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那他圖我什麽?
剛剛的這場鬧劇被他看在眼裏,可他什麽都沒有問季暖,隻是溫潤的問她,“回家嗎?”
季暖順從的點點頭道:“嗯,但我先陪陪我閨蜜玩玩,等晚上的時候我們再一起回家。”
藍公子頷首,“嗯,注意安全。”
藍公子出現的突然,離開的亦突然。
像是見她平安無事便寬慰了心。
季暖帶著我離開機場,在路上她關懷的問我,“怎麽突然來了冰島?發生了什麽事嗎?”
知我者莫過於季暖。
我點點頭如實相告,聽聞後的季暖感同身受道:“陳深也霸道,跟席湛一樣沉默寡言,但席湛待你從未有過二心,隻是性格冷罷了!而陳深不光性格冷,還將我傷城這般模樣。”
似乎最近遇到了什麽人想得開,季暖笑盈盈的語氣說道:“跟一個溫暖的人在一起真是舒服,你不用時時刻刻在意他如何看你……雖然我心裏是自卑的,但不用再像曾經那般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再也不用擔憂陳深會拋棄我了!”
因為陳深已經拋棄了她!
季暖如今沒有什麽好失去的了!
她深深地吐了口氣安慰我道:“暫時別去想席湛了,我帶你到冰島的市中心逛逛,待會我們再去泡溫泉!對了,現在正是三月初,是欣賞極光最佳的時間,晚上我們就住在木屋吧。”
我也不願胡思亂想,“嗯,聽你的。”
季暖帶我到市中心買了一套換洗的衣服,然後租了個車帶我到冰島的附近的溫泉會館。
我脫下衣服時她看見我腹部上的傷口,“這兒是怎麽回事?泡溫泉應該沒什麽事吧?”
季暖溫熱的手指撫摸著我腹部上的疤痕,我有點癢癢的退後一步說:“做了子宮摘除。”
季暖震驚,“什麽時候的事?”
“半個多月前吧,病情惡化,隻能摘除子宮緩解病情,其實我現在的病情不能說完全康複,但穩定住了病情,我已經反反複複好幾次,倘若再複發……我可能就沒那麽幸運了。”
我的語氣裏滿是平靜,經曆過這麽多生生死死的事,很多事情都能做到雲淡風輕了!
但心底始終想好好的活著!
正因為想活著我才積極的做了子宮摘除手術,這點季暖也明白,她過來抱著我安撫我道:“都會好的,不過現在的笙兒有進步,知道自己去醫院看病,不像以前一直瞞著大家。”
我笑說:“我以後不會再隱瞞你。”
季暖擔憂問我,“嗯,能泡溫泉嗎?”
“能吧,都結疤了。”我說。
“這兒是藍殤的私家溫泉,水質都是非常幹淨的,沒有受到汙染,你先進去泡著,我去給你拿點水果,對了,你想喝點酒……算了。”
季暖一會兒稱藍公子一會兒稱藍殤,我好奇的問她,“你那個老公到底叫什麽名字啊?”
聽見我說老公這個詞季暖怔了怔。
“笙兒,你別胡說。”
我笑問:“那叫什麽?”
“他本名藍公子,字殤。”
字殤…
談溫查到他在外的名字就是藍殤。
可能是藍公子覺得自己的這個名字太高…調,所以他在外用了自己的字,提起藍公子的字我突然想起鏡辭二字,這個是席湛的字嗎?
我一直都忘了問問他。
想起席湛心底就覺得鬱悶了。
剛剛陳深那個大嘴巴還戳破了我的下落!
我搖搖腦袋不願再去想這些破事,身體滑進溫暖的水流裏瞬間覺得舒暢,沒一會兒季暖端著一盤水果走進來想起什麽似的說:“我剛做完去疤手術,身上順便做了,不能泡溫泉。”
我打趣道:“那你隻能看我享受了。”
季暖笑說:“這無妨,但我想先回一趟木屋找藍殤,等兩個小時之後再來陪你可以嗎?”
我趴在溫泉旁問她,“找藍殤做什麽?”
我的神色顯得很八卦。
季暖抿了抿唇難過的說道:“剛剛讓他見著陳深了,雖然他知道我離過婚,但我還是想同他解釋,笙兒,我有點在意他對我的想法。”
我如實的問她,“你想解釋什麽呢?解釋你沒有離過婚?暖兒,你在意他對你的想法是不是…你跟他這段時間的朝夕相處讓自己……”
這次季暖倒否認的極快,“我沒有愛他,雖然恨陳深是真,但我心裏多多少少還裝著他。”
我提議道:“那你沒有必要給藍公子解釋,你解釋了會讓他覺得你給了他一種錯覺……”
季暖疑惑的問我,“什麽錯覺?”
“你在意他,不想令他難受。可你自己沒想明白的情況下給他這種錯覺會更傷他的心。”
季暖懵逼的問:“傷他的什麽心?”
“他娶你,你真覺得毫無所圖嗎?”
這種事情都是局外人清楚。
季暖忐忑問:“那他圖我什麽?”
我心裏隱隱的有了大膽的猜測,現在的藍公子猶如當初的我,家大業大又孤傲且鮮少與外麵打交道的他為何要答應做季暖的丈夫?
他圖的應該隻是一個季暖。
從始至終都是一個她。
但瞧季暖的樣子她還不知情。
我沒有戳破,收回這個話題道:“我又不是藍公子我怎麽知情?你先處理好你與陳深的事再說吧,畢竟這樣糾纏下去始終傷害自己!”
季暖點點頭道:“我會處理好的!”
“嗯,我信你。”
“那我先回木屋了哦?”
我笑問她,“你還要回去解釋?”
她起身道:“並不是,而是……”
季暖頓住道:“就想回去待一會兒。”
季暖離開的迫不及待,我趴在溫泉邊沒多久便覺得困倦,閉上眼沒一會兒覺得身體熱,便想拿過一旁的浴巾裹上回房間躺著休息。
我還沒伸出手,眼前便有一隻骨骼寬大手指修長的手掌握著一條浴巾遞在了我的麵前。
我猛的抬頭,“你怎麽在這?”
我憤怒的起身,溫泉的水花落的到處都是,身體也光潔的出現在他的麵前,但他的眸心溫和,平靜到眼前的女人隻是一塊豬肉。
我被自己的這個比喻給惡心到!
我忙從他的手中拿過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