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我的孩子沒了
“瑤瑤,我回江川了,我這次回來,是想告訴你爸爸的事情,我在家裏等你。”
沒等我回話,江旭就把電話掛了。
我怔怔的握著手機,看著微信的提醒。
【深藍:寶貝,我上飛機了,在家乖乖的。】
我看了一眼時間,他發這條信息時,是2分鍾前。
我沒再耽擱,連忙就把電話給靳蕭然撥了過去,可是,他已經關機了。
我心裏很慌,我不知道,我該去還是不該去。
但,最終我還是去了,畢竟我跟江旭六年的感情,他是不可能會把我怎麽樣的。
再有就是我很好奇,關於我爸爸,他說會跟我說什麽。
我的車開的很快,穿過節日氣氛濃鬱的街道,一路開向了我原來的家。
雖然這棟房子曾經易主,但是門鑰匙還是以前的。
我打開大門,就看見我和江旭以前的房間門是打開的。
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我才緩步的走上了二樓。
江旭就坐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看著窗外的嚴冬。
“回來了?我媽怎麽樣,還好麽?”
我沒有太靠近他,語氣謹慎的說道。
江旭回頭,用他漆黑的眼眸看著我。
“好,還好,但是她是高齡產婦,所以,一直都在住院。”
“那你為什麽不在那邊照顧,你回來幹什麽?”我還是心疼我媽,即使我媽如此對我,我依然擔心她。
江旭歎了一口氣,就從床上站了起來,他比走的時候,又瘦了許多。
他走向我,我心裏麵卻想著逃。
“瑤瑤,你跟靳蕭然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你聽我一句,靳蕭然,不是什麽好人,你跟他在一起會受傷的。”
我還以為他要說什麽,結果一開口竟然就是靳蕭然。
我冷笑了一聲,雙手抱住了胳膊。
“江旭,你有什麽資格去評判別的男人,你為了能接近我媽,追我娶我,等我爸死了,你就馬上跟我離婚,難道,你就是好人麽?”
“瑤瑤,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樣的,你等我一段時間,我可以全都跟你解釋清楚的。”
他說著,就走了過來,伸手就抓住了我的肩膀。
“解釋?嗬,江旭,你跟我解釋什麽?不該做的都做了,不該說的也都說了,你還想跟我解釋什麽?”
我想推開他的手,但是卻是沒有鬆開的意思。
“瑤瑤,你是因為我不能跟你做,你才找的靳蕭然麽?我好了,我已經看了很長時間的心理醫生,我真的好了,我可以做你男人了,你回來好不好。”
他的話音剛落地,臉就壓了過來想要親我。
我用力的推開他,回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江旭,你瘋了吧,我們離婚了,你現在是我媽的男人,按理說,我還得叫你聲後爸呢。”
“是,我們是離婚了,可是蔣瑤,我愛你的心,從來都沒變過,我做的那一切,都是迫不得已。”
江旭紅著眼睛,對我大聲的吼著。
他是文人,他從不曾如此這樣歇斯底裏。
我有些害怕他這個樣子,連著往後退了好幾步,但是他似乎並不想放過我。
“蔣瑤,我真的可以了,我現在就做給你看。”
就在他說話時,他的手已經死死的拽住了我的胳膊,一個用力,就把我甩到了床上。
我被他掄了半圈,腦子都有些渾了。
等我眼前不在晃動時,他的身子已經壓了上來,手也粗魯的扯著我的衣服。
“江旭,你清醒點,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我大聲的喊著,眼淚從眼眶裏,不自覺的向外流著。
“做什麽?我要做個男人,我要讓你知道,我江旭不是xing無能。”
“別碰我,別碰我。”
我用力的反抗著,在經曆過這麽多事情之後,我已經無法忍受和他有任何身體上的接觸。
“蔣瑤,你看,我已經ying了,我的真行了。”
他捏著我的手,就往自己的下身送,我嫌惡的使勁掙脫。
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力氣,當我把手拿回來時,我就狠狠的將他推開了。
我真後悔來這裏見他,他怎麽能做出這種事情。
我深深的喘了幾口氣,從床上站了起來。
“江旭,我們早就完了,我求求你,別再來煩我。”
我幾乎是用了生平最大的聲音,把這句話吼了出去,隨後,我就推開門從屋裏出去了。
可是我剛走到二樓往一樓去的樓梯時,江旭就又衝出來,拽住了我的胳膊。
“蔣瑤,你是不是已經愛上靳蕭然了,你們倆才認識幾天?我跟你在一起都六年了,難道六年的感情就比不過你們的這幾天嗎?”
“你說的對,這六年在我看來,就tmd是個笑話,隻有跟靳蕭然在一起的這幾個月,我才覺得我是個女人。”
“嗬,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他艸的你很舒服?讓你很滿足是不是?”
“是啊,我就是喜歡被他艸,我就是喜歡跟他上床,你滿意啦?”
啪的一聲,我沒想到,江旭會伸手打我,當他的巴掌就落在了我的臉上時,我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身子就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啊……”
我渾身都在疼,可是最疼的還是我的小腹。
“不,不要,不要……”
我感覺到了一股熱流,從兩tui之間流了出來。
我絕望的看著地上越來越多的鮮血,心疼的已經要碎了。
“叫救護車,江旭,給我叫救護車。”
我最後的目光,落在了我自己右手的手腕上。
粉色的鑽石,已經被血染紅了。
他臨走的時候跟我說,孩子媽,第一個聖誕節,快樂。
可是這才幾個小時啊,我的孩子,就沒了。
我是那麽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孩子把我和靳蕭然聯係在了一起,更多的還是,這個小生命,在我艱難的人生裏,給我了那麽多那麽多的希望。
結果,我還是沒有保護好他,沒能讓他來到這個世界。
我一直都在哭,一直哭,哭到最後,我聽見醫生跟護士說,給我打一陣鎮靜劑。
再後來,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我就像是掉進了一個無比黑暗的深洞,身體一直在往下沉。
究竟過了多久,我根本不知道,可當我再次醒來時,我看見了靳蕭然,他趴在我的床邊淺淺的睡著。
我的手被他握在手裏。
鑽石手鏈已經被清洗幹淨了,在床頭燈的照射下,泛著無比純淨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