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被逐出家門
“媽,您別逼孩子了,蕭然那麽大了,他做事有分寸的。
還有他們倆都已經結婚了,你現在讓蕭然離婚,去喜歡雲落那丫頭,他怎麽能做到啊。”
花姐趕緊過來打圓場。
可老太太就跟鐵了心一樣。
“你別管,跟你沒關係,隻要我活著一天,靳家,就我說的算。”
“媽,您……”
“我簽。”花姐還想勸的,但是靳蕭然已經拿出了筆了。
“蕭然,蕭然你。”花姐都有點急了,她扯了一下靳蕭然他爸爸,可是靳伯父,依然就坐在椅子上一動都沒動。
屋內安靜的可怕,靳蕭然沒有任何猶豫,刷刷刷幾筆,就把自己的名字寫在了紙上。
之後,他便把那文件合起來,遞還給了老太太身邊的傭人。
“奶奶,您滿意了吧,您的壽宴,我們就不參加了,我祝您生辰愉快。”
靳蕭然說完,拉著我的手就出去。
在離開之前,我還是回頭看了一眼老太太。
她那張蒼老的臉上,都是慍色,可眼睛已經紅了。
“蕭然。”
“嗯?”
都走出去半天了,我才叫住了他。
“我,我沒想到會弄成這樣,都是我不好。”
“跟你沒關係,我奶奶逼我,我總不能都妥協的,別擔心。”
“那,現在我們怎麽辦?”
說不擔心都是假的,他堂堂靳四爺,從簽下那份文件開始,就等於被靳家逐出家門了。
“不怎麽辦啊,老婆養我唄。”
他說的一本正經的,還捏了一下我的臉。
“你別鬧,我說真的呢。”
“誰鬧了,我也說的是真的啊。”
“你。”
都什麽時候,他還有心思跟我鬧笑話。
“走吧,我們去收拾東西,咱馬上就離開這,別的,回去再說。”
“好吧。”
我又歎了口氣,但現在隻能是這樣了。
我倆說著就往我的房間走,剛下到10層,就看見蘇淺迎麵朝我走了過來。
她身上穿的低胸的裙子太特別了,怎麽看,怎麽都像是一件男人的襯衫。
不過搭配了一件小外套,看起來也不是那麽奇怪。
“四哥,四嫂。”
“淺淺,你沒事吧,你,你怎麽會來這裏?”
我拉著蘇淺的手,我還能看見她脖子上的口勿痕呢。
“我是來找霍北寧的,我想問問他蔣嘉雯到底在哪,我打聽到的房間號是個1096,可是我看錯了,就進了1069,我一進去,霍北寧就跟瘋了一樣。
屋裏太黑了,我當時根本就不知道他是霍北寧。
而且,他被下了藥,睡了一宿,昨天晚上發生什麽,他都不記得。”
蘇淺臉色很不好,大早上的,她從包裏摸出一包煙,點了一根放在嘴邊。
靳蕭然聽完蘇淺說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
蘇淺看了一眼我,又看了看靳蕭然。
“四哥,我沒事,你也不用管我,我自己能處理好的,我在外麵混了這麽多年,這都是小事,我走了。”
她吐出一口煙霧,笑嫣如花一樣。
拍了拍靳蕭然的肩膀就真的離開了。
我想去拉蘇淺的手,但是卻被靳蕭然阻止。
“小淺就是那性子,獨來獨往慣了,不然,在他哥死後,她也不會一直都躲著我,不讓我幫她。
她說沒事,應該就是沒事吧。”
“可她。”
我是真的很心疼蘇淺,昨天晚上那些事情,究其根本源頭還是因為我。
如果不是因為我,小妹兒也不會連同霍北寧一起算計。
說來也巧,蘇淺偏偏這個時候去找霍北寧。
霍北寧走錯自己房間就算了,蘇淺也走錯了。
這會不會演變成,傳說中的虐緣啊。
話又說回來,霍北寧那麽精明的一個人,怎麽也會著了小妹兒的道兒。
看來這一次,他一定是不會輕易的放過小妹兒了。
我但願他能好好收拾小妹兒一下,也替我,出口氣。
目送走了蘇淺,我和靳蕭然就回到房間收拾東西。
沒驚動任何人,我倆就在壽宴開始之前,悄然的離開了海浪酒店。
渡輪上,風吹著我的頭發,靳蕭然在後麵抱著我。
即使是深秋了,那座我們已經遠離的小島依然鬱鬱蔥蔥。
我不知道靳蕭然和靳家決裂之後,我們要麵對怎樣的生活,可不管會怎樣,能和他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很快,渡輪靠岸。
他拿著我的小箱子,我倆一起離開了碼頭。
等到停車場取車時,我才看見霍北寧一直在我們身後。
他應該也是和我們坐一趟船回來。
“蔣瑤。”
他在後麵叫我,我怕靳蕭然會和他起衝突,就讓靳蕭然去取車,我說幾句話就過去。
靳蕭然戒備的看了一眼逐漸接近的霍北寧,嗯了一聲,就聽話的去開車了。
我站在原地,太陽下,斜斜的映著兩道人影。
“你沒話跟我說麽?”
“說什麽?”
“嗬,你說說什麽?”
他西服裏麵沒穿襯衣,我看見在他前胸上,還有指甲留下的抓痕。
蘇淺早上用來改造成短裙的襯衣,應該就是霍北寧的。
“你是想讓我求你放過蔣家麽?”
我心裏雖然想著蘇淺的事,有點心不在焉,可我還是知道,霍北寧想說什麽。
“那你是求還是不求。”
他此時說的話,不是那麽有侵略性。
我抱著胳膊,轉頭看了一眼已經開上車,在旁邊等我的靳蕭然。
“不求,你隨意吧,我跟蔣家,已經沒關係了,你想怎麽做,都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還有,你知道昨天晚上那姑娘是誰麽?”
“是誰?”
“她叫蘇淺,她哥哥叫蘇深,蘇深曾經和蔣嘉雯是戀人關係。
蔣嘉雯害死了蘇深,所以,蘇淺是一定要找到蔣嘉雯報仇的。
霍北寧,你但得還有那麽一點良心,就不要再庇護蔣嘉雯了。
她就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我說的是真的。”
霍北寧不再說話了,他眼眸深沉的看著我。
我也沒有回避,跟他對視著。
“哼,魔鬼?蔣瑤,你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的魔鬼是什麽樣的。
我跟蔣家沒完,我跟你也,沒完。”
“霍北寧,霍北寧。”
他走了,我大聲的喊了著他名字,他連頭都沒回。
我不明白,他到底在執著什麽?或許他又在跟我隱瞞著什麽。
隻是不管他有著怎麽樣的理由,我跟他都回不到從前,小時候的樣子了。
那個陪著我玩,護著我不讓人欺負,經常替我背黑鍋的鄰家哥哥,早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