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席湛的殘忍
顧董事長說顧霆琛會傷害我、報複我!
這是為什麽呢?!
他究竟知道一些什麽內情?!
顧董事長疲憊的喊著我,“笙兒。”
我耐心的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他一個月前剛醒,沒想到被葉挽鑽了個空子找了個心理醫生催眠,想讓他打心底恨你,但霆琛不願意這樣!他一直都在與自己抗爭,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兩種性格,一個是愛你愛的要命,一個是恨你恨的要命,他覺得你背叛了他……霆琛的心裏從始至終都隻是你……”
聞言,我的心裏很絞痛。
我深深地吐了口氣問:“能好嗎?”
“他在積極的接受治療。”
昨晚顧霆琛突然對我收手應該就是另一個性格的他突然覺醒,他此刻心裏肯定很懊惱。
顧霆琛肯定以為自己傷害到了我。
其實他又有什麽錯呢?!
一切的一切不過是葉挽作妖!!
我暗暗發誓,我一定要毀掉葉家。
我打開衣櫃找了件成熟的衣裙換上,露出整個裸背,但照鏡子時看見身後的淤青。
這是昨晚在沙灘上被沙子磨的。
昨晚的席湛可真是持久呐。
隻要被他碰觸我全身都感到顫抖。
我脫下換了一套保守的衣裙,下樓正想離開時瞧見尹助理在門口侯著,而他身側還跟著一個戴著眼鏡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
我疑惑問:“這是誰?”
尹助理介紹道:“催眠大師。”
我驚恐的問:“這是做什麽?”
“席先生說昨晚的事沒有存在的必要,吩咐我讓時小姐忘了昨晚的事,放心時小姐,就忘了你和席先生兩人之間在海裏的那段回憶!”
我錯愕的偏頭看向窗外的男人,他仍舊沐浴在陽光之下,明明很溫暖的存在,頃刻之間卻離我萬丈遠,原來他竟是這般的無情呐。
我冷靜的道:“我拒絕。”
我繞過尹助理就想走,他伸手要過來製止我,我冷聲的瞪著他嗬斥道:“你敢!”
沒有任何人可以隨意攥改我的記憶。
即使是席湛也不行!
我對尹助理說:“讓我和席湛談談。”
尹助理讓步,我走出門口到席湛的身前,他仍舊合著眼的,模樣很安詳愜意。
我低聲道:“放我離開。”
他默然,像是沒聽見我說的話。
但我發誓,他肯定沒睡著。
我第一次對他冷臉橫眉道:“放我離開,我以後不會再糾纏你,也不會再說出格的話!”
我壓根沒想到他會這麽絕情,但我清楚我今天要是不說這些話他肯定不會放我離開。
席湛睜開眼,漠然道:“放她走。”
席湛太過冷漠,我受不了他這樣的冷漠,匆匆的轉身離開想著再也不要跟他有牽扯。
我真的好怕這樣的他。
完全沒有心的一個男人。
我回到公寓接到譚央的電話,她頗為歡喜的告訴我道:“我要去周遊世界,短期內都不會再回桐城,我把你的車給你停在酒吧門口的。”
我情緒特別低落的去酒吧開了車,想回公寓的時候突然想起宋亦然,我臨時決定去她的小區看望她,當時她正在小區門口同另一個懷孕的婦女聊天,模樣看上去特別的慈祥。
快當母親的人了,應當是這樣。
她與那個婦女聊了沒幾句就過來找我,我笑著說:“宋小姐,你的精神狀態瞧著很好。”
宋亦然笑了笑答道:“宋家的生意都是助理在打理,我一心的坐著月子很輕鬆悠閑。”
默了默,她說:“就是偶爾會感到寂寞。”
我好奇問:“你還愛時騁嗎?”
“愛,隻是不願再接近。”
我心裏也充滿鬱結,我把我和顧霆琛的事事無巨細的告訴她,歎了口氣惆悵道:“如今的我愛上了席湛,先不說那個男人對我沒感覺不同意與我在一起!我至今都不知道該怎麽解決我和顧霆琛之間的事,因為我在他出車禍的時候答應過他,如果他好好的活著我就原諒他。”
如今他回來了,我卻無法兌現諾言。
而且現在的顧霆琛我又如何敢接近?
即使敢,我也不願。
我想果斷一點,斷的幹淨一點,想一心尾隨席湛,可是那個男人剛剛……他真的很殘忍呐,他竟然還想找人讓我忘了昨晚跟他的事!
他就這麽的刀槍不入嗎?
宋亦然微笑問我,“你愛席湛?”
“嗯,我愛席湛,我和顧霆琛很久之前就有矛盾,我是死過一次的人,活著回梧城原本沒打算原諒他的,可我屈服於他給的溫暖!宋小姐,我一直以為我是那種至此一生、僅此一人的人!這輩子就隻跟定一個人!但我從未想過命運會捉弄我,告訴我還有個顧瀾之的存在!我那篤定的愛在那時就有了破裂!我開始屈服於現實的溫暖,我以為我會和顧霆琛好好的過日子,但是小五的回歸……她打亂了太多人的生活,我們兩個都是受害者,不過小五何曾不是受害者?我現在說這些沒用,我隻是……”
我不知道該怎麽組織語言,宋亦然聲音輕輕的打斷我問:“你當初屈從於顧霆琛給的溫暖,後來又屈服於席湛對嗎?因為那個男人從未給過你傷害,像一座大山一樣給你依靠,你能從他那兒感受到別人無法給的安全感對嗎?”
我怔怔的點點頭,宋亦然拉著我的手細細的說:“我是學哲學的,也學過心理,我懂你心底此時的糾結難受,顧霆琛是你的曾經,雖然在那三年裏他給過你背叛和傷害,但你死過一次後還是選擇原諒他,你覺得你這是屈從於現實的溫暖?錯了,時小姐,你隻是在找借口原諒他,其實從那時候起你對他已經失望透頂了,但你孤獨,你缺愛,所以你仍舊選擇了他。”
她話鋒一轉道:“從你的描述裏,席湛是很完美的,他未曾給你任何傷害,這樣和顧霆琛對比起來,你心裏更傾向於他!你的心已經開始偏向席湛了,你隻是沒找到一個借口怎麽說服自己,因為顧霆琛死時你給了他承諾。”
我喃喃的問:“那我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