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初能感覺到了他的凶猛和狂放,他過來警察局之後,就不發一言。
他是不是覺得她求他放走了小朋友的媽媽,他在生氣?
所以,他就這樣狂野的對她?
她的那麽一丁點抵抗,在他的眼裏毫不起眼。
無論她怎麽樣的抵製著他,他總是能無往而不利的攻破她的城池。
她的舌尖開始酸麻,她無論躲到了哪兒,他都能找得到。
她躲閃,他進攻。
她酥麻,他淩厲。
她的躲閃和抵抗,在權帝琛看來,她在懷疑他,她不願意和他做最親密的事情!
他一想到了這裏,除了想要征服她,還覺得心在痛。
長久以來,她的乖巧,也隻是表象。
她一旦倔強起來,就如同小獅子一樣,整個人都是處於攻擊的狀態。
當然,他本身就是一頭稱霸世界的凶獸,哪怕是獅子,也要匍匐在他的腳下。
一個男人征服女人,可以無關乎情愛。
但是,一個男人有了情愛,卻一定會征服這個女人。
權帝琛可以不知疲倦的做一件事情,他將一件事情重複做,做到墨初受不了的地步。
墨初本來是無意去抵抗他,隻是女人對於情愛,向來喜歡舒緩的氣氛,而不是這樣暴風驟雨的方式。
當她發現,她若不迎合他的話,他會一直這樣,將她吻到了暈厥的地步。
墨初這時雙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從剛才的躲閃,也變成了主動的和他的舌尖相糾纏。
從被動轉換到了主動的頻道,也就是一刹那之間的事情。
但是,這卻是能讓墨初有了能呼吸的時間。
權帝琛看著她變得柔軟,她變得溫暖了幾分,他也沒有開始的那麽粗暴了。
他一邊放慢了速度的吻她,一邊將她身上的衣服,全部剝去……
房間裏雖然沒有外邊那麽冷,但是,寒冬臘月的被人除得片縷不著,墨初還覺得發冷。
當然,主要是因為權帝琛的態度。
他一手將她抱了起來,放在了柔軟的沙發上,他也如影隨形的覆蓋在了她的身上。
沙發凹陷,幾乎是她的形狀。
他的重量再一壓下來時,就更是將她掩蓋得看不到了。
他的唇離開了她的唇,吻她天鵝一樣的優美的雪頸,還有蝴蝶展翅一樣的鎖骨……
墨初總是在心裏覺得,他這一次不一樣!
她咬了咬唇,低聲道:“我不想……”
她的聲音很低。
可是,以權帝琛的敏銳,他還是聽到了。
他的唇在她的蝴蝶鎖骨上留連往返,唇從溫熱,漸漸的變成了冰涼。
他這時才凝望著她,她不想和他做了?
他當然能確定,她的心裏是沒有別的男人。
那麽,就是她此刻沒有心情和他做。
墨初見他不說話,他的雙眸是高深莫測的樣子,烏黑的眼睛有一種冰冷的光芒。
這讓她心裏也沒底,這樣的他,她也比較少見。
她低聲說道:“你說過,你不會強迫我……”
或者是因為她的第一次,是被他強製占為己有。
權帝琛的心裏,確實是覺得對她有幾分虧欠。
他放開了她,一言不發的起身,然後去了浴室。
墨初雙手抱緊了自己,她看著自己的衣服滿地都是,她去拿了睡衣來換上,然後躺下來睡覺。
當然,睡意是沒有的。
她聽著浴室裏的水聲,他將水開得很大,劈劈啪啪的落在地麵上。
權帝琛衝了個冷水澡,一向冷靜克製的男人,爆發之後更是不可收拾。
他有心憐她。
她不想。
他不強要她。
權帝琛洗了冷水澡後,他去了書房。
他打了電話給顧澤野:“出來喝酒!”
顧澤野在陽台上抽煙,他也有心出去。
兩人在私人會所裏見麵,叫了白酒之後,斟上兩杯。
青花瓷的酒杯,素雅之中又可見文化的底蘊極深。
顧澤野說道:“明天一早,我會讓調查組,發布不準詆毀你的報告,今天在紅樹林海灣遊行示威的人,明天會根據情節嚴重,放出去!”
“今天晚上先放了有孩子的婦女吧!”權帝琛喝了一口酒,“另外,這事和天殘堂有關!陽子有一些證據,有讓他明天拿給你。”
顧澤野點了點頭:“好!”
他打了電話給警察局長去處理這件事情後,他放下了電話:“慕逸楓回來了,開始攪局了!”
