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紫喜歡的是,唐雪兒這樣一清二白家世的女子,又受過良好的教育,有著顯赫的家世。
像唐雪兒這樣的女子,才配得上權帝琛。
墨初算什麽?權家和墨家也有恩怨,權帝琛稍稍轉動手指頭,就可以玩死墨家!
哪知道她又是龍耀天的親生女兒,這讓白紫簡直是太生氣了。
現在,白紫隻不過利用墨初向權家展開報複罷了!
白紫還是在為權帝琛找尋合適的女人,比如眼前的唐雪兒!
唐雪兒也是受過高等文化的女子,她立即明白了白紫的意思,她輕聲說道:“阿姨,我和琛哥哥隻是戰友一般的友情!我現在的心中,沒有一個男人固定的樣子,或者,某一天,我在街上就遇到了他,不論是他是什麽身份,他是什麽地位,隻要我覺得喜歡就行了!”
白紫見她並沒有喜歡權帝琛的意思,也就作罷。
“好,來,喝茶!”白紫也就不再提這事。
當權帝琛從書房裏出來時,白紫向他招了招手:“帝琛,來!雪兒來了!”
權帝琛從二樓走下來一樓的客廳,唐雪兒向他打招呼:“琛哥哥好!”
權帝琛點了點頭,他最近在忙著對付龍耀天,也沒有去問唐雪兒和慕逸楓之間怎麽樣了。
他坐下來喝茶,“雪兒,老首長身體好嗎?”
“很好!”唐雪兒笑道,“琛哥哥有心,每次都問候他們。”
由此也可以看出來,權帝琛是一個重情重義的男人!
“不過,我將我媽給惹生氣了!”唐雪兒苦笑了一聲。
權帝琛當然也明白是什麽事情,他說道:“婚姻的事情,你自己拿好主意!你如果喜歡慕逸楓,就和他結婚,如果你不喜歡,不必理會雙方父母給你的壓力!”
“琛哥哥,我知道了。”唐雪兒點點頭,“琛哥哥,來喝茶!”
白紫見他們之間也聊得很好,怎麽就沒有愛情的火花呢?
“帝琛,來嚐嚐,這是雪兒帶來的茶葉!”白紫說道。
權帝琛嚐了一口,“味道不錯!甘香清冽,入口之後,唇齒留香。”
白紫凝視著他:“茶香如女人,帝琛,你懂不懂得?”
哪知道,權帝琛是一本正經的說道:“不懂!”
白紫:“……”
唐雪兒一看腕表,“阿姨,琛哥哥,我也該走了,晚上還要備課。”
白紫立即道:“帝琛,你送雪兒回去!”
“不用了,阿姨,我自己開車來的!”唐雪兒雖然溫柔大方,也很獨立。
權帝琛站起身來,說道:“我送你出門口!”
白紫上去了二樓墨初的臥室。
墨初正在看書,她坐在了窗邊的椅子上,安靜的看著書。
白紫敲門進來,她站在了墨初主臥室的窗口:“墨初,這一片薰衣草開得真漂亮!”
墨初放下了書,也走了過來:“嗯,帝琛種的!”
他不僅是在土地裏種下了一片花海,他也在她的心上種下了一片花海。
白紫的心裏不高興的哼了一聲,她並沒有離開,而是在等。
墨初的目光隻是在這一片花海裏,她知道,無論前行的路有多少荊棘,她的心裏都開著美麗的花朵。
此時,在那片花海不遠處。
權帝琛送唐雪兒出門口後,看見了唐雪兒的車就停在不遠處,他說道:“回去慢慢開!”
“好!”唐雪兒直點頭,她笑道:“琛哥哥,你放心,我不會破壞你的家庭的!”
權帝琛也笑了,母親的心思,他怎麽會不知道!
唐雪兒是他看著長大的,唐雪兒確實是不錯,但是,他的妻子永遠隻有墨初一個。
墨初在二樓的窗口,看著這一幕,她的心裏一緊!
她也明白,白紫不喜歡她!
白紫很顯然是喜歡唐雪兒的,她現在就是在給唐雪兒和權帝琛製造機會的吧!
白紫看了一眼墨初,“他們之間的感情基礎很厚實的!墨初,你是做婚慶策劃師的,你應該明白,這樣的感情要轉化為愛情和婚姻,是易如手掌的事情!”
這是警告?還是威脅?抑或是挑釁?
墨初壓下了心中的不快,她也凝望著白紫:“對!我是做婚慶師的,我見過太多的人結婚,有些感情,沉浮在友情之上,愛情之下,可能帝琛和雪兒就是這樣!”
“你知道就好!”白紫時時刻刻不忘記提醒她,“記得你在權家的職責!”
