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夫妻日常
我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聲音都有些抖了。
爺爺總算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的手也主動的扶在了欄杆上。
後麵的那些人一看老爺子這是要回來了,連忙就跑了過來。
兩個消防員一左一右把爺爺從房簷上,拉了回來。
當他整個人的身體都回到欄杆裏麵時,我才在心裏鬆了一口氣。
一直到靳蕭然從後麵扶住我時,我身體還是有點抖的。
“沒事吧。”
“嗯,我沒事,老爺子也不是真想死,他就是拿死逼我,讓我幫蔣家。”
“你同意了。”
我抬頭看他。
“不同意,他就要跳下去,我沒的選。”
“唉。”靳蕭然歎了一口長氣,眉頭少有的皺成了一個川字。
“幫就幫吧,反正跟霍北寧的事情,也總要解決的。”
我自己安慰著自己,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我才和靳蕭然離開。
跳樓的風波已經過去了,看熱鬧的人也散了。
我不想再去病房,就和靳蕭然直接出了醫院。
醫院的大門外,我倆正要去取車呢,就看見江旭,坐在花壇上抽煙。
他的氣質比以前更加憂鬱了。
可是看起來,也更成熟了一些。
他看見我出來了,就把煙熄滅了。
“靳先生,能給我幾分鍾的時間麽?我想跟我前妻談談。”
“好。”
靳蕭然還是很大度的,他拍了拍我的後背就一個人走的遠了點。
我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向了他。
“想說什麽?”
“對不起,我沒想過,事情會變的這麽遭的。”他一直都低著頭,不看我的眼睛。
“遭或者不遭,現在說起來也沒什麽意思了,我的身世,雖然是你最先告訴我的,可是我生母是我自己要找的,妹妹也是我自己領回來的。
所以,鬧到今天這樣的地步,也不完全是你的責任。
江旭,你我以後,就各自好好的活著吧。
蔣家這個爛攤子,你真的不需要再去管了。”
我說的是真心的,而且我現在覺得對江旭已經沒有一點點的恨意,我跟他說話,就像是和一個相識多年的老友一樣,我已經推心置腹了。
“我也不想管,但是我不能不管,不僅僅是因為你,更多的還是因為爸。
爸曾經對我有恩,我得報答他。”
這句話,我可是頭一次聽江旭說。
我倆在一起六年,我怎麽不知道還有恩情這一說。
我疑惑的望著他,他終於是把頭抬了起來。
“很多事情,都是你不知道的,以前不讓你知道,是不想你的心,被這個肮髒的社會給汙染了。
現在,現在也沒有必要再說了。
總之瑤瑤,我會和蔣氏一起扛到底的,不惜一切代價,就算是去和霍北寧拚命,我也會保護好媽,還有那個孩子。
至於你,我沒有什麽理由能讓你幫我,我也不配。”
他說到這,就停頓了一下,緩了一口氣之後,才又接著說道:“走吧,靳蕭然,應該等的著急了。”
“好,你,多保重。”
我說完,就邁開了步子。
命運就是如此的奇妙,明明有過那麽多的山盟海誓,花前月下,到最後還是會像兩個陌路人一樣的告別。
原以為他會是你的人生的終點,其實隻不過是路過的一段美麗風景。
而在終點等你的那個,卻是意想不到,又命中注定的。
“走吧。”
“嗯。”
“你怎麽不問問我們倆聊什麽了?”我挽著靳蕭然的胳膊,他嗤笑了一聲。
“不用問,我有自信。”
“嗬嗬,自信?就因為,你比他高?比他帥?”我調侃的說了幾句。
“你說的都對啊,還有你一點你沒說,那就是,我比他財大氣粗。”
“財嘛,要是昨天你沒簽那協議時,肯定是比他多的,器,我可就不知道了,江旭的,我又沒看過。”
本來這一大早上,心情是不怎麽好的。
但是跟靳蕭然在一起,他總能讓我瞬間陽光普照。
“這還用看麽,老婆,你得對你老公有自信的。”
“好好好,你最棒,你天下第一,好了吧。”
我倆鬧了一路,回家之後補覺的時候總算是消停了。
等我爬起來想去廚房找點吃的,就聽見靳蕭然在客廳裏講著電話。
“爸,真的要這麽做麽?我想再考慮考慮。
不,不是因為別的,我就是擔心奶奶。
不管怎麽說,奶奶都是心疼我的,我真的害怕,她一時間,會接受不了。
好吧,好,我知道了,嗯,掛了。”
我真不是有意聽他講電話的,誰讓他連門都沒關嚴。
我穿上拖鞋走到他身邊,一PG坐在了他腿上。
“是家裏出什麽事情了麽?”
“沒有,不過,明天開始我要去首都出差,具體要在那邊多長時間,還沒定下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他揉著我的頭發,輕聲的說著。
“我不就去了,我都好幾天沒正經開店了。
再說了,你去工作,也沒時間陪我,而且,而且我還得幫蔣家去找找霍北寧呢。”
我一提到霍北寧,靳蕭然的手就是一僵。
“其實,要是我還是靳氏集團的老總,我倒是可以通過注資的形式,幫蔣氏的。
可現在,我做不了主了,就很氣。”
“別氣,本來這些事都咱們沒關係了,就是我爺爺,拿我死去奶奶逼我,寶寶也很絕望的啊。”
我撒著嬌,像隻貓一樣,繾綣在他的懷裏。
“好吧,那你得答應我,不能讓自己出事,我不在你身邊的日子裏,有什麽搞不定的就找小濤,小濤野的遠了回不來,就找顧言,知道了麽?”
“嗯,知道啦,誒?靳四爺,你會給人掏耳朵麽?”
“掏耳朵?”
五分鍾之後,靳蕭然拿著挖耳勺一頭的汗。
“老婆,我拿著狙擊槍時,手都沒抖過,真的,你這個太難為我了。”
“來嘛,這叫增進夫妻感情日常,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我一會也讓你舒服。”
我閉著眼睛,曖媚的說著。
靳蕭然則是長長歎了口氣,然後輕輕的捏住我的耳廓,把挖耳勺,一點一點的往裏麵伸。
他掻了半天,終於是如釋重負把手從我耳朵上拿下來了。
“媳婦,說實話,同樣都是洞,這個洞可比下麵的難對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