“不足為懼!”權帝琛說道,“這種小把戲,上不了台麵,慕氏公司,我勢在必得,要麽得到,要麽摧毀。不過,我更喜歡前者,殺人不過是頭點地的事情,折磨人才夠有意思。慕氏公司易主,屬於我的之後,我倒是要看看慕世忠是怎麽想的。”
兩人是無話不談的好兄弟,他的心思,也隻會在顧澤野麵前敞開來。
“這應該是好事,怎麽想叫我出來喝酒?”顧澤野凝望著他。
權帝琛淡淡一彎唇:“我估計你禁欲久了,想喝酒!”
顧澤野被權帝琛調侃了一翻,他狠狠的瞪了權帝琛一眼,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等墨初不理你的時候,我也會做個吃瓜群眾看好戲!”顧澤野哼了一聲。
權帝琛若有所思,現在墨初和他之間,已經是有距離了。
他沉默著,喝了一口酒!
“被我猜中了?”顧澤野笑了起來,“你們怎麽了?”
“信任!”權帝琛是個明白人,“自從我上次沒有跟她坦白,墨氏夫婦是我算計了他們,她開始對我的信任有所保留。”
顧澤野也明白過來,他點了點頭:“這次的地鐵施工安全問題,她也就懷疑是你蓄謀的了!”
“是!”權帝琛握緊了酒杯,“人這一生,做過一件事情,是不是都要貼上這樣的標簽?”
顧澤野歎了一聲:“我也比你好不到哪兒去!我過完年,會和晚晚攤牌,有關孩子的這一切,我們家後院,估計燒得更旺。墨初是個溫柔大方的女子,晚晚那麽任性……”
權帝琛舉杯,和他碰杯:“隻能說,女人這樣的生物,比起金融和政治,更讓人難以理解。”
顧澤野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私人會所裏,權帝琛和顧澤野兩人深夜喝完酒後,分別回家去。
權帝琛回去了紅樹林海灣,他睡在了墨初的身邊。
天氣寒冷,S城屬於南方,亦是不供應暖氣的。
墨初一個人蜷縮著,卻是怎麽也睡不暖一樣。
當權帝琛寬厚的胸膛貼著她時,她才感覺到了暖意。
他盡管是有些生氣,還是將她擁在了懷裏。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聞到了酒味,她睜開了眼睛看著他:“帝琛,你喝酒了?”
“嗯。”他低聲應著。
墨初凝望著他:“我知道,我說那句話,是我不對!地鐵施工安全案,可能是別人的陰謀,也可能隻是一個巧合,盡管你上次隱瞞了我養父母的事情,我還是願意相信,帝琛隻想複仇,他是個好人,他不會罔顧一百多人的性命,來完成自己的複仇。”
權帝琛雙眸幽深如海的看著她,薄唇微微一抿,卻是沒有說話。
“原諒我這樣想了你!”墨初輕聲說道,“對不起!”
權帝琛還是沒有說話,他越是平靜,就越是顯得暗潮洶湧。
“你不理我了嗎?”墨初眨著雙眸,“我也為我有這樣的想法,而感到羞恥!”
權帝琛這時說道:“你的心中有想法,可以不說出來!”
“你是我的丈夫,我一生中想要共度的人,我即使有這樣的想法,也是我不對!”墨初感覺到了他的冷漠,她伸手撫著他的脖子,“是我對你不夠信任!”
權帝琛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睡吧!”
就這樣了?墨初看著他閉上了眼睛,她當然是能感覺到了他的疏離和淡漠。
她咬了咬唇,懊惱自己為什麽會這樣看他?
她有些睡不著,在被窩裏翻來翻去的。
小腳也是偶爾擦過他的小腿,他的小腿上有毛,她的腳趾擦過時,癢癢的,麻麻的……
權帝琛低聲道:“不想睡覺?”
“我睡不著!”墨初小聲說道。
權帝琛睜開了眼睛,她又道:“要不?我去睡客房吧!”
她擔心打擾他的睡眠,她這樣滾來滾去的動來動去的,他也不好睡。
他握住了她的小腳:“這麽冷,還自己一個人睡?”
他的大掌很溫和,她的一對小足都是冰涼冰涼的,她這一刻覺得,她好依戀他的手掌。
“我好冷,我怎麽取暖?”墨初凝望著他。
權帝琛的雙眸,像是變幻莫測的宇宙,他不動聲色的看著她,她卻是紅了臉!
因為,她想起了那一次,暴風雷電雨的晚上,她和他在車上取暖的情形……
“初兒,心痛了要愈合,也需要時間!”權帝琛低低的道。
墨初的臉瞬間煞白,他早就看出她的心思了,但是,他極度有忍耐性,他沒有問!
他不問,不代表他不知道!
“對不起!”作為最親密的枕邊,她和別人一樣的想法,她怎麽對得起權帝琛給她的寵愛?
墨初有些慌張的說道:“帝琛,我知道,我錯了!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不要自己生悶氣,好不好?”
“初兒,你沒有錯!”權帝琛輕歎了一聲,“這本身就是我的行事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