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對不起,我失約了2
大嫂?穆念北是周韻的大嫂?
那這麽說來,這個年輕的穆醫生,已經結婚了,嫁的還是豪門。
可是她身上的氣質,一點都不像是豪門媳婦啊。
“嗬嗬,什麽叫哪都有我啊?這裏是醫院,不是吵架的地方,你騷擾我的病人,我是可以找保安請你出去的。”
穆念北說的特別隨意,但是每一句話又都有著她獨有的力度。
“哼,穆念北,怎麽,你婚姻不幸福,你是不是就也想看我的熱鬧?我告訴你,我是要嫁進白家的,所以,你最好別惹我。”
“嗯,那你倒是嫁啊,我還等著給你隨份子呢。”
“你……”
關於白憂城的這些私事,我是不太清楚的,可是聽著她們的對話,應該也猜到了幾分。
“夠了。”白憂城終於是忍不住的低吼了一聲。
他看著周韻,臉上就像是掛了一層冷霜。
“我最後再跟你說一次,我不會跟你結婚,就算是被趕出白家,我也不會娶你。”他冷冷的說完,又回頭看了一眼。
“瑤瑤,我先走了,蕭然醒了告訴我一聲,給你添麻煩了。”
“好。”
我點頭回了一句。
白憂城抱歉的看了我一眼之後,邁開長腿就離開了。
路過穆念北身邊的時候,他們兩個人的目光擦了一下,可也就隻是一下而已,沒有產生任何的波瀾。
當然也沒有引起周韻的注意。
隻不過在白憂城走了之後,周韻想了想,又追了上去,嘴裏還喊著白憂城的名字。
“唉……”
看著兩個人離開的身影,穆念北歎了一口氣。
又過了一會兒,她才走到了我身邊。
“周韻被家人慣壞了,一身的大小姐脾氣,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嗬,其實也沒什麽交集,她就是誤會我跟白憂城了。”
“是啊,你那麽愛你老公,怎麽會喜歡喜歡別的男人。”她笑了笑又接著說道,“我沒別的事,就是剛才來普外送了一個病人,順便來看看你,我走了。”
“嗯,謝謝你啊,穆醫生。”
“沒事。”穆念北把雙手插進了白大褂兜裏,笑著離開了。
這樣一個女人,看著很簡單的像是一汪清泉,可是她的簡單背後又好像隱藏著某種東西,讓人捉摸不透。
終於,深夜的醫院走廊裏,就隻剩下我一個人。
我把後背靠在椅子上,看著窗外難得出現的星空。
內心逐漸的平靜下來,我來回的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站起身,推開了靳蕭然病房的門。
監護儀器上麵,他的心跳很平穩。
他臉上的那些血跡也都擦幹淨了。
隻是,曾經那麽完美無瑕的一張臉上,現在大大小小的都是傷口。
我坐在病床的旁邊,心疼的輕輕的摸著他的臉。
“老公,你說咱倆是不是八字不合啊,從咱們兩個人在一起的那一天開始,磨難,波折,就沒斷過,就像電視劇裏演的,你是神仙,我是妖,仙妖相戀,就一定會受到天譴,會讓我們的親人,受到牽連。
我真的好害怕,我怕,老天的報應最後會落在我們兒子的身上。
你告訴我,我們該怎麽辦啊?”
這種無力感真的太可怕了,就好像我們的命運都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操縱著,逃脫不了,也沒法反抗。
心裏太多的悲戚,頃刻間全都爆發了出來,我趴在靳蕭然的身上,哭到渾身顫抖。
最後大概是因為哭的太疲憊了,就睡著了。
夢裏麵,我被困在一個黑漆漆的密閉的房子裏,周圍全都是冰冷和絕望。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間有一隻溫暖的手握住了我的手。
我抬起頭,靳蕭然就站在一片光裏,對著我微笑。
“蕭然,蕭然。”
我猛的睜開眼睛,天已經亮了。
陽光就照在靳蕭然的臉上,他平靜的看著我,長長的睫毛抖了兩下。
“蕭然……”
我輕輕的喊了他一聲,因為我不確定,他再次受傷的大腦,現在是怎樣一個狀況。
他就隻是看著我,一瞬不瞬的看著我。
“蕭然?”
“嗯。”他終於應了我一聲,緊接著,他抬起一隻手,摸了摸我的臉頰。
“老婆,辛苦你了。”
這一刻,我覺得時間都好像靜止了。
他的眼眸裏再也沒有了迷茫和不確定,也沒有了對我的依賴。
曾經的他,回來了。
我的靳蕭然,回來了。
我抿著唇,眼淚再一次的模糊了視線。
“老,老公。”
“我在。”
“老公,老公……”
“我在呢。”
我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一下就撲在了他的身上。
“你終於好了,你終於恢複了。”
“嗯。”
他輕輕的拍著我的後背,聲音也有些哽咽。
“老婆,對不起,我失約了,說好了路一修好,我就飛回來看你的,結果……”
“嗚嗚,嗚嗚嗚……”
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我摟著他的脖子,和他臉貼著臉。
“哭吧,把委屈都哭出來吧,你所有的眼淚,老公都接著。”
“嗯……”
能被他重新擁抱的感覺真好。
能聽見他正常的跟我說話,真好。
可惜,花姐看不見了,花姐……
“老公,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媽,我沒保護好她,對不起。”
“不是你的錯,你已經做的夠好了。”
我哭著搖頭,他把我抱的更緊。
等我們倆情緒都平靜下來之後,我隻跟靳蕭然說了在那個舊車間裏,他失去意識之後發生的事情。
他聽完了,點了點頭。
“老婆,別擔心,從今以後,把事情都交給我吧,你就做回,我懷裏的小女人,就好了。”
他已經從病床上坐了起來,和我對視著。
“好,都交給你,隻是。”
“隻是什麽?”
“逍遙集團已經破產了,靳家,靳家在,在你爸爸過世之後……”對於他失蹤之後發生的事情,很多他都不知道的,所以,我說的很謹慎。
不過,他聽著,表情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在我停頓了之後,他安慰的拍了拍我的手。
“沒事,你接著說。”
我很忐忑,但是我還是都說了。
“本來,一直都是靳濤管著的,可是爸走了,嫂子們就提出了分家,靳氏所有產業,被公開拍賣,錢根據爸生前的遺囑,都分了。
後來……”
“後來,那些女人們,就來咱家鬧,我失憶之後的事情,我都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