話間,她已經準備好了一應物什,又讓傭人把吊瓶掛了起來。
尖細的輸液針,紮進蕭槿白皙的手背,卻像是同時紮在祁慕深的心上一樣。
一切處理妥當,孫思晴收起自己的藥箱。
“好了,現在應該沒事了。大概很快就能醒過來了吧,祁爺你也別太著急。”
“嗯,麻煩你了。”
祁慕深忙著幫蕭槿掖被子,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擺了擺手。
但孫思晴卻還站在原地,沒打算離開。
“祁爺,你想照顧她,還是得先把自己的身體照顧好吧。剛才傭人拿給你的藥,她說你不肯吃,這是怎麽回事?”
聽到她的話,祁慕深先是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他擔心打擾到蕭槿,把人叫到一旁,這才開口問到;“這事,我正想問你。為什麽我每次吃過那個藥後,總會覺得頭昏嗜睡,沒辦法集中注意力?”
“噢,這些情況,都屬於這種藥正常的副作用反應,不必太在意。等藥停了之後,自然就不會這樣了。”孫思晴回答。
聞言,祁慕深皺了皺眉:“我不喜歡無法專注的感覺,以後,把這種藥換掉吧。”
“這可不行!”孫思晴急聲拒絕,“你以為吃藥跟吃飯似的,因為挑食就可以隨便換菜嗎?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有多糟?如果不是靠這個藥撐著,你很有可能會。”
“不用再說了,我不想被別人知道這件事,就按你說的做吧。”
擔心被旁邊的人聽到他們的對話,祁慕深直接打斷了孫思晴沒說完的話。
他嘴上雖然答應著要繼續吃藥,但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
見狀,孫思晴倏地糾起眉頭。
“祁爺,現在我可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你必須到醫院去檢查一下!加上上次,你已經無緣無故昏倒三次了,這種情況非常。”
“沒聽到我說的話嗎?我說這件事情不用再說了,你先出去吧。”
祁慕深向來都不喜歡被人違背。
固然平時看在蘇醫生的麵子上,他可以容忍孫思晴的再三冒犯,可現在,蕭槿還在昏迷中,他實在沒有心情聽人說教。
吊瓶裏的液體下降了一半,蕭槿終於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