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深藍的含義
結婚現場,膏潮不斷。
一個又一個驚人的真相,讓我脊背冰涼。
當我看見我爺爺坐著輪椅被人推出來時,我差點就哭出聲。
爺爺的眼神還是很渾濁,但是精神狀態已經好了很多。
“爸,爸你……”
“別我叫我爸,我不是你爸,你跟你媽騙了我三十年,害死我兒子還不夠,還要來害我。”
爺爺說著,就把手裏的一張紙甩在了蔣嘉雯的臉上。
蔣嘉雯拿起來一看,臉色已經如同死灰一樣了。
“我在這宣布,我們蔣家,跟蔣嘉雯再也沒有關係,她不是我女兒,我收回所有贈送給她的股份。”
“哈哈哈,哈哈哈。”大概是覺得大勢已去了吧,蔣嘉雯哭著看向了靳蕭然。
“靳蕭然,你以為你贏了麽?我告訴你,我還沒輸呢,我還沒輸呢。”
大概是早就安排好的吧,爺爺在發聲之後,警察就來了。
他們沒說別的,就隻是說,蔣嘉雯涉嫌謀殺,幾個女警,把蔣嘉雯從地上拽了起來,帶上手銬,就把她帶走了。
婚禮現場一片唏噓。
我不知道我爺爺為什麽忽然間病就好了,還是他從始至終都沒病,可當我想去跟他說幾句話時,他讓身後的護士,把他推走了。
他的態度很明顯,不想見我。
看來我爺爺從骨子裏,還是不喜歡我的。
待周圍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靳蕭然才走到我身邊。
但是他還沒說話呢,目光就看向了我身後,我看他表情不對,就也轉過了頭。
“蘇淺,你是蘇淺。”靳蕭然很少會如此激動的,可當他看見小淺從後麵走過來時,他的臉上全都是不可思議。
“好久不見了,四哥。”蘇淺摘下眼鏡,淡淡一笑,她又看向我,“四嫂,我出來了。”
“你,你們。”我有些糊塗,但又很快的在心裏想明白了。
靳蕭然最好的朋友叫蘇深,小淺的名字叫蘇淺,他們是,兄妹。
這難道就是命裏注定的緣分麽?
“四哥,我聽說你要娶蔣嘉雯,就來看一眼,我就知道,你怎麽會跟她結婚呢。”
蘇淺說的挺隨意的,我甚至看不出來她有什麽情緒波動。
倒是靳蕭然,依然不是很淡定。
“淺淺,這些年你去哪了,我一直都在找你。”
“嗬嗬,我沒事四哥,我過的挺好的。”蘇淺說完,看了我一眼,臉上有些不好意思,可是這樣的神情稍縱即逝。
“四哥,我四嫂長的可真像馨藍姐,尤其是那雙眼睛,太像了。”
除了靳蕭然以外,蘇淺是第二個說我長的像白馨藍的人。
她說到這,看著我的眼神都有些變了。
我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但是還是勉強的笑著。
“小淺,在看守所,謝謝你。”
“哎,沒事,都是小事,我經常進去,所以都熟。”她嗬嗬一笑,就走到靳蕭然身前,雙手把他抱住了。
“四哥,謝謝你,謝謝你為我哥,為馨藍姐,討回公道,謝謝。”
“淺淺,你先別說這個,你現在過的怎麽樣?你……”
還沒等靳蕭然說完,蘇淺就鬆開了手。
“四哥,我還有事,我走了,你放心,我真的挺好的。”她說完,又帶好了眼鏡,向後撤了幾步,又對我擺了擺手,之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靳蕭然皺著眉,看著那姑娘越走越遠。
“蕭然。”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就拉住了他的手。
他歎了一口氣,把我擁在了懷裏。
“都結束了,我已經把我所有掌握的證據都交給了警方,蔣嘉雯就算不被判死刑,終身監禁是跑不了了,不過,那個林棟,藏的太深了。
所以,在把林棟找到之前,你還是要小心,知道麽?”
“知道了。”
我點點頭,靠在了他身上。
關於他的曾經,他和蔣嘉雯之間的恩怨,我今天總算全都知道了。
我還知道了,他微信名字的含義。
深藍,蘇深,白馨藍。
原來,他是為了紀念,自己最好的朋友,和自己原來的戀人。
回市區的路上,張哥開車,我跟靳蕭然坐在後麵。
這些日子以來,我們都過的很辛苦。
靳蕭然隱忍了這麽久,就是要在眾人麵前,拿走她擁有的一切,摧毀她有擁有的名和利,他做到了,連帶著,把我的仇也報了。
隻是,沒有了蔣嘉雯,還有個霍北寧,我雖然對他的現在一無所知,可是我就是有一種感覺,我感覺到,自己被一頭野獸窺視著。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這件事情告訴靳蕭然。
可就在我剛要開口時,我眼前的世界開始翻轉,我第一反應就是出車禍了。
靳蕭然在車剛一晃動的一瞬間就抱住了我,幫我護著頭,可是車翻的圈數太多了。
當車終於是停下來時,我們已經是在公路旁邊的樹林裏了。
“瑤瑤,你怎麽樣?”
“嗯,我,我沒事。”
我頭很暈,臉上有溫熱的液體流下。
如果不是我們今天坐的車是價值快千萬的賓利雅致,我想,我們現在已經是沒有說話的機會了。
“老張?老張?”靳蕭然叫這張哥,張哥卻沒有回應。
就在靳蕭然想去找手機時,我這邊已經變形的車門子,就被用力的拽開了。
隨後,就有一雙男人的手伸進來把我拉了出去。
我當時就以為,這是好心人來救我們了,可就在我看清楚那男人臉的時候,我的頭皮都炸開了。
我沒記錯的話,這個人,不就是林棟麽?
“認識我?認識我就好辦了。”
他說著,就從褲兜裏掏出了一個紗布,二話沒說的就捂在了我的口鼻上。
我用力的掙紮著,但是根本就無濟於事。
“你放開她,你放開她,衝我來,衝我來……”
我看見靳蕭然在車裏怒吼著,他想爬出來,但是他的腳應該是被卡住了,幾次嚐試,都沒能脫困。
“靳蕭然,等著,我會跟你聯係的。”
這是我有意識之前,聽見的最後的一句話。
我當時都以為,我一定是必死無疑了。
可我經曆的遠比直接死了還要可怕。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時,我發現我被關在一個十分破舊的廠房裏,手和腳都被麻繩捆在了一個木椅子上,一動都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