白紫說完就離開了。
墨初在白紫走了之後,她的小臉才慢慢的浮上憂愁。
剛才白紫在這裏,她怎麽也不會將心思敞開給白紫看的。
墨初從小就習慣了看人臉色,她也學會了堅強去生活,哪怕她的心裏苦,她也不願意展示給任何人看!
因為,在乎她心裏苦的人,就會在乎。
因為,不會在乎她心裏苦的人,就會嘲笑。
她不願意將自己心中的傷,剝給別人看。
她可以在白紫麵前假裝堅強,可是,在獨處時呢?
墨初爬到了床裏,她準備睡覺。
她和龍耀天之間,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她睡下之後,權帝琛回到了臥室裏。
他看了一眼房間裏,她為他留了一盞淺淺淡淡的燈光,有幾許溫馨,有幾許溫暖。
他去洗了澡後,揭開了被子,睡在了她的身邊。
權帝琛凝視著她,她安靜的睡著,一如窗外潔白的玉蘭花,花雖小,但芳香撲鼻而來。
墨初還沒有睡著,她平躺著的,她就算是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到權帝琛在注視著她。
她被他看了很久,實在是裝不下去睡了。
墨初睜開了眼睛,凝望著他。
權帝琛一隻手撐著他的頭,側身在看她,“沒睡著?”
“你沒回來!”墨初小聲說道。
她對權帝琛的眷戀,已經是成了習慣,一點一滴的滲透進了她的生活裏。
權帝琛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尖,“本來可以提前回來,剛才送雪兒了!”
“我以為你會送她回家!”墨初咬了咬唇。
“我不是她的男朋友,這不是我的事!”權帝琛哪會聽不出墨初語氣之中的忐忑不安。
墨初也側身,一隻手支撐著頭,凝望著他,無論白紫如何給權帝琛和唐雪兒製造機會,墨初想,隻要權帝琛不這麽想,她也就不擔心了。
她伸出了雙手,主動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沒有白紫到來之前,她對他們的婚姻生活,還是有很多美好的憧憬。
可是,隨著白紫的到來,一件一件的事情,像是洋蔥一樣,一層一層的剝開來。
而且,一邊剝開時,她還一邊流淚。
權帝琛的右手,已經是拆了紗布,隻是,傷口還那麽的明顯,沒有完全愈合。
他用左手支頭,右手輕柔的撫著她的發絲,“明天法院會要求你和龍耀天再做一次DNA鑒定!”
“他肯定還會耍花樣吧!”墨初雖然不是很了解他,但是,她的直覺是不會那麽順利的。
權帝琛點了點頭:“無論他怎麽耍花樣,既然這件事情公開了,他欠你的,一定要還!”
哪怕是墨初沒有能力爭取到,權帝琛也會為她奪取公平的待遇。
墨初伸出了一隻手,握住了權帝琛受傷的大手,她輕輕的觸摸著上麵的傷,她永遠都記得,他如天神般降臨,一手為她擋去那一碗滾燙的麵。
“我不在乎他欠我什麽,我隻在乎他能還清對你父親的恩怨!”墨初將他的這隻受傷的大手,貼在了她的小臉上。
“傻丫頭!”權帝琛用這隻受傷的粗糙的大手,撫著她的白嫩的皮膚。
墨初卻是笑了:“傻人有傻福嘛!”
他將她擁進了懷裏,她聽著他的心跳。
嗯,這是夜晚裏,最好聽的聲音。
翌日一早。
墨初在權帝琛極其律師的陪同下,來到了法庭。
龍耀天在龍煙和律師的陪伴下,也來到了法庭。
這是墨初狀告龍耀天遺棄子女罪之後,第一次在公開場合見麵。
墨初和龍耀天的目光再一次聚焦在了一起,她是大義凜然毫不畏懼,他是陰狠如毒蛇,狠不得將墨初給咬死。
如果不是權帝琛,墨初永遠也不會理會龍耀天是不是她的親生父親!
可是,既然是這件事情現在炒得沸沸揚揚,墨初就一定會將這場正義的拉鋸戰進行到底。
龍耀天也沒有想到,他會在競選的重要時刻,麵臨墨初的控告。
他如果在24年前,早知道有一個女兒的存在,他就應該將她掐死在24年前,這樣就不會有今天這一幕。
墨初就不會成為他政治路上的絆腳石,也不會讓他苦心經營的形象受到損害。
龍煙則是在細細的打量著墨初,在麵相來看,墨初一點也不像龍耀天的女兒。
龍煙在猜測,權帝琛和墨初就像上次結婚一樣,陷害她吸毒入獄,這一次也是在陷害她的父親。
權帝琛到場之後,任何人也不予理會,他的眼裏,隻有墨初。
當龍耀天以陰毒的眼神在看墨初時,權帝琛給予淩厲的反擊!
雖然正式的DNA鑒定還沒有開始,這場上的四個人,已經是用眼神在打仗了!
法庭上,表麵上一片平靜,但暗地裏,早就已經是暗潮洶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