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狠心

  方幼朵怒目圓睜地看著夏雪,她從來沒見過那麽厚顏無恥的人,明明昨晚偷盜的是她,卻把渾水潑到自己身上。


  季貽鈞昨天受教育局所托前去教育局輔佐整理試卷,並且商議一起改試卷,一直忙碌到半夜,就在季貽鈞準備回校之際,經過主樓走廊的時候就看到夏雪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幹嘛,似乎像在躲著某些人。


  季貽鈞想要上去詢問一下情況,擔心夏雪可能遇到了什麽事情。比如,遭遇學校不良少年糾纏或是碰上某些麻煩之類的,如果不去管,很可能就會出事。


  不良少年雖然在高等學校是很少見的,大多數不良少年都是早早輟學出來社會鬼混,但也不是說高等學校就沒有。


  “夏雪來這做什麽,莫非是遇到了混混被迫躲了起來不成。”


  季貽鈞快步跟了上去,他這一刻是真的擔憂夏雪的安危。


  畢竟高等學校也有不少學生對自己的人生迷惘,由於成績不太理想,跟年級裏的高材生差距過大,於是開始逐漸放棄自我,放棄拚搏的機會,徹底淪為遊手好閑的學渣。


  它們整天在學校不是鬼混就是摸魚,成績也隻是勉勉強強達到及格線。學校有好幾次想要開除一些較差的學生,卻因為這些學生的家境渾厚,沒有被輕易地逐出學校。


  如今像這種情況,季貽鈞作為高考狀元,天天接觸校內各種事物,處理校內各種事情,這種情形也沒少見。


  季貽鈞今年就處理了好幾件學校高材少女被學校不良少年褻瀆的事情。


  原因居然是因為嫉妒這些所謂的尖子高材生們。


  說是討厭平時臨考前那謙卑的態度,委求教導的樣子。等成績出來之後,臉上卻帶著那種笑嘻嘻的表情來麵對自己,而自己的成績卻明顯不如對方,以至於看到就感覺十分厭惡。


  厭惡這些家境背景和社會地位都不如自己的家夥!

  勉強靠著學校的幫助和社會的扶持才能進入這所學校的敗類!

  就連成績也是需要它們幫助才能坐穩在這間教室裏,這些所謂的高材生有什麽好春風得意的?

  當然,也不全是女生遭遇這種事情,不少男生也遭受了這些不良學渣的毒打。但對於這些"混混"來說,男生顯然不如女生來的有趣,多數受害者依然還是女性。


  季貽鈞想到這,絲毫沒有猶豫地朝著夏雪所在的方向走去,可剛準備靠近,卻發現夏雪有所行動。


  隻見夏雪悄咪咪地遠離教室,朝著教學樓的另一個方向走去,這個時候已經是放學時間,學校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夏雪這時候不去教室收拾書包回家,滯留此地是想準備幹嘛?


  夏雪也不像是去找其他學生的樣子,那個地方也沒有學生教室,都是屬於教師的辦公區域,校長以及不少老師的辦公室都在那裏。


  季貽鈞由於處在夏雪的後麵,夏雪專注地看著教學樓左右兩方,似乎在尋找道路,沒有注意有人靠近的樣子,季貽鈞就這麽腳步輕盈的一邊接近一邊留意夏雪是否發現自己。


  忽然,季貽鈞看見夏雪居然拆開了一個密封袋。


  “那是,高考卷子?小雪這是做什麽,以她的能力考上一流大學明明沒有問題的,她怎麽會做出這種事。”


  季貽鈞看著夏雪的動作內心一顫,想不到一直以來和自己青梅竹馬長大的妹妹居然是這幅德行,這一點讓季貽鈞很是失望。


  片刻,季貽鈞看見夏雪從兜裏拿出一張紙,隨後不知道寫了什麽都藏在試卷內,不出片刻溜之大吉,季貽鈞好奇的走到那,打開密封袋,這才發現裏麵夾雜了方幼朵的名字。


  季貽鈞眉頭緊皺,又回想起剛剛夏雪的動作,不免有些感到自己的智商被摁在地上摩擦。


  “這夏雪莫不是腦子出問題了,這樣栽贓嫁禍的辦法也想得出來,這誰信啊,小偷偷東西都不會告訴你他叫什麽吧,何況還是偷看試卷這種大事。”


  季貽鈞愈發覺得夏雪一定是腦子進水了才幹的出來這種事,虧他剛剛還在擔心夏雪的安危,如此一來真的是白搭了。


  早知道如此剛剛就不應該擔心她,真是愈發讓人失望。


  ——


  “那既然如此,去把季貽鈞喊過來對峙吧,季貽鈞那孩子是我喊去的教育局,我相信他不會說謊,畢竟他不屑於和有錢人同流合汙,他的話我也相信,夏雪是吧,你也別說了,我現在不想聽你說話,閉嘴。”


  教育局的一個領導厭惡的看著夏雪,就說為什麽昨天看見季貽鈞從辦公室出來,原來是因為跟著夏雪進去的,當時他差點還誤會了季貽鈞,如今居然是這個真相。


  片刻,季貽鈞走到辦公室,看著所有人看著他,不解的道“怎麽了,都這麽看著我,我臉上有金子?”


  “沒有沒有,貽鈞,是這樣,你也知道高考卷子被動了,我其實昨天夜裏就看見你了,可是你不參加高考,看卷子對你而言沒有任何好處,所以我想問問你當時為什麽進辦公室,是因為替方幼朵看題還是因為別的事。”


  季貽鈞看了看夏雪,神情有些許複雜,想不到夏雪這麽決絕,居然不惜把自己搭上了。


  其實本來季貽鈞根本沒想揭穿夏雪,畢竟那麽多年的情誼,季貽鈞也不是什麽心狠手辣之人,可是如今夏雪居然把方幼朵拉進去了,而且鬧得這麽大,那麽也就是代表了若是今天他不說實話方幼朵就會身敗名裂,甚至被開除學籍。


  一想到方幼朵連續好幾天不眠不休的學習季貽鈞就於心不忍,雖然說對夏雪充滿了憐憫,可他也不能拿方幼朵的未來去保一個錯了的人。


  “昨天晚上,我跟著夏雪進去的,也親眼看見了她的所有動作,那張字條也是她留的。我可以作證,若我說的話有一句作假,我全家不得好死,祖墳冒煙,死後被狗作踐。”


  聽著季貽鈞發毒誓,夏雪眼裏最後一絲希望都沒有了,不可思議的跌坐在地上。


  “季貽鈞。你當真這般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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