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不再懼怕生活
我跟靳蕭然不是第一次在車裏,可是今天很不一樣。
車裏放著英文歌,他溫柔至極。
甚至,他的動作,都是跟著歌曲節奏的。
本來現在就是夏天,隻一會的功夫,我身上就被汗濕透了。
靳蕭然也沒好到哪去,我清晰的看著他的汗水從脖子上往下淌,最後滴在了我的身上。
等到激列過後,呼吸都平靜下來時,我枕著靳蕭然的腿咯咯的笑了起來。
“這麽熱的天,咱倆不開空調,幹這個事情,真是有病。”
“你知道這叫什麽麽?”他往車窗外麵吐了一口煙,用手幫我捋了一下額前濕潤的頭發。
“叫什麽?”
“激晴四設,水汝交融。”
“這什麽亂七八糟的比喻啊,我看,就是腦子進水了。”
“嗬嗬,嗯,你都對,你說的都對。”他說著把隻抽了幾口的煙熄滅了,然後,從上麵看著我的臉。
外麵,星光閃爍,可是在我的眼裏,最迷人的光,還是靳蕭然的眸光。
我似乎從在他的眼睛裏,看見了一片廣闊的星空。
“蕭然。”
“嗯?”
“你眼睛真好看。”我抬起手,去觸碰他的臉。
“隻有眼睛好看麽?我不是哪裏都長的好看,不僅好看,功能也十分的強大。”
我就想好好的跟他聊聊天,他又開始不正經了。
“煩人。”我笑著不理他。
我倆就在海邊,一直吹風吹到東邊的天空泛白。
“老婆,你打算跟我離婚離到什麽時候啊。”
“嗯,再等幾天吧,我得自己站起來,我不能總靠著你,而且,我這幾天精神好多了,那影子都很少出現了。”我坐直了身子,懶得自己扣內依,就轉過身,把後背留給靳蕭然。
他駕輕就熟的,一個扣一個扣幫我係好。
“行,有事一定給我打電話,還有,要是再發生昨天晚上的事情,不報警也的告訴我,知道了麽?”
“我怕你擔心,我就沒說。”
“你不說,我更擔心。”
“嗯,我知道了。”
“你呀……”
我衣服已經穿好了,她轉過我的身子,和我對視著。
“我怎麽了?”
“沒事,就是不省心。”
“哦,那被人欺負怪我嘍?”
“唉。”他很無奈的歎了口氣,就不再給我頂嘴的機會了。
在結束了一個漫長的吻之後,我倆各自開車離開了海邊。
我回了酒店,靳蕭然回了家。
我大概有點變太了,躺在床上好半天,都有些舍不得洗去他留下的一身的味道。
隻是那一身的汗還是逼著我進了浴室。
衝了一個淋浴,我就困的想睡覺,不過在我尚床前,我從包裏拿出了那瓶抗抑鬱藥。
我水都倒好了,可是最後,我也沒吃,想了又想,那整瓶要都被倒進了坐便。
聽著嘩的一聲,衝水的聲音,我覺得我心裏所有的陰霾好像都跟著這水流一起,被卷走了。
那一刻,始終堵在我心裏的那塊大石頭,終於不見了。
雖然,我依然會有負罪感,可是我已經不再懼怕生活。
這病說好也好的真快,在我離婚之後的第七天,白馨藍的影子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而這幾天,靳蕭然也沒少來。
他都是下班之後,在酒店裏跟呆幾個小時再回家的。
他還跟我說,妮婭很想我。
我想著,我有空去學校看一眼妮婭,結果我還沒去呢,妮婭就趕著學校午休的時間來找我了。
我看見她我都嚇壞了,這麽小個孩子,怎麽就從學校裏出來了?
她笑嘻嘻的,說實在是太想我了,他爸爸中午還有個會,就讓公司的司機去接的她,把她送了過來。
我一聽才算是把心放下。
大中午的,天又熱,我就沒帶著妮婭去別的地方吃飯,就在酒店下麵的一家西餐廳,點了東西。
她吃的很開心,我也吃的很開心。
似乎我那次發瘋差點沒掐死她的事情,她已經忘了。
吃到最後,妮婭擦幹淨嘴,從她的小挎包裏,拿出了一個我從來都沒見過的糖。
“阿姨,給你,我新發現壓片糖,可好吃呢。”
“嗬嗬,又給阿姨糖啊,阿姨現在已經不吃甜食了,你自己留著吃吧。”
我把她的小手推了回去,笑眯眯的看著她。
誰知道,我剛說完我不吃,妮婭眼睛都紅了。
“阿姨?真的可好吃了呢,我特意留給你的。”她說著,眼淚都掉下來了。
“誒呦呦,小祖宗你可別哭,我吃還不行麽。”這孩子,就因為一塊糖,委屈成了這個樣子,我趕緊主動的糖拆開,放在了嘴裏。
草莓味,入口就開始融化,的確很好吃。
“好了好了,別哭了,阿姨吃了。”我為了讓她開心,還張開嘴給她看。
“嘿嘿。”她這才破涕為笑。
我倆又玩了一會兒,說司機已經到了要來接她回學校,我才送她出酒店的大門。
此時正好是下午1點多,也是一天裏最熱的時候,太陽火辣辣在天上掛著。
我從自動門裏一出來,外麵的熱氣就有點讓我喘不上來氣。
而且,我眼前的視野開始變的有些模糊。
我第一個反應就是,我可能是中暑了。
“阿姨,你怎麽了?沒事吧?”
我扶著額頭,跟妮婭站在酒店外麵台階的上麵。
“沒事,就有一點點不舒服,不要緊,走吧,我送你下去。”
說完,我又晃了晃腦袋,這一晃不要緊,我覺得更暈了。
我看著腳下的台階都是雙影。
“阿姨?”
妮婭的小手,扶了一下我的腰。
“我,我沒……”
我話都還沒說完呢,就感覺一個來自腰上的那個力量,用力的推了我一下,我本來就已經沒了重心了,被這麽一推,整個人就朝台階下麵栽了下去。
酒店外麵的台階挺高的,我倒下去的一瞬間,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隻是眼前的世界隻旋轉了幾圈,我就被人接住了。
“蔣瑤,蔣瑤?你沒事吧。”
“嗯?”
我身上太疼了,我努力的睜開眼睛,接住我的人是白憂城。
“白,白哥,我,我……”我一時間似乎是喪失語言功能一樣,怎麽說,那話都說不完整。
“阿姨,阿姨。”妮婭焦急的在喊我。
當我把目光看向她的一瞬間,更大的一個意外發生了。
在妮婭身後,一個工人手裏正拿著一塊玻璃,往酒店裏麵走。
也不知道從哪衝出了一隻小狗,那工人嚇一跳,回身就撞在了妮婭身上。
玻璃碎了一地,妮婭就倒在那堆碎玻璃裏。
她掙紮著站起來時,我看見她脖領處已經一